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您二位上错船了吧？

孟博贤愣住了。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完成这个任务上，全然未曾思考过有人搞破坏该怎么办。

他满心忐忑道：“不至于吧？”

会有人费心费力地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吗？

但一个名字马上从他脑子里跳了出来，孟博贤随即头疼地承认道：搞不好还真有。

程五纪似乎知道他想到了谁，笑道：“不是防他。傅明算没有那么差劲，他做的都是有意义的事。”

“是吗？”孟博贤怀疑道。他对于双方在两次考试里的交锋始终耿耿于怀，细数一下他到这来之后经历的糟心事，倒有一大半是傅明算带来的。

“当然。”程五纪笑眯眯道。比起孟博贤的愤愤不平，他对傅明算好像没有那么大的意见。

“那是谁会干这事？”孟博贤建议道。

程五纪思考片刻，说：“大体上……破坏总比建立容易，所以无能的人常热衷于破坏，好掩盖自己的一事无成。”

“无能的人……”孟博贤喃喃道。

他想起了一支被砸坏的钢笔。那时他只知道是嫉妒，如今他意识到了那些更加不能付诸言语的东西。

那些看上去健康的人心里生着病。

孟博贤很庆幸自己身体上的疾患并未传染到心灵——或许就算有，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治愈了吧。

程五纪看他低头沉思，又用轻松的语气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不是说一定有人会这么做，只是想把这种可能性降到最低罢了。”

孟博贤回过神，听他误解了，也没有解释，跟着笑了笑。

“好了，快去休息吧，”程五纪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道：“明天还有要紧事要做，时间不多啊。”

他所说的“要紧事”自然是收集签名。经过这两天的发酵，不少人已经对他们正在捣鼓的事情略有耳闻，走在路上都有不少好事者凑过来打听，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但程五纪并没有急着“撒大网”，而是在这天下午的阅读课给了孟博贤一份“破天计划”的副卷，让他去找小乌狸们帮个忙。

孟博贤当仁不让，轻轻松松地办妥归来，却不见了五纪的踪影。到下课时，程五纪终于回到他们身边，脸上的表情放松而满意。

“你去找谁啦？”孟博贤小声问。

程五纪笑而不答，却问：“小乌狸那边呢？”

“好了。”孟博贤把他要的东西递了过去。

程五纪看上去又踏实了一分，对孟博贤低声道：“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去南区。”

孟博贤心领神会。这时候去南区还能干什么？

找傅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