第3章、底层老爹
一场乌龙就在笑闹间落下了帷幕。
“娘亲,娘亲,老爹又趁你不在凶我”一个一身白衣颇有风采的少年踩着小碎步扑到正在花海踏青的美妇怀里。撅起小嘴叭叭叭的吐诉着自己的不忿。美妇狠狠的捏了一把少年那富有弹性的小脸蛋,暗自感叹一下自家孩子的手感,又把这个小家伙从身上扒拉下来,牵着手走到一边的花厅坐下。“说吧,又干了啥,你不欺负你老爹就谢天谢地了,四周没人就别在为娘面前装可怜了。”似乎颇为拿捏的住少年的心性,不急不慢倒了杯花茶,放在玉桌上,示意少年喝下。
“嘿嘿嘿,老爹教我写字作画,字我早早就会写了,可是他反复讲了好多遍他作画怎样怎样了,就是不给我画纸让我试试,然后然后,嘿嘿嘿”少年狡黠一笑,把面前的花茶一饮而下,“然后我就趁老爹没注意,把老爹那副风雪夜归人的背面画了一副百鸟朝凤图,不过老爹说的没错,这个宣纸只有一面好用,,那一面确实太难画了,墨水都太粗了”刚说完,正在微抿的美妇却没来由一阵轻嗑。
“那是你爹爹当年,,,就是很难才弄到的玉楼真迹,你呀,难怪你老爹不让你自己进书房,防你和防贼似的”美妇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少年乖巧的坐了上去,“没事,娘亲在,你老爹他不敢拿你怎么样”说着不留痕迹的又揉了揉铭痕的小脸蛋。铭痕倒是和他老爹很像,一脸贱兮兮的挺受用。没过多大一会,老爹就领着老爷子找来了。
刚看到铭痕正襟危坐在妻子的怀里,老爹那滔天的怨气就自毁了一半了。“爹,你管管你家孙子,你看看你孙子都干了什么,这可是玉楼最出名的雪景画呀,存世极少。”老爹边说边展开,由于光线问题,老爷子硬是没看出来什么名堂。“爹,你反过来看看!”老爹说着腾一下火就冒上来了,越说越冤,后边声泪俱下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老爷子就势翻过来,瞳孔猛的一缩,“好嘛,我的乖孙子这是画了百鸡寻母图呀,啧啧,这功力都力透纸背了,你看这刚好渗到那夜归人上了,难怪正面看不出来,哈哈哈”说着对着铭痕挤眉弄眼,铭痕秒懂,撒腿就扑进老爷子怀里。外表怂的一批,实则稳的不行。“墨辰啊,你看事已至此,铭痕也知错了,你说是不是”说着看向铭痕,铭痕马上配合的一副低眉顺眼的表情,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着实让人生不起来气。墨辰老爹对于这个结果已经司空见惯了,只能象征性的偶尔挣扎挣扎。只是又一次明白作为家庭底层毫无地位的辛酸与这世道的险恶。老爹刚还想反驳什么,突然感受到脸庞一股柔和而炙热的目光,不敢转头对视,悻悻然只能作罢。
“爹爹,错了,以后不敢了”铭痕瞬间乖巧柔柔的声音,打进耳朵,老爹彻底放弃了挣扎,“谁让是自己的儿子呢,唉,小祖宗”内心低吟,伸手捏了捏颇有手感的小脸蛋,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抚慰了。
“你也别说铭痕了,一脉传承,你看看我藏了多少年的宝贝玉沙壶,几套茶具,当年怎么藏都能被你给翻出来”说着就有点挑眉起火,“尤其那套玲珑盏,修比做都难,等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是地上一堆碎渣了,我,,,”眼见老爷子苗头都点不对,墨辰也识趣的牵着娇妻想要溜号。
“行了,别躲了,早就过去了,物品罢了,哪比得上人金贵”说着抱着铭痕的老爷子,眉头更是爬上了一缕怅然和不甘。倒不是垂暮之感,铭痕望着爷爷,一种血脉相牵,虽不懂大人的无奈,却没来由一阵想哭的心疼,然后紧紧的抱了抱爷爷,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好像要帮爷爷把那惆怅驱散一般。老爷子看看铭痕那明亮的眼睛,“这孩子皮是皮的不得了,但有时懂事灵性的让人心疼。”爷爷闭眼沉静了一会,牵着突然有些乖巧的铭痕随墨辰夫妇走向了落日的余辉之中。
接下来铭痕在家依旧是混世魔王的角色,只是确实聪颖无比,所谓过目不忘,触类旁通,也不过如此而已。只是叶家只有他一个小孩子,四处无邻,每每霍霍完自己老爹的书房,总是孤零零的爬上屋顶房檐对着月亮发呆。每当感受到柔和的月光撒满全身,内心总有一种没来由的愉悦,似乎全身的每一寸都有种雀跃的感觉。
“你说咱们家铭痕是不是有点孤独,自小到大总是一个人,看得我心疼”檐下窗口,铭痕娘亲静静的依偎在墨辰怀里看着不远处正在望月的铭痕。“唉”墨辰老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禁回想起自己的童年,
“我叶家后人都是如此,晴韵你从来不问我家族的事情,对不,,”墨辰刚想说下去,怀里的人儿就悄然掩住了他的嘴唇。“别说,我知道,我从来都知道,从我随你回叶家选择不问世事,一切都变成了最好的注定。”说着将脸贴近墨辰老爹的怀里,“你也从来不追问太多我的一切,你一直觉得不必问,需要时,我自会说,可是即使随你与世隔绝,我却依然不言,你怨过我吗?”
“傻妞,你说呢?”说着那不老实的咸猪蹄后已经开始自如的游走起来。“傻丫头,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能瞒得过我的人,是你也不是你。”墨辰一如既往的在娇妻的额头轻吻,“你说咱们家铭痕若不是我叶家人,以后是不是也能捞个圣子的名头玩玩,嗯哼”说完明显感觉到怀里的爱人娇躯一颤。
“原来你都知道啦”怀中人儿感受着墨辰从始至终眼中都不减半分的爱意,一瞬间蜜上心头。好像放下了最后的枷锁,雪颈微抬,双眸剪水,朱唇轻启,浑然一副任君采颖的俊俏模样。一时间娇滴滴的模样,让本来就对爱妻毫无抗性的某人更是是勃发兽性,嗷嗷的关窗熄烛。一时间屋内,云朝雨幕,裙带衫落,春宵难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