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四界同心

学督突如其来的一句“小心”让孟博贤听得一愣，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心……什么？”

昪和眨了眨眼睛，说：“你能晋升啦，晋升之后干什么你知道吗？”

“要……”孟博贤卡了一下壳，好歹想起来了，“离开这里，去山城。”

“嗯，去山城，入山门。你想过进哪个山门吗？”

孟博贤的脸上一片空白，“哪个山门？”

昪和看起来不太意外，但多少有些苦笑，“那你总该知道有哪些山门吧？”

孟博贤曾来回翻的《新生须知》在这时派上了用场，他努力回忆书里的文字，说：“知道，有七个山门，浩澜山，灵台山，明粹山，四极山，无定山，还有……”

他结巴了一会儿，红着脸掏出了《新生须知》，解释道：“这本书太厚了，我还没背下来……”

昪和贴心地帮他补上了最后两个山门的名字，“还有玉箓山和金鼎山，不用翻那个了，你回去再看。”

孟博贤翻书的手停了下来，但学督明显还有话要说，他也不好再大费周章地整书，只好把它捏在手里，靠在腿上。

“新生到山城之后都得选入一个山门，你对哪一个感兴趣吗？”昪和用闲聊的口气道。

“哪一个？呃……”孟博贤的眼神不断瞄向手中的书，他不想暴露自己根本没理清各个山门都教些什么的事，“可能……玉箓山吧？我符箓画得还行……”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对玉箓山感兴趣，但其他山门的名字压根看不出端倪，完全没给他含糊其词的空间。

昪和的眼睛微微弯起，似乎看穿了他的惶然，说：“不用急，你从始界来的，对山门不熟悉也平常。临去山城还有段时间，你可以多了解一下。”

“是。”

“记得，好好地选，小心地选。”

它第二次用上“小心”这个词，孟博贤忽地警觉起来。他忍不住又一次问道：“小心什么？”

昪和笑了一下，说：“每个山门教习不同，侧重不同。七个山门七条路，可能通往不同的目的地，自然要慎重地选择。”

这个道理孟博贤理解，但他觉得这还不至于用到“小心”这个词。他看着昪和微笑的眼睛，总觉得它话里有话，试探着道：“学督，您觉得我去哪里合适？”

昪和眨了眨眼睛，说：“适合……你有太多事没经历过，我不能说你适合什么。”

“哦……”

“不过，修行者多寿，未来的路更长。你要尽可能地遵照自己的本心，免得在未来漫长的时间里后悔。”

孟博贤忍不住问：“选入了山门就不能更改了吗？”

昪和摇头，“有机会改选，但这不代表第一步就不重要。你还太小，或许还不明白自己想做什么，也没有改变的动力，很容易顺着眼前的道路往下走，踏上第一步就走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