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死亡

身后的老头突然跳起，举起拳头携带着重力之势就往地上砸去，如果被砸中，王牧可能会去得很安详。

但是摔倒的王牧并不想死，都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了，不能死！！！

但是现在翻滚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王牧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那种奇特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老头砂锅那么大的拳头重重砸在地上，整个地面一阵震动，裂痕像是蜘蛛网般瞬间爬满附近，烟尘散开，弥漫了周围，看不清任何东西。

等烟尘散去，老头抬起他的拳头，发现下面并没有任何东西。

突然，他感觉脖子像是被什么箍住，然后头上传来剧痛。

刚才老头的拳头即将砸到王牧身上时，王牧突然消失不见，来到了老头的身后，稍一愣神，王牧就知道自己发生而来什么。

来不及回味那种感觉，王牧立刻助跑几步跳上了老头的背上，一只手箍住他的脖子稳定，另一只手带着火红的烈焰不断捶打老头的头。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攻击直接把老头打得跪倒在地，他一伸手就往后抓，直接抓住王牧，然后一甩就把王牧扔到了前面去。

王牧又飞了起来，但是这次他没有伤，直接就地一滚就完美地抵消了这个力道，王牧发现老头的力量弱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才的捶打把他打懵了。

只见王牧一离开老头，天花板上爬着的护士立马展开了攻击，毒液射到他的身体，让老头更加难受。

老头眼看就要不行了，跪着大叫。

“我要你们都去死！！！”

他张开双手举起到头顶，他的身上渗出鲜血，凝聚在他的头顶，一个肉眼可见的小球在他头上慢慢形成还在扩大。

这是开大招同归于尽的节奏。

但是场上不止王牧和护士，还有一个老女人！

只见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老头后面，她的头发瞬间分成几份直接穿透在老头的身体再绕回来，瞬间把老头的身体给捆住。

老头痛苦地嚎叫，小球一滞，但是很快又转了起来慢慢变大，这是像盖亚能量炮一样要到最大才能爆炸的招。

但是王牧不会坐等死亡，他立马毫不犹豫冲过去，手上红光大盛，直接跳起来按在那越来越大的血球上。

嘭的一声，血球直接炸裂开来，鲜血四溅，离得最近的王牧眼看就要没命。

突然，鬼婴从空中出现，黑色的眼睛变成红色，王牧一股无形包裹住，但是血球炸裂还是直接把王牧再次掀飞，王牧像一块抹布一样飞了出去摔在地上，这次他没有顺势翻滚了，因为做不到。

女人瞬间用头发包裹住自己，但是还是被炸飞，护士从天花板摔了下来。

现场归于平静。

浓烟弥漫，散去，地上只剩下趴着奄奄一息的老头，他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王牧一只手把自己撑了起来，浑身鲜血淋漓，鬼婴已经消失，但是他的帮助让王牧现在还能行动，只不过失去了一只手。

失去手这种小事王牧经历不少，但是真正伤的是血球爆炸给他带来的其它部位的伤害。

他现在眼前一片模糊，浑身疼痛，像是随时可以倒下的样子，他多想现在就倒下，永远不起来。

但他还是挣扎了起来，一步，两步，踉踉跄跄地走向老头，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鲜血在他走过的路上留下了痕迹，一滴一滴从他手指滑落，右肩已经完全糊了，反而没有鲜血。

一步一步，这短短的十几米，似乎非常遥远。

走过女人的身旁，王牧左手泛起微弱的红光，突然，地上的血尸全部变成一粒一粒的红色荧光，然后慢慢飘到王牧的手上。

王牧的左手被红色荧光包围，红色荧光突然聚集，在王牧的手上构成了一把匕首的模样，散发着诡异的血色。

终于，王牧来到了老头面前，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整个脸血肉模糊，半睁着眼看着王牧，不知道为什么，王牧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绝望，看到的是对力量的留恋。

原来，这种感觉，是真的可以看到，是真的可以，感受到…

为了力量，这一切，值得吗？

但是王牧没有问的力气了，他慢慢半跪下来，把红色的荧光匕首慢慢送入老头的心脏。

这一刻，没有话语，沉默静谧了时间。

老头没有死不瞑目，他安安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安详的，永远的，躺在了这里，任由时光风干他的尸体。

看着眼前出现的裂缝，王牧没有安葬老人的想法，艰难地站了起来，左手一放，匕首落在地上。

一步一步，走入了裂缝。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老人的身躯，和一片狼藉，这场战斗为谁而起，已经没人在乎了。

……

景色一转，眼前的一切已经变了，看了看头上的班牌，挺了挺背上的背包，王牧走进了教室。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王牧脸色淡然。

伸出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感受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异常状况，疼痛，酥麻，舒快，什么都没有。

看到同桌站了起来，拿着水杯，他默默把椅子往前拉了一下，，同桌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当她走到身边的时候，王牧伸出了水瓶，她奇怪地看着王牧。

“能不能帮我装一下水？”王牧微笑。

这突然的举动让同桌有点诧异，以为开玩笑的她刚想说不要的时候，看到了王牧扭过来的那张脸，虽然是普普通通的笑容，却不知道为什么，神使鬼差地就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