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暗中的眼线

一瞬间，孟博贤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根本不敢分辨那是什么，手忙脚乱地翻下床，一头冲出房间。

慌乱间，纸小狗从他怀里滑落下去，但它很快跟了上来，不明所以地在他脚边打转。

“小舅！小舅！”孟博贤用力地拍打小舅的房门，大喊道。

房门很快打开，“怎么了？”陈长湖问。

孟博贤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恐惧道：“我房间里有东西！”

“什么？”陈长湖警惕地护住他。

“我不知道，我不敢看……”孟博贤浑身发抖，“你去看一下好不好？”

陈长湖略微安抚了他一下，走进他房间检查。孟博贤根本不敢进门，提心吊胆地看着小舅在屋里走了一圈，忙问：“有什么？”

陈长湖打开灯，“什么都没有。”

卧室里一片光明，确实干干净净，并无任何异样。孟博贤懵了，慌忙道：“刚才那里肯定有东西，我没骗你！”

陈长湖蹲下来扶住了他的肩膀，安抚道：“博贤，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孟博贤定了定神，努力回想那一瞬间的事情，断断续续道：“我没……我睡得好好的，突然醒了……床尾那里有双眼睛在看着我！”

“什么样的眼睛？”陈长湖追问道。

孟博贤愣了一下，结巴道：“我、我不知道……”

“你是说，”陈长湖确认道：“你并没有真的看到什么眼睛，只是感觉有谁在看着你，对吗？”

“对！”孟博贤用力点头道。

陈长湖略一沉吟，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是！”孟博贤急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时被凝视的感觉，“我没有做噩梦，他肯定是看你过来就跑了！”

“你不要急，我相信你。”陈长湖安抚地捏了下他的肩膀，温和道：“你先去我房里睡，我再到处检查一下。”

但孟博贤哪里还敢一个人待着，硬抓着小舅不肯撒手。陈长湖见他这样惶恐，便带他回自己房间，让他睡到床铺里侧，说：“睡吧，我会在你边上。”

孟博贤紧紧攥住小舅的衣角，迟迟不敢合眼。陈长湖安抚地将手放在他的腕上，孟博贤这才忐忑不安地闭上眼睛，又不知道躺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或许是知道小舅在边上守着，他这后半夜睡得还好，也没有做怪梦。只是黑暗里不知何时冒出了一阵“嗡嗡”声，那声音越来越大，渐渐连成了语句：

“……查问过了……”

“……怎样……”

“……那孩子是做梦了吧？教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