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名花 - 秦家有女 - 无痕之歌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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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名花

知言有了喜信,孟焕之欣喜若狂之后又开始患得患失,深怕自己诊错了脉,传出去倒成了笑话。故他次日请来京中几位有名的大夫轮番诊脉,待众名医都确定是喜脉,这才使人往各府里报信。

方太君得知后一扫连日心中抑郁之气,打发双福带着礼亲自过府探视,又各位太太并奶奶们择日一同来贺喜。

知言瞧着满屋的药材、补品,又听了几位婶娘细细叮咛,无非是忌劳神、劳力,不能用熏香,饮食起居更不消说,全都要精心打点。

二太太又私语实在不行买个丫头放在房里,免得姑爷心往外头跑,更叮嘱她万事小心,三个月以后方能和姑爷同房。

知言一一应下,她环视一周,数来数去少了常氏。真是怪异,按理说做为嫡母走过场也要来一次,何况常氏对着几个庶女面子情称得上不差。

见知言眼睛滴溜面露疑惑,大太太一句带过解释:“三弟妹感染了风寒,只能在屋里养着。侄女怀了身子不同往常,她怕来了给你过病气。”

“母亲可是要紧?”知言照例要加问一句。

大太太笑容随意,摆手道:“不打紧。”

知言对常氏始终也是面子情,也不再追问,又听了几位婶娘和嫂嫂关切的话语,她们也都略坐一时便离去。

几个丫头忙着归置收到的各色礼品,立冬手下麻利分拣,眼睛瞥向姑娘,犹豫该不该说出她方才听到的两句闲言。不料她这一走神,就被知言觉察出不妥。

屋里的几个丫头,立冬最机灵,唯有一样藏不住话,有心事都写在脸上。冬至更为细致,闷嘴葫芦很少说话,但凡出言都很是中肯。

知言唤了立冬到眼前,细声问她:“今儿是怎么了,屋里的喜鹊蔫了吧叽的,长兴欺负你了,还是刘妈妈催着让你早点成亲?”

“没什么事。”立冬下定决心不能告诉姑娘,正是安胎的时候,万不能出差池。

知言注目于立冬,盯得她眼睛躲闪,这才轻哼:“到底是什么事,你如今连我都敢瞒,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立冬甩着帕子赌气道:“真没有,姑娘想多了,你且坐一会儿,我手里的活还没干完。”说完她扭头出了屋子。

知言纳闷,走到明窗前,瞧着聂妈妈拉立冬进了厢房,两人神神秘秘的。她心底愈发不安,从炕上抓起半臂随意披上,也直奔西厢房。

西厢房里聂妈妈正悄声训斥立冬,听见细碎的脚步,抬头一看原是姑娘追出来。她立即陪着笑,走向前扶住知言:“姑娘,你怎么出来了?立冬这丫头没个章法,昨天和长兴吵了两嘴,今天带着心事倒叫你瞧出来,方才我还训她,什么事都没有惹得姑娘忧心。”

聂妈妈常年在方太君跟前服侍,练就一身好本事,说话行事滴水不漏,从她这里探听不到真话。

立冬也点头附种,又生怕知言不相信,咬牙切齿痛骂长兴。

谁信,历来只有立冬给长兴气受的份。

知言轻哼:“你们把我当成傻子一样哄,不说也罢,有本事一直捂着别捅出来。”她气闷之余回身脚下走得飞快,西厢房门口一个高大身影堵住她的去路,嘴里念叨:“走慢点,怎能还如此不当心。”

见孟焕之回来,知言更没好声气,甩开他扶着自己胳膊的手,径直回了上房。

孟焕之进院时听了半句话头,向聂妈妈和立冬询问几句后,也回了正屋。

立冬直捂着胸口说好险,姑爷刚才的眼神冷得渗人,幸亏自己强忍着没说出来,再看聂妈妈也是心有余悸舒气,两人对视苦笑。

孟焕之进屋见妻子坐在在明窗前出神,神情幽幽,带着几分失落。他并未立即过去,换过衣裳,洗漱后轻轻走过去抚着她的脸。

知言拍开孟焕之的手,那只手不依不饶摸挲着她的脸。知言气结,怒目而视,对上饱含柔情的一双眼睛,她心底一点委屈劲全涌上来。

“焕之,到底出了什么事,你透个底,好让我心里有数。”知言恳求道。

孟焕之坐下紧搂着妻子,温声道:“好,本也打算这两日告诉你。有一点说到前头,无论听到什么你都不能动气,更不能冲动,如果做不到,别怪我存着私心瞒下你。”

“我绝对不生气。”知言连忙应诺。

孟焕之大手先是摸着妻子的手,不由己又伸到她的小腹处,娓娓道来知恬被赐婚的始末。

知恬的画像流传到桂王手里,桂王与承恩公宫宴上起争执,惹得天子大怒,金口一开解了两家的婚约,加封知恬为郡主,赐给番王做王妃,三月份在京成婚,其后便跟着去暹罗。

知言整颗心揪起来:“十妹那样的性子,嫁得又远,将来可怎么是好,我想回去一趟。”

孟焕之搂紧妻子不让她动,质问道:“你忘了答应过我的话,你回去又能如何?十姨妹现在有皇家诰封,莫说是你,就是祖母见了她也要行大礼。更何况圣旨一下,宫里的教引女官也去了秦府,等闲不让外人见十姨妹,直到她出嫁那一日。”

知言咬紧嘴唇忍着不哭出来:“焕之,暹罗王长什么样,年纪有多大,他会对十妹好吗?”

“能,暹罗王也才二十出头,年轻有为,一定会对十姨妹好,就像我对你这样好。”孟焕之说着好话哄着妻子,对上她沾着雾气的羽睫亲吻,最后不知怎么又觅到红唇,浅尝辄止,心有不甘轻啄数下才做罢。

见孟焕之脸颊绯红,极力掩下欲|火,知言想起另一回事,严词交待:“不准看别的女人,不许到外头喝花酒。倘若犯一次,你一辈子都别想碰我。”

孟焕之素了有些日子,方才不小心勾起火,索性解开妻子的衣襟,露出雪白脖颈,轻挑开肚兜,轮番咂吸,轻声呢喃:“我只亲亲。”手下却不老实,探到裙下,几下撩拨得湿润。

知言推着身边的人,言不由衷道:“你快走开。”无奈做怪的大手并不停下,她咬唇忍着不发出声音,脚背弓起,全身神经系于一处。

末了气息紊乱的声调在她耳边响起:“我谁都瞧不见,眼里只有你一个,心中也只有秦知言一人。”

好听的言语总能打动人心,知言不由倾诉心声:“焕之,我爱你。”

孟焕之轻轻啃咬着妻子的锁骨,听言后抬起头对上她真挚的神情。

“吾心悦汝,孟焕之心悦秦知言。”他收紧妻子的衣襟,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低语,竟哄得她在晚饭前小睡了片刻。

睡梦中的人恬美安然,孟焕之守在一旁瞧不够,他惟愿永远护得这份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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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言事后才回想各个关节,桂王手里知恬的画像一定和罗姨妈脱不了干系,所以才有常氏对外称病。根据她了解,以秦枫的手段,常氏这辈子再难有机会走出三房一步,也不可能见到外人,恐怕短时间内连知画和知雅都见不上。

果不其然,数日后三房一对嫡姐妹结伴而来,知画大概也是心中有底并不多言,知雅口口声声报怨回府没见上常氏。

见嫡妹着实絮叨,知画轻斥她住口,对着知言传授了一番育儿经后,两人相携离去。

知言心中无时无刻不记挂着知恬,忧她一个人远嫁,路途遥远不说,相隔千里水土不服,人情风俗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虽说是秦府也有陪嫁的丫头婆子,皇家也有随行女官,知恬从小与世无争,小邦宫廷也逃不了勾心斗角,以她的性子根本应对不来。

孟焕之通过秦昭了解后,每日回来告诉妻子秦府上下为知恬倾尽全力所做的事。

司马老师求了老狐狸,全家跟着知恬同去暹罗。又从府里养的闲散门客中挑了数位有本事之人,或擅医术,或擅武艺,另有奇巧有才能之人十数位也做了陪嫁,加上皇室的陪嫁,共二百多号人,也算有排场,界时全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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