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感到一束眼光,谢凌琰转过头去,床上那人默默收了眼光,翻了个身子。
谢凌琰转回头,那人他实在不懂,问他何事他又不说,总感觉他不会是个哑巴,可他也不能说。在这里,对那人,他可做足了在家他从未干过的事情,好在如今身子比在家时好些,不然像这样整日的操着心怕是要倒下了。
“谢公子。”
听到卫垠的声音,谢凌琰起身前去开门。卫垠手里正捧着给他找来的竹条和红纸,谢凌琰浅浅笑了下:“还麻烦卫垠帮我放去桌上吧。”
“好。”卫垠把东西放在桌上,出去。
谢凌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竹条和红纸,突然觉得头有些大,他本想着应该是很简单,但看着又不知道该怎么动手了。
这事情可把这个光风霁朗的公子给难了个够呛,谢凌琰拿起一根竹条,竹条上还有些倒刺。
谢凌琰心想:这怕是不行,得把竹条刨一下才好,手里抓着竹条去找刨竹条的工具。
刚找到,坐在椅子上,打量着竹条,这些他也没有做过。正看的仔细“嘶”一声,谢凌琰连忙把竹条扔下。
正想看看手指,就听见声音。抬头一看,就瞧见床上那人从床上迅速的跃起来,冲到了他的身前。
“出什么事了?”
啊?他会说话的?谢凌琰看着那人惊讶着,完全忘了那个男人正抓着他的手指,也完全没看见那个男人眼中的惊慌和怜惜。
男人没听到谢凌琰说话,抬头看向谢凌琰才发觉谢凌琰正发着愣。
男人冷着脸用手在谢凌琰眼前晃了一下,“哦∽那个,刚才不小心把竹条的刺扎到了手里。”
男人叹了一声,轻轻摇头。低头帮谢凌琰把手上的倒刺拔出来,谢凌琰疼的“嘶”了一声。
“很疼吗?”男人抬头问着,谢凌琰轻笑的摇摇头。
男人把倒刺扔在地上,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瓶药,把瓶塞打开将药粉撒在谢凌琰受伤的手上。
“其,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就一点伤而已。”
男人抬头看着谢凌琰瞪了一眼,后低着头轻轻按着谢凌琰的手指。
谢凌琰不由疑惑,这是他受伤了啊,这人怎么比他还生气呢,他不过就伤了一点。
“嗯,好了。”男人帮谢凌琰包好手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哦!好了。谢凌琰举起手指看着,不由的脸抽了抽。就一个倒刺的伤口,这怎么包的像是他手指断了呢。
“那个,这,这是不是……有些……”
“没有。”男人义正言辞不容质疑的说了一句,谢凌琰抿抿唇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潇晁弋。”
“啊?”听见男人说话,谢凌琰抬起头。
“什么?”
“我说我叫潇晁弋。”
“哦!”谢凌琰轻轻的应了一句,他还沉寂在他的手指上。
“看什么?手上又没长花,还是嫌弃我包的不好。”
谢凌琰抬起头,摇摇手:“没有,没有。”连忙把手收了下去。
潇晁弋看向桌上放着的那一堆东西,问道:“你想做什么?”
“哦!今日本是除夕,我想做个灯笼挂在门前,可,可我好像不太会。”
“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会些什么?”
谢凌琰:“……”他好像被嫌弃了¬_¬`,可是不对,他这么多日不都是他照顾的吗?
“去床上休息我给你做。”
“啊,你会做啊。”谢凌琰一喜,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本来就不会做,手指还被包成这个样子。
“总比你会。”
谢凌琰:怎么办?不只嫌弃他,还翻他白眼。
谢凌琰第一次感觉被人嫌弃,这滋味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受啊。
“那,那我在一旁帮你吧。”谢凌琰试探的问问,他算是知道这人的脾气不大好,带着讨好的语气问着。
潇晁弋转过头一双眼睛看向谢凌琰,用手指着谢凌琰的床,说道:“去睡觉,不然我抱你过去。”脸上挂着揶揄的笑。
谢凌琰吓得一缩,他,他,他一个男子怎,怎么,怎么能被抱呢。连忙站起身,兔子一般的逃了。
潇晁弋看着谢凌琰逃到床上,转过身脱掉鞋子钻到被子里,把自己整个裹住。脸上带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光,心道:这小公子倒是好玩。
过了一会儿,潇晁弋才转回头拿着桌上的东西开始动作做灯笼。一边刨着竹条,一边朝床上看去眼中带着深意的笑。
谢凌琰裹着被子静静的躺在床上,耳中能听见潇晁弋做灯笼发出的声音。
谢依依逛了一圈,撑着腰扶着松洋。嘴里直喊着:“好累啊,累死了。”她没想到丞相府居然这么大,她这逛了一圈可过去了好些时辰。
“小姐,不如我们回去,歇歇吧。”松洋和松祺也是累个够呛,撑着身子大喘气。
“好,好我们……我们回去。”谢依依令下,松洋和松祺两边驾着,三人才回到依月阁。
谢依依头上薄汗打湿了碎发,双颊微红。松祺拿着帕子轻轻帮谢依依擦擦,说道:“小姐,您躺着歇会儿,一会儿晚上还要去宫里,得大好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