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皇家买办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更何况从草民到皇帝差的可不止一级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对于刘宏的恶趣味，我就忍了吧。
“陛下英明，草民也觉得这‘神仙酿’的名字非常适合这白酒。”
虽然这样违心的恭维令我这个长居于象牙塔里的人感到很不习惯，但是看大老板脸上藏都藏不住的笑容，我就知道这次恭维值了。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小子油嘴滑舌，嘴里没一句实话。不是说要给朕一份大礼吗？你且继续说吧。”
对啊，让大老板这么一打岔，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陛下，请恕草民冒昧。请问您觉得这五粮……神仙酿，对，神仙酿这酒怎么样？”
“那还用问吗？即便是朕坐拥天下，也未曾见过如此佳酿。”
得，终于进入我预先设想的节奏了。
“此酒既然连陛下都感到稀有。若是卖向民间，必定会有一个好价钱。”
不亏是贪财天子，听到此事有利可图，刘宏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难不成，曹疾你想把这神仙酿的配方交于朕手中。让皇室生产，向民间出售？”
大佬，你咋不上天呢？看看别人家的皇帝，见到有献上如此美酒的人，不是加官就是进爵，最次也得是赏金赐银。那成想大老板你不按套路出牌啊，我都干活这么卖力了，您老不说安慰我一句，就打算把我的劳动成果全都给吞了。这大汉还有没有天理啊！
“咳咳，陛下，草民不是这个意思。草民的意思是建立一个机构代替皇室对外出售神仙酿。
草民是这么想的，若是皇室直接销售神仙酿，虽然可能会卖出更多的钱，但也有诸多弊端。
其一，会被天下人看低皇室，对皇室形成一个商贾的不利形象。
其二，朝中大臣们肯定会反对陛下此举，在他们看来陛下此举有与民争利的嫌疑。
其三，对酒的销售会有一定单位限制。陛下您也看到了，这神仙酿的制造虽然困难，但是却可以大批量的勾兑。
若是皇室出面销售，虽然短期内会促使神仙酿的利润上升。但也会把酒的受众们定位在世家豪族，这等于放弃了一大片的中低端市场，从长远经营的角度来看，得不偿失啊。”
刘宏那个时代哪里有这种理论，自然是被我一顿神侃就忽悠瘸了。
“既然是这样，那曹疾你说的机构替代又是什么样的定位啊？”
“陛下，草民是这样设想的。这个机构的作用不仅局限于出售神仙酿，还可以充当皇室与民间的桥梁。
以往皇室采购货物往往都是通过一两个商人进行，容易为那些奸商所蒙骗，造成某些不必要的损失。
但是通过这个机构采买就不同了，它可以比较这坊市间的价格，用最优惠的价格购买最优质的产品。也可以将宫里头的淘汰物品卖向民间，通过废物利用来收回宫里头的部分采买资金。”
刘宏显然对我回答很满意，但是对一些方面还存有疑虑。
“曹疾，朕对你提出的设想很感兴趣。但是这宫里头的废品能在外面卖的出去吗？”
“陛下且放宽心，若是仅凭物品自然是在民间卖不出去，可是一贴上‘皇室御用’的标签可就大大的值钱了。
我大汉百姓皆以与皇室扯上关系为荣，若是家中有一两件宫中物品，必是在外人面前颇有面子。
不过陛下需注意废品卖出的数量，若是这废品在民间的数量多了，那它的价值可就低多了。”
虽然听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可大老板还是不太放心，侧身又向一旁的张让、赵忠询问可行性。
殊不知，这二人也被曹疾的计划所震惊。见过捞钱的，没见过捞钱捞的这么有技术含量的。
“陛下，曹疾的计划可行，而且这赚头不只是一星半点啊。听得老奴都想参与进去了，却不知曹小郎君这个什么机构能否接受啊？”
（张让潜台词:小子，今天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还转手坑了我一把。今天如果不给我点好处，就让你走不出这个殿门。(ｰ̀дｰ́)）
果不出我所料，看到这么大的利益在眼前，纵使地位高如十常侍，也很难忍不住。更何况我刚才的建议在无形间断去了张让他们的一条财路，现在再不加以弥补，估计我今天的凉凉是唱定了。
（注:古代皇宫里的太监一直将后宫的采买权利当谋求外快的终南捷径，因为其类似于垄断的地位和大多数皇帝对于民间物价的不了解。
使太监们敢坐地起价，用高价劣质品来糊弄皇帝。）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个机构明为商贾，实际上是皇家的产业。对于人员的安排，还需陛下做主。
但就我个人认为，以公公的身份当然可以加入，只是内侍毕竟代表着皇家的脸面，不宜抛头颅面，亲自下场。
可以担任此机构的监督人员，替陛下监管机构运作。”
大老板多精啊，自然明白了我们私底下的利益交换，但是看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自然是万分赞成啊。
“让父，你看曹疾的安排你可愿意接受？”
大佬都出来替曹疾站位了，张让即便是再不满也不能当场反对啊。而且这回严格来说还小赚了一笔，张让也就见好就收了。
“此时与陛下有益，老奴能不满意啊。”
刘宏见张让这么识相，也就懒得再去追究了。
“曹疾，你说的这些东西，朕是颇为动心啊，但是不知你想什么时候去做这件事啊？”
刘宏在心里也明白自己是在强人所难，可是手里无能人可用。正好看到我献宝人颇具才能，因此眼见金山在前的挖掘的贪婪最终压过了理智。
竟然想让我这个十三岁大的孩子去主持这份工作，信不信我去告你雇佣童工啊Ծ‸Ծ。
“陛下，这件事草民我也不适合。毕竟草民年龄尚小，又人微言轻，恐难当此大任啊。”
看着自己的主意又一次落了空，大老板立刻就不愿意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朕亲自下场不成？”
大老板一下场，那还搞什么自由市场啊，不如直接让富豪们捐了家产算了，还省我费心设计敛财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