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特殊的赌注
根据墨菲他老人家总结的经验来看，你最担心的事情往往会接踵而至。正如同我们在被自己人坑上擂台比赛同时，恰好两人都不通晓这个时代经学诗词的糟糕情况一般。
虽然我们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德行，可是底下那帮子好事的人里面有相当一部分不清楚我们的底细。在他们眼中，我是三公之一太尉家的公子，全旭是中朝尚书兼南方文坛精英全柔的亲弟弟。
无论是从那个方面来分析，我们二人都应该是接受过宗族良好的教育，浏览过府中那不可计数的丰富藏书。虽说不一定能够赢过河东卫氏这样数百年世家中出来的精英卫仲道，但是怎么说也能打个有来有回吧。
在这种心理因素的干扰下，众人自然是对他们眼中龙争虎斗般的精彩表演报以热烈的期待。他们那里知道我们二人，一个是穿越异人，一个是专修武将。
无论是谁所学的知识，都跟吟诗作赋这种风雅运动接不上边啊。并且碍于家族脸面，我们上了擂台，还不能托词退下来。
不然依照国人那熊熊不熄的八卦之魂，或许不到第二天就会把卫仲道诗会威名喝退两权贵的事迹给传扬天下了。要是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可就不止是丢脸那么简单了，最次都要被盛怒之下的曹老爹给打个半身不遂不可。
“既然参赛者都已经就位，那么本次比赛就要开始了，请问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若是在平日里我听到蔡文姬这副萝莉嗓音，非得是想入翩翩不可。可是她此时的声音对我而言，却成为了一副致命的毒药，让我明白自己的死期将至，看来这回得公开处刑是躲不掉了。
正当我都已经放弃挣扎的时候，卫仲道那边却出了些许幺蛾子。
“文姬小姐且慢，我有意见!”
这让奸计险些得逞的蔡文姬险些没有憋住内心的郁闷，对着卫仲道口吐芬芳，以解自己心头之恨。但是考虑到这回毕竟算是自己利用了卫仲道，为自己泻私愤，也就平息了自己对他的愤怒。
“欧！不知卫公子对此事有何高见啊？”
虽然蔡文姬用的是文姬，可是在言语间就已经在暗示卫仲道不要惹事，比完拉倒就可以了。奈何卫仲道好像是没有get蔡文姬的意思，依旧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对这次比试提出来异议。
“高见谈不上，只是卫某个人的一点小见解罢了。身为一名世家子，我卫仲道拒绝与阉党和乡下佬比试。不知文姬小姐可否答应在下的请求，将我调至其他场次？”
香蕉你个吧啦的，没想到这卫仲道看起来是儒雅随和，实际上确是个尖酸刻薄的小人!就连后世人都知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的道理，就连朝中大臣都不敢谈及我们家的出身。
谁成想今天居然遇到个愣头青，居然考古挖祖坟挖到我的头上来了，还真当我曹家人好欺负啊!
全旭的脸色比我还难看，在南方他们全家大小也是一霸，没有人敢说三道四的。到了洛阳，诸位大人都自持身份礼节，对待全柔及其家人也还礼遇有加。
没想到仅仅是他出来玩一趟，就被一个卫氏新秀称为了乡下佬，这事让一直顺风顺水的全旭怎么能接受的了呢？
更何况这家伙本就是武人出身，脾气堪称火爆。若不是为了给他哥哥少惹麻烦，再加上我在一旁加以阻拦，估计这厮早就冲上去跟卫仲道开片打架了。
虽然武斗不可取，可是该有的质问还是不能缺少。若是卫仲道他认怂了，那就是是兴师问罪，维护家族声誉。若是他死不悔改，那我们收拾他也叫做师出有名，可以为我们省下不少麻烦事。
“卫仲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两家啊？”
这小子也是挺横的，见我们兴师问罪，他也不显得慌张。反而是继续坚持他的这套歪理，振振有词的对我们的抗议做了答复。
“没错，我就是看不起你们两家怎么了？请问我卫仲道那句话说错了呢？难道你们曹家不是靠曹嵩去捧太监们臭脚发的家吗？难道他们全家不是从吴郡那种人烟稀少，瘴气横生的穷乡僻壤里面出来的吗？”
对于卫仲道的答复我瞬间就无语了，不是因为我怕了。而是因为他说的都对，都是事实，这让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他的偏见。
“卫公子，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虽然蔡文姬对我们两个诗社搅屎棍心怀厌恶，可她更加看不起卫仲道这副高高在上，评价众生的高傲姿态。更重要的是他这是直接在比试擂台上闹事，比我们在台下面有的那些小动作更过分，简直就是不把他们蔡家的脸面当回事啊!
‘竟然能对诗社的客人说出这样失礼的话，看来我往日里也是看错了卫仲道为人了。’
既然知道这台上三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蔡文姬就升起来搂草打兔子——一窝端的心思了。
“规矩就是规矩，若是这次给卫公子替换了场次，那岂不是对其他人也不公平吗？还望卫公子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这个……”
卫仲道现在很是矛盾，若是继续比赛，先不说自己会毁了不与他们同台的承诺，就连自己的内心都不想。可要是不继续，那就是得罪蔡府，藐视大儒。坦白的说，这两条路他那条都不想走，难道就没有个完全之策吗？
我也看出来他的犹豫，心里面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今天这关算是过了。谁想到这时候全旭这厮居然出言挑衅，又把事情的局势给硬生生掰了回来。
“伪君子，你该不是怕了跟我们做过一场了吧。就这胆量你还出来见人干嘛？赶紧回家去，找你母亲哭去吧！”
要说这全旭学问不咋地，嘴上功夫却是一流，硬是把我们自诩风流儒雅的卫公子给气的爆了粗口。由于内容过于不堪入耳，本人就不在此过多描述了，还请各位自行想象。
“你……你……你这厮居然口出狂言，看我今天怎么替你哥哥教训教训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乡野村夫!”
“慢着!”
我的一声大喝打断了卫仲道那番辱骂。
“怎么？难道你们后悔想要求饶了？”
卫仲道此时还认不清现实，都闹到这份上了，还想着让我们低头认错，息事宁人呢。难道他的脑袋里面都是些水和面粉的复合物质吗？
“卫仲道!卫公子!你的脑袋是不是被大门夹过呢？都闹得满城风雨了，还想着让我们主动认错呢!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不是求饶，看来这里面一定有诈!’
想到这里，卫仲道就立刻警惕了起来。
“那你想要做什么？”
相比起我们这位卫公子的谨慎，我就显得放松多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跟卫公子你以这次比赛为赌局，以结果定输赢，你看可好啊？”
虽然还没有闹清楚我为什么主动提出打赌，但是卫仲道自持知识渊博，必定会赢，也就答应了我打赌的要求。
“好，卫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语，是个爽快人。既然着赌局有了，那是不是要添些彩头，助助兴啊!”
卫仲道这才明白，原来我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看来是有自己身上有东西，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了。
“曹疾，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话。你就直说吧，到底是看上了什么东西了？只要我能决定的，那都可以当成彩头。”
我见事情被卫仲道道破了玄机，也就不再兜圈子了，单刀直入的说出来自己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