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 天下第二杀手 - 琴三岁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女生言情 > 天下第二杀手 >

第79章

“这是怎么回事?”听到那个男声里的阴沉和不悦,赵寅溪一个鹞子翻身坐起身来,“哥……”

他眼眶发红,幽邃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掉,我不自主的抱紧被子往后缩了缩。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捉奸在床?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这个念头从心底升腾起来,迎上他的眼神,我无端的觉得这个场景就是很像,荒谬好笑却让我脊背发凉。

“赵寅溪,”男子目光含有痛苦和几分恨铁不成钢,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子,“你别忘了,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赵寅溪,背着手扭头走远了。

“哥……”赵寅溪痛苦得捂住自己的头,蜷成一个不安的团,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你没事吧……”我拽了拽赵寅溪的袖子,他缓缓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

“……我去哪?”

……赵寅溪被我问住了。“那你现在这儿待会儿,我出去转转……”

这两个兄弟……相处模式怎么这么诡异?我看着赵寅溪离去的背影,与之前的背影重合,却比起他哥哥要略塌一些。

尽管都是从小被精心照养着长大,赵寅溪要更阳光一些,笑容更多,像是正道子弟自带的江湖气,而他哥哥心理阴暗,对赵寅溪非打即骂,偏执的可怕。

一个家庭的教育竟能出现如此大的偏差……

不过民间确实有双生子是不祥之兆的传言,难道是因为如此?

想不明白,睡也没睡醒,我不如再睡一会儿吧……

“鸢儿,鸢儿!”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语调很轻柔,上挑的尾音又带有熟悉感,在睡意朦胧间睁开眼,却没看到任何人。

是幻觉?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扭头就打算继续睡。

一尾红衣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衣角飞腾发出细碎的声响,床上的人却再没有那么敏锐的注意力了。

“又疏于练功了?”红衣男子淡淡发声,加大音量,走到床边,他柔和的眉眼在透过帐篷的细碎阳光下更加虚幻。

“师傅?”他踏光而来,我不禁揉了揉眼睛,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痛告诉我这真的不是幻觉。

他走到我床边坐下,我直接扑进他的怀里,隔着衣衫透过来的温度,让我感到暖。

我不想哭的,我也不难过,可是眼睛像是放开了水闸,眼泪哗啦啦得往下流,止都止不住。我想说话,嗓子却被间歇的哽咽堵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师傅带我长大,却也未曾与我如此亲近过,身体僵硬了一瞬,很快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怎么了,这么久不见,都学会哭鼻子了?”

我只是含着泪摇头,还是说不出话,师傅亲昵的刮了刮我的鼻尖,“怎么了,委屈着了?谁敢欺负我们鸢儿?师傅给你报仇。”他是戏谑的语气,看到我还在不停抽搐着哽咽,发觉事情不简单,不由得板起了脸,“怎么了?”

我摇头,打起了哭嗝,一个接一个很是狼狈,断断续续的说话,“师傅,我、我,没有内力了,我现在是,个废人了……”

他面色一凛,拉出我的右手,为我诊脉,神色反复变换。“怎么会这样?!”他平淡无波的表情开裂,是惊天动地的惶恐。

是该怪罪没有能力却对倾城剑法虎视眈眈的正道众人?还是似乎是为了我好却废了我内力最终毁尽我根骨的净明?

只是在此之前的种种,包括那个灵族少主对我造成的内伤,不具名毒药侵蚀我的身体,迟早是要垮掉的,他们无非是再添一把柴罢了。

我无所谓自己活多久,人生本就没什么意思,做个短命鬼,没什么不好。

在弥留之际,我的愿望是……为高不离报仇。

净明,人生中匆匆过客太多,你是我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只可惜,我有我自己的责任在,感情不该是生活的全部。

看我一直发呆,师傅抓住我的手,“鸢儿,别怕。”他握着我的手逐渐加力,“我会医治好你的,你会活得长长久久,找到心仪之人,子孙成群,珠沉玉碎之际亦能含笑九泉。”

他说出来的话,也许是自己都不相信,呢喃着重复,给自己增加信心。

我点头,却不相信自己会像他说的那样。

眼中的泪终会止住,倒流回心里,酿成一坛苦酒,不容细品,只是想到便觉得心头哽咽,有些事情可以渐渐笑着提起,心中做何感想,他人怎知?只能自己慢慢体味。

“不说这个了吧。”我开口,“咳,师傅,你前些时日忙什么去了?”

“嗯?有位朋友身中剧毒,去采了味药材,只是现在也用不到了。”同尘缓缓摇了摇头。

“嗯……”于是竟不知该如何继续话题,师傅自己陷入了沉思,气氛尴尬。

“鸢儿,这样说来,你既失去武功,又如何会在军营之中?”同尘皱了下眉头,疑惑地看着我。

“嗯……说来话长,此处还是不方便讲话,待我回头与你细细道来。那师傅,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说来师傅能到此处找到我,也是很奇怪啊。

“不是你发信于我?”

“我又如何得知你在哪里?”

面面相觑。

此事竟又是疑点重重,明明我今日才到军营,竟有人早早得知了我的踪迹?

同尘同样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难道是……赵寅溪心里有鬼?

“有人来了。”同尘目光紧紧聚焦于门帘,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黑色连接着外面的世界,一片未知。

“那……”你怎么不躲?

还没等我问出口,同尘将食指竖于薄唇之间,叫我噤声。失去内力,我的身体机能日益退化,再也听不到那些细微的声响并以此来判断,隔着厚厚的门帘,心不自觉提到了嗓子眼儿,我可以清晰地听到我的心跳声,咚、咚,呼吸也不自觉地屏住了。

一只白玉般皎美的手从门帘中间探出来,伴随着脚步声逐渐逼近,然后便是那个欠揍的声音。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