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全排一遍算了

“但我们怎么确定它们的顺序？”

程五纪此言一出，场面顿时陷入了沉寂。

摊在他们面前的数字一共十二个，其中“三”有三个、“四”有一个、“五”“六”“七”“八”各两个。孟博贤又想到了他最初的那个假设，“是不是要把这些数字按它们所在的日期排序？”

但稍微一试，便发现这是个死胡同。“出现空卦了。”五纪说。

卦码虽然理论上有六十四卦，但实际只采用了五十二卦表音，余下十二卦或是备用的功能码，或是用于示警的凶卦。他们将数字按照所在的日期排序后，发现这里面出现了不表任何发音的卦象，显然这法子不对。

步决好像没太理解到此事的严重性，懵懵懂懂地建议道：“全排一遍算了，总有能读出内容的吧？”

“你开玩笑吗，”孟博贤努力回忆着曾经学过的排列组合数的知识，“假设这十二个数字都代表不同的元素，排列方式就有1乘2乘3乘4……一直乘到12的积那么多。不过这里面的数字是有重复的，所以要扣去实际上相同的排列方式，结果是……”

他说到这里，脑子发光了五秒，最后道：“我算不出来，反正肯定有几十万种了。”

“有那么多？”步决不可思议道。

“靠撞大运解题太不现实了，”程五纪摇头道：“出题人不会让我们这么做的，这里肯定有关于顺序的提示。”

孟博贤不由得又看向了那块写有提示的影壁。他的视线从上方被圆形花纹套住的“书”字往下移，落在了下方的园子平面图上。

他脑中灵光一现，“题文强调了注意石碑的收集日期，这上半部分提示了怎么分辨关键数字，那这下半部分，”孟博贤指着那张平面图，问：“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不错，这张图必有含义。”程五纪即刻抽出朱砂笔，将他们找到的标记石碑一一圈出，在旁写上了对应的数字。

十二个点标完，他停下笔，后退与众人一同查看。只见这些点散布在园中各处，行列参差，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规律。

“会不会是游览园子的顺序？”孟博贤指着下方的入口，说：“从大门入内，一路往上读？”

“这里的路四通八达，也没有固定的行走方向，应该不能形成顺序。”程五纪表示了反对，但还是低头试了一下，“不对，又空卦了。”

几人对着地图伤起了脑筋，把地图上的数字按照东南西北各个方向的推进都读了一遍，无一例外地出现了空卦。

“不行，”步决往地上一瘫，“好难啊，干脆一个个试吧。”

孟博贤也坐下了，叹息道：“假设我们三秒能试一种组合，十万种需要三十万秒，那就是……”

他顿住了，便听程五纪在边上道：“三天多吧。”

“嗯，三天多，那时候考试都结束了。”孟博贤垂头丧气地嘀咕道：“我们才找到了四个点啊。”

四个点，一半的路程。他不知道傅明算他们能找到几个点，但像他们那么精于算计的人，肯定不会止步于四个的。孟博贤焦虑地咬着自己的指甲。说好了要赢他们的，就这样倒下了吗？！不行啊！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众人都望着那面影壁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宿刻突然说了一句话：“还有个条件没用上。”

孟博贤瞬间醒神，“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