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坦白
“你没上晚自习去哪了?”魏然和子言跟在我后面。
我猛然停住脚步,走在前面的魏然差点撞上我,一个急刹车刹住。
“你有病是不是?”他怒。
“我去约会了。”我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而且是盯着子言说的。
他焦急的面上也是一颤。
“哟!约会?和谁啊!介绍介绍呗。”显然魏猪头不好骗,连嘲带笑。
和谁?他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知道。
“不会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这约会约的……”他自以为是。
“靠,说出怕吓着你们。”我强压住怒火。
“谁呀?这么大的魄力,我好怕。”
他的表情真的欠抽。
我脑子也忘记思考问题,口不择言地说:“就是把你们送进派出所的人,怎么着地。”
我的口气骄傲而大方,杀气腾腾的。当然就我觉得而已。
然后突然静悄悄的,空空荡荡的楼道西北风刷刷地刮着。
他俩的脸色都变了,铁青铁青的。有点吓人。
我觉得有点过了,连忙找机会补救。
默默地说:“小乐生病陪她吊水,给老陈请假了的。”
“哦。”魏然面无表情,也不完全是面无表情,总之表情很复杂。
子言的表情也很复杂。
然后静悄悄地,谁也不说话。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作为他们的朋友的我竟然公然地解开他们的伤疤,甚至还在上面洒盐。
我后悔不已,几次道歉的话都挤到嗓子边了又硬生生憋回去。
接下来几天大家都尴尴尬尬的,很不自然。
是魏然那只猪和子言约我去看海,冬天的海。
对于我说谎欺骗沈边的事,我觉得我快保守不住这个秘密了,所以,至少告诉子言和魏然,让他们决定要不要告诉沈边。
那件事儿不了了之,我也逃避掉那个让人害怕的梦魇,那个人。
我想起那个钢琴师。不知道那随随意意,潇洒得逆天的钢琴师还在不在海边。
一进入冬天,我就觉得手脚冰冷,很想换上冬天加棉的校服,但是别人都只穿一件薄t恤,外加一件夏天的校服,我甚至都怀疑如果不是学校强逼学生们穿校服,而且天天查勤,她们是不是只穿半袖出来就ok了。
美女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在心底默默感慨。
我加了一个厚毛衣,不好意思地把拉链拉得高高的挡住里面的毛衣。
去海边这条路的人不多,甚至都还有空位置。
我把子言和魏然俩拖到我的前一排的位置上坐下。
魏然转头贼溜溜地盯着我,好像我会做坏事似的。
我很给面子地把手伸到他们脖子里,热乎乎的。
子言明显颤了一下,但没动,脸有点红红的,傻兮兮的,忒可爱。
魏然则大吼大叫起来;“靠,沈沫果,你是冷血动物。”
公车里几个老头老太太冷嗖嗖地瞟我们两眼。
我本能地缩回我的爪子。
一会儿后,没人注意我们了,我悄悄把手伸到他们脖子里?
很给面子的,他没有再动。
暖呼呼的。
刚到海边,风呼呼吹萧,我的头发漫天飞舞。
靠,这么冷。我把手揣在兜里,不停地跺脚取暖。
“你……这么夸张?”魏然眼中几分诧异,不过也就一闪而过,一副大赦天下的语气神情,“本公子免费给你取暖。”
他把脖子伸过来。
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在公车上怎么那么自然而然。
“愣个p,机不可失。”他不耐烦地吹催。
钢琴还在,钢琴师也没走,他还坐在海边,海水时不时跑到他脚边嬉戏。
我的手捂在他俩脖子里,自然而然,我隐藏了自己那点小心思。
我突然诗兴大发,即兴朗诵两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