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我不是“药神”
花花轿子大家抬，漂亮马屁人人爱。刘宏本来就是一时兴起看看好戏，让我捧的是飘飘欲仙，再加上一旁的太监帮衬可算是把行大礼的事给糊弄过去了。
但曹老爹大锁全洛阳城的事是实在避不过去的，总不能拿曹老板强人新娘的事情搪塞吧。先把这是够不够曹老爹的忍耐底线不说，就说那么多共犯一点事也没有就已经说明了世家勋贵们对此事的态度——那都不叫事。
想想倒是，后世鹰酱对爱泼斯基的态度都是不置可否，更何况是以人治国的古代中国了。
既然找不出理由了，还不如实话实说算了，与其被老道喂姨妈丹，我更愿意多吃几天牢饭。而且现在看刘大老板还是比较好说话的，说不定把缘由告诉他，就能逃过这一劫数那。
想到做到，我前迈一步学着曹老哥向刘宏深施一礼。
“陛下，此事缘起于小人，于我兄长无半分联系。”
这话可令刘宏来了兴致，伸手向一旁侍奉的张让招来，聚在一起悄悄耳语。
“阿父，这怎么跟你们说的不太一样啊。你们不是说，这曹太尉家大公子曹操是曹氏中最为荒诞之人吗？怎么今日我看这曹家幼子的举止反而是更加轻佻啊。”
这老太监也是人老成精，看出来皇帝对那两人起好奇心，再加上本身与曹氏关系紧密，便顺手推了我们一把。
“启禀皇上，这曹太尉家原是以老大曹操最为荒诞。但是根据下面的小崽子们打听到这曹疾好像是中邪了，我想所以才如此反常。”
“嗯，有意思有意思啊。”刘宏听完中邪之事两眼放光的看向我（古代皇帝最信这个，毕竟越是富贵越怕死。）
“不对啊，阿父。这平常中邪之人不是嘴歪眼斜，就是昏迷不醒。那里会像这曹老二一样精神抖擞啊。”
这张让也顺着皇帝的话接着往下说，“皇上，不如直接问他是何缘由罢了。他左右不过是一黄口小儿，但陛下有我等常侍近臣和羽林军护卫又有何可惧。”
“说的也是。”
刘宏环视四周，小声对常侍们仔细嘱托。
“一会孤会询问这曹家幼子，一旦事有不对，还望阿父阿母带领众近臣护我周全。”
大老板发话了，打工的哪能不答应，更何况这可是个刷脸的好机会啊，身为‘人生’不完整，一心往上爬的太监们那能放过这个机会啊，当下是低声称是。
等做好了准备，这刘宏才心中方订，底气十足的放声发问。
“啊，不知你是坐了什么事才引得这曹太尉大动肝火，竟然用大索洛阳来抓你。就连我这皇宫内院也是被你闹得是不得安宁啊”
周围的太监们一听不对啊，这外面乱是这个小子的锅，可是内城的鸡飞狗跳不是您老人家硬要去凑热闹导致的吗？
但一看皇帝严重的警告意味，顿时都明白了。‘皇上这是要小曹背锅，吓唬吓唬他啊’
也幸亏这位爷是皇帝，换另一个人信不信这未央宫的房顶都能被这帮太监给笑破了，毕竟这事实在太缺德了。
皇上他成功了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成功了。皇帝吓人能不成功就见了鬼了，现在身为当事人的我要不是本来就跪坐在地上，恐怕又要行一次大礼了。
“陛下明鉴啊，非是小人我愿意如此，实在是家父想要谋害于我。我正算是正当防卫，及时逃离……”
“二弟住口。”还没等我说下去，这一旁的曹操就拿手强制性的让我把话又咽了回去。
有汉一朝，以仁孝治天下，讲究的是亲亲相隐，宗族为先。我这番话放在现代可能是有一定法律效应的受害人讼词，但是到了汉代就是以子告父大不孝，即便是真的，那也是属于父亲德行有缺，都是令宗族蒙羞的事情。
可是显然身为当事人的我并不是这话对纯朴善良的东汉人是多么得具有冲击力啊。还在天真的躲避曹老哥的围追堵截，断断续续的述说。
“哥，你别拦我……，要不是父亲非喂我丹药……，那……不能吃啊，……吃了肯定没……”
“够了。大殿之上成何体统，你们还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吗？”
张让一看皇帝面露不悦，立马开口制止了我们两个你追我赶的闹剧。
刘宏满意的向张让点了点头。
“还是阿父体贴寡人啊。”
又转头阴沉着脸看向我这个罪魁祸首。
“适才听曹太尉想加害于你，你可认？”
我对此非常肯定。
“我当然认，我父就是想用丹药加害于我。但是错不在我父，而是有歹人蒙蔽我父，用丹药谋害于我。”
曹操虽被张让强行喝止，但还是关注着我的言辞，见我刚洗脱了曹老爹的嫌疑，又发‘疯’说丹药有毒，立刻又把那可本来就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
“二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丹药不可能有毒啊。”
我对此我很是差异。
“兄长，你又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这丹药无毒啊。”
“丹药，不可能有毒。”
果然，我就知道古人不太能接受这事，你看这不刚把曹老哥安排好，大老板又对我的话提出了反对意见。
“陛下，虽然这曹家老二的话不足为信，但他既然说出就必有道理。不如先让他说个清楚，以显我皇宽仁啊。”
果然这朝中有人好做官啊，看在我祖父曹腾的面子上，那张让等一干太监又帮我稳住了皇帝，让我认错的机会。
可是那想我非但没有道歉，还坚定了这样观点，“陛下且慢，请听我将事情娓娓道来。”
“愿闻其详。”这皇帝也是闲着没事，虽然面色还是阴沉，却仍然是掩盖不住眼神里的好奇。
我也是不敢再皮了，毕竟大老板要真的砍我，那连曹老爹也是拦不住的，还是小命要紧啊。
“陛下，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不至是我父要给我服用的丹药，这其他丹药也是有问题。别的不说，切看这丹药的原料，无外乎是红丸、铅汞、水银、硝石一类，这些东西要么是夫人污秽之物，要么本身就是剧毒之物。这些东西练出来的丹药能是成仙飞升的神物吗？”
“之所以，很多人服用丹药后，暂时无碍，不过是因人乃是万物灵长，有灵气护身，可以暂时延缓罢了（没办法，总不能跟封建皇帝讲科学吧，信不信人家直接把你当成异端给火刑祭天了）。如若陛下不信，不如效法前朝淮南王之举把丹药喂给鸡与狗。如此，丹药有害与否一试便知！”
刘宏听完后，思索片刻，转身对赵忠耳语几句。再看那赵忠匆匆退出宫门，远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