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你……”楚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亏得她想得出这么一个法子,“你当真舍得把我换了?”
“有什么不舍得!”陶菀脱口而出,可心里却还是有点小异样,这话虽然都是她说得,怎么感觉到她自己还很是不舒服呢,貌似真有点舍不得,把他卖了,那她接下来怎么办呢?路途凶险,没有他,她还是有点恐慌的。
楚风感觉到怀的人儿有点僵硬,好似在想什么入神了,他的面色更是温和,她应该是舍不得他了,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菀儿。那公主毒了。”楚风附在她的耳畔低声说着,“而且所之毒的时间是掐着我们来到这儿开始算的!一个多月了。”
听他一言,陶菀猛地回过神,也说念歌毒是真和这西域人有关,只是为何要把这慧伦公主牵扯进来,她还是有所不解。
“菀儿。你是不是在想那为什么是慧伦公主,而不是别人,是不?”楚风慢慢地说着,“你还记得我之前说她有一半血统是寄国的?这其还是牵扯都了十多年前的事。”
“楚风。是不是这些事儿全是相关的?包括你母妃的死,寄国皇后的死,寄之妻子的死,陶菀娘亲的死,以及所罗门的灭亡,苗疆之事,都是和他们的阴谋密切相关的?”陶菀将这些事统统说了出来,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若真的是,他们二人能够抵得过他们十多年的阴谋吗?
“嗯!”楚风沉重的应了一声,“不止这些,连凤歌的亲人,秦萌的亲人之死也都是与这些有关,而且还有楚国朝政的某个高官有关!”
牵涉如此的广泛,让陶菀真得有些害怕了,一个阴谋牵连了这么多人,害死了这么口人,那些人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他们不会做噩梦吗?沾满鲜血的手一滴一滴的滴着血,他们是不是要将这所有的人都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他们方才罢休吗?
楚风感觉到怀的人在颤抖着,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和地说着:“菀儿,别怕!等着念歌好了,我们远离这些是非,好不好?”
“好!”陶菀简单地吐出一个字,如此复杂的阴谋,她根本不想牵涉其,管它肩负着什么,有着什么,她只要活着,快乐的活着,活在没有阴谋的地方。
“菀儿,接下来我们需要帮助慧伦公主,我还不知道谁在背后捣鬼,所以我定是要找个能够靠得住的人来保证我们两个取了药又全身而退。”楚风慢慢地说着话,“他们让慧伦公主毒,其实算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陶菀哪里听的了他说的那么多,只觉得自己心里乱乱的,很不舒服,却又找不到出气的地方:“木胥,你想怎么弄,怎么弄,只要没事好,只要取到药好。”
楚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动作极其地轻柔,好似在慢慢地抚平她心的不安,那温和的话语也如春日雨露浇灌到她的心:“菀儿,我想做的都需要和你说清楚,而且我还需要你帮忙。”
“我?”陶菀靠在他的怀里惊讶地反问道,同样享受着他的抚慰,因为她的心跳得太过厉害,害怕与惶恐消散不去,她感觉到这有人的地方还不如那禁断谷来的惬意,至少那儿他们面对的更多的是无人的凶险,而这儿好似到处都长了眼睛,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嗯!”楚风坚定地说道,“公主的病其实很好医治,只不过那喝的药少了三味药,一味便是你体内的血,另一味是罂粟,再者是牧靡草。”
“也是需要解百草?”陶菀反问道,“那你怎么确定那公主会帮我们呢?”
楚风微微一笑:“因为我是你夫君啊!”说这话的时候,他带着一丝自豪又夹着调戏,试图来减轻陶菀心的压抑。
“你……”陶菀用力一把推开他,“我们早分了!”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该合了!”楚风笑意盈盈地说着。
陶菀不想和他说这些有得没得,她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随后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你为何没有直接告诉她呢?而且其它的游医和御医也为什么不说呢?”
楚风双眸直直地望着陶菀瘦小的身子,轻启嘴唇:“我说了那是控制病!被人控制了,御医被人控制了,游医说了必定是死路一条,不如医不好,选择100大板,承受的住,还算有条活路。”
“为什么?”陶菀还是想不通,这三味药有什么怪之处吗?
“因为牧靡草是这西域皇所有的东西,而这罂粟倒是较常见!”楚风缓缓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恨,仿佛那高权者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陶菀杏目圆睁,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也说这一切很可能是这西域国王给自己的女儿下毒,那岂不是……
楚风知道她想到了这一点,却还是补充了一句:“他没想过让她死,所以在她屋子里一直放着一种能够缓解她病重的东西,因为有些事也不是由得他控制,即便他位置再高,但终究抵挡不了内忧外患。”
“可算没想过让她死,他也让她活活地遭受着折磨!”陶菀愤慨地说道,“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
楚风一惊,为何他觉得她是在说自己呢,他也不配为人父,哪有人父会不顾自己的孩子强制让他出来呢?
见到楚风神色变暗,陶菀明白他想到了什么,淡淡地说道:“我现在没有说你,况乎念歌之前一直也都是好好的,他毒还是我的责任,我也一样,不配为人母。”
“菀儿,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不够!”陶菀摇摇头,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只有以后慢慢地补起,眼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状况,她回过神继续询问道,“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走这一条冒险的路?”
“对我来说并不算冒险!”楚风胸有成竹地说道,“因为我想见你皇帝,而且还需要通过慧伦公主的引荐去见他,我赌的是他还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而已。”
原来如此!
陶菀还是能够明白一点,也许并不是那皇帝想要一统天下,而是某个抓着他把柄的人儿,让他明着在前,好似暴露着自己的野心,而那暗人则是在背后做着手脚,这一做是十多年,应该快二十年了。
“木胥,我帮你!”陶菀直起头,双眼极其地清透,“直到所有的事都结束,一切太平。”
楚风难以相信地望着他:“菀儿,你……”
陶菀笑了起来:“我想楚国那个人不会放过我。我不想躲一辈子,不如等着把他解决了,我再去过我想要的日子。”
“谢谢你。菀儿!”
这些日子,陶菀二人住在这宫殿内倒也不错,除却那公主会传话让他们两个过去,两人几乎都是在这偏殿里边休息着。
一日三餐有人伺候着,生活倒也不错,但二人自是明白这样的日子快要到头了,因为至今他们都还没有见到那皇。
从坊间听闻,这皇最疼爱这慧伦公主了,怎么只都过去七天了,他们两个都还没有见到皇来公主殿一趟,期间也那皇后会过来看她几眼,但也没说几句话便走了,话也不过是“要好好吃药,别使性子!”再者是针对他们两人。
这不,她才刚把这几日的生活总结了下,还想着那个走路时铿锵作响的女人时,那女人便来了,有句俗话道:说曹操曹操到,可在她身是想曹操,曹操到。
“皇后驾到!”殿外传来一尖细而又嘹亮的声音,算她想假装没有听见也不行,她恹恹地从床翻了下来,走到正在桌前独自下棋的人面前,“我们要出去不?”
“你要是不想出去,当然可以不出去!”楚风手执白棋落于棋盘间,面色红润了许多,看来这西域皇宫再不好,倒也让他身体健康了许多。
陶菀撇撇嘴,有些不相信:“那我若不出去,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她站在他的对面,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棋盘,似乎是在表示着,速速从实招来,不然她弄乱他的棋盘。
对于陶菀的幼稚表现,楚风并没觉得怎么样,他也知道这么几天让她野了许久的心沉淀了下来,而后无聊了。他将手的棋子放回到棋龛里,抬眸望着陶菀,微笑:“你说呢,要不咱两试试?”
听着他那好似不知轻重的话语,陶菀有一种想到揍他的冲动,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他说的是咱两,那是不是若真要罚,也是一起,那无所谓,一起一起。
“那我不出去了。”陶菀一屁股坐在楚风对面,然后将棋盘的棋子一一地捡回来,“咱两换个玩法吧!”
“哦?你说什么玩法?”楚风倒是好她又有什么鬼点子来打发这时间了。
“五子棋,横竖斜,连着五颗棋子,看谁先能完成,当然可以拦截!”说话间的同时,陶菀将自己手的黑棋放了下去,这围棋的棋盘够大,若说是走围棋,从四周入手为好,可如说是五子棋,她觉得还是略偏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