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自己签的字

江芜微张了张口，准备开口说话，耳边已经传来一道淡淡的嗓音，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麻烦让让。”

听见他冷淡的嗓音江芜有片刻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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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

睡梦中的秦衍猛地从梦中惊醒。

回应他的是一室安静。

他额头细密的汗珠滑落，秦衍起身呆坐在床上，好久才回过神，最后一言不发的去拿了新的换洗衣物冲了一个凉水澡，又顺便把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换了一个新的。

秦衍走到阳台处，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白雾微微升起，他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慢慢的流了下来。

他吸了一口烟，目光紧紧的看着对面距离自己不足两米的小窗户。

窗户被白色的窗帘拉上，秦衍却能隐约看出少女歪头写字的轮廓。

还有她思考问题的表情。

——

江芜回到家时，家里空荡荡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但江芜知道，偌大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江芜面不改色的她走进自己屋内，熟练的把门反锁上，掏出了作业爬在写字桌上，写了会儿，就开始百无聊赖的转着笔，细长的笔灵巧的从她手指上来回翻转。

她看着桌前的草稿纸，除了几个公式，剩下的全是秦衍…

她喟叹一声，看着那张草稿纸，莫名的烦躁，整的像单相恋似的，不过好像就是自己的单相恋。

江芜呼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

肚子饿的一直在叫唤，一个下午都是空着肚子的。

她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还没来的及放下手，耳边传来一声关门的巨响，更像是摔门，声音很大。

江芜停止转笔，暗了暗眼。

不过多时，她的房门被敲响，每一下子都敲的很大声，江芜还能听到他同力转动门把的声音，没打开门，接下来就是伴随着他的骂骂咧咧。

好一会儿，声音才消停，江芜微微勾唇，嘴里默数着“三”

“二”

“一…”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的落音，一道女音紧接着响起：“又喝酒，你干脆死在外面得了，一天到晚，你除了……”

江芜默默的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耳麦，连接上了手机，把声音调到可以隔绝到外面的争吵声为止。

江芜拿起笔继续转了起来，神色淡淡。

大概十一点多钟吧，江芜才把耳麦摘下，刚摘下耳朵就有些疼，她微皱着眉。

坐在椅子上缓了片刻从书包里找出那张表，填好信息后，目光落在最后一栏，学生家长签字，江芜自己签的字。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江芜才关灯上床。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对面有个整日整夜看着自己窗台，为自己抽了一夜的烟的人。

＊

“小芜？”安笑笑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昨晚你没睡好吗？”

江芜从早读课一直睡到第二节下课，幸好早读没老师看班，前两节又都是语文。

江芜才堪堪躲过挨批和去办公室喝茶的命运，而是连着早读睡觉，睡了整整三节课。

江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应了声，声音小的像一片羽毛一样，痒痒的，落在旁边李瑞安的耳中。

李瑞安掩嘴轻轻咳嗽了几下，江芜闻声，慢慢的侧过头去看向他，目光有片刻的呆滞。

昨晚她真的没睡好，躺在床上大半夜的又听到吵架声，又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直到差不多凌晨四无点钟左右时才睡着。

江芜头疼的看着数学习册上的题，都已经过去了十年，什么公式解法，就自己那七秒的记忆，大部分也早就忘了。

开始上晚自习了，然后更新差不多都是在晚上十二点之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