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她如此依赖 - 偏偏中了她的毒 - 香草柠檬糖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11章 被她如此依赖

“江沓,过来。”容宴打断她们俩还在商议着的‘交易’,因妮卡女士单独有请他们俩去见面,容宴牵起江沓的手,进内舱。

容宴原本是牵的江沓的手,江沓把手顺势滑下去,只让容宴捏住她的手腕。

容宴看了眼她,只当她是小女生的矫情,没有在意。

妮卡的房间分外典雅,她拿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递给江沓,“这是阿宴妈妈生前亲手设计,又亲手制作的手镯,这边上的钻石都是她一颗一颗嵌上去的,阿宴刚出生,她便画好了草图,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制作好,她生前最后一次见我时交给我保管,说等阿宴找到了喜欢的女孩,就让我转送给她,现在这手镯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它的主人了,我和阿宴妈妈都可以放心了。”

江沓想也没想立马推拒,她根本不是容宴的什么人,容宴妈妈的遗物她哪里敢收。

容宴却伸手过来,帮着接过,而后塞到江沓手里,轻描淡写地说:“你收好了。”

妮卡很高兴,握紧江沓捧着锦盒的手,语重心长的微笑,“江沓,往后就由你来守护它,你是阿宴第一个带到我面前来的女孩,证明他信得过你,也是真心喜欢你,你戴上这个,他妈妈在天堂里会一直保佑着你们两个,我也诚挚地祝你们俩幸福。”

……

重新回到宴会现场,容宴比刚才闷了许多,没有再像先前那样和人谈笑风生,而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江沓能看得出来,他是听到母亲遗物的事心里难受。

看到容宴这会儿似乎心情不错,每个人递的酒都会喝,虽说在场M国人居多,但也有不少的华国人,酒桌文化也传到了这J城,因此这会儿好多人都上前来和容宴敬酒,容宴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已经喝了数十杯。

江沓皱了皱眉,上前去帮他挡了挡,自己也跟着喝了不少,这才把容宴给带进了内舱。

进去后江沓就感觉头重脚轻,眼前也有些眩晕。

正好旁边就有刚才自己喝过的酒,都是她以前没喝过的洋酒,她拿过瓶子看酒精度数,眼前的字都重叠在一起,好不容易眯着眼睛看清楚度数后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没想过这酒的度数这么高。

“不行,我醉了,我得回去了,你自己悠着点。”她起身,步子趔趄地往外走。

她酒量不好,醉后就会脑子迷糊,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她很少让自己喝醉,就算是刚才帮着思及母亲的容宴挡酒,也一直把控着量,统共没让自己喝上三杯,可她忽略了这洋酒的度数这么高。

才走了几步,手腕被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握住,而后她人便软软地靠向了一个人的怀里,快要失去意识之前,她努力抬头看了一眼接住自己的人,好像是容宴,她吃力地低声:“我醉了,给我个房间,让我睡会。”

容宴被她的话给惹笑了,在他面前喝醉后承认自己醉了的人她是这一个。

妮卡派司机送他们回酒店。

两人都住同一所酒店,容宴在机场遇到江沓后,找人查到了她拍摄的地方,而后便在紫藤花公园附近的酒店入住,给林就也开了间房,让林就也住了过来,正好江沓所在的摄制组也都住在那所酒店。

江沓迷迷糊糊的,倒也没闭着眼睛睡觉,靠在椅背上,一直看着窗外飞逝过去的街景发怔,神色惆怅又忧伤。

容宴在她旁边,看不得她这样的表情,像是在思念着某个男人,她这样他就想到那个小白脸男演员,他就越发地觉得她这表情碍眼。

他让司机放首歌,司机是个中年大叔,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很绅士地扭头问江沓想听什么歌。

江沓依然发怔,像是沉浸在什么回忆里。

直到中年大叔问了两遍,她才恍恍惚惚地看向他,又重复问了一遍才知道对方问她喜欢听什么歌,声音平板得没有一点生气地答:“最喜欢的歌吗?我手机播放器里有。”

她把手机递给他。

大叔划开手机,递给她开锁,江沓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不想动了,把手机密码的几位数报给他,大叔开锁,找到了她手机上的音乐播放器,他还想问问她要听哪一首呢,结果一打开我的收藏,里面就一首歌。

大叔也不用问了,直接插上喇叭的线就开始播放。

――走过了一生有多少珍重时光/与你爱的人分享/我总是选错了方向/伤心却又不能忘/放不开魂牵梦系爱的你/无处说凄凉/回首灯火已阑珊处/是否还有你……

车里静静的,只有男歌手低低的歌声在响着。

容宴看到江沓更往外面的方向侧过了身子,留大半个后背对着他。

因为她播放器里就这一首歌,后面便一直重复播放,到酒店时,大约重复播放了四五遍。

容宴是第一次听这首歌,可能是因为连续听了好几遍,这旋律都仿似已牢牢地烙刻在他的心里,随时都能记起来了。

车停下后,江沓靠着车窗上,没动。

容宴从他那边下车,过来这边抬手准备敲她车窗,隔着车窗玻璃,蓦然发现她满脸的泪,两只眼睛都快肿成桃子。

这丫头,后面背对着他时,竟然是趴在车窗上无声地流了一路的泪。

别人喝醉了不是发酒疯就是睡得跟死人一样,她倒好,喝醉了居然是哭,眼泪这么多,水做的吗?

容宴看不得她哭,一哭他心里没来由就烦,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她为什么哭,都无从下手去劝抚。

司机大叔把手机拔下来转过身递给江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江沓是在自家女主人游轮宴会上遇到了什么不开心或是受了委屈,所以哭得这么惨。

江沓不说话,只是眼泪无声地一串一串往下涌,直到手机拔下音乐停止,她眼泪才缓缓止住,人却是疲乏极了,靠在椅背上,眼睛都沉重地闭上。

“需要我来背她进去吗?”司机大叔看容宴没动,主动问他。

“谢谢,不用,辛苦了!”容宴把车门拉开,伸手把江沓抱起来进酒店。

不知道江沓的房间号,人都已经在他怀里沉睡过去,问也问不出来,他直接坐电梯把她带到自己的套房,套房里有两间卧室,倒也互不打扰。

搁到床上,容宴从来没照顾过喝醉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把人扔床上就准备去隔壁卧室洗澡休息,走到门口回头看她趴在床上,脸都埋在枕头里,担心她被捂死,又回来,动作生疏地帮她翻成侧躺,顺便把她脚上的高跟鞋也脱了,礼服裙滑到一边,露出两条修长莹白的小腿,容宴喉间生燥,扯过被子粗鲁地扔在她身上,被子大,这么一罩下去,她除了颗脑袋瓜还在外面,从头到脚全被罩得扎扎实实。

容宴大呼了口气,伸手扯掉领口的领结,扔到床头柜上,腰上突然就缠上来一双小手。

他缓缓低下头。

江沓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细细的手臂缠在他腰上,仰着一张醉红的小脸,眼睛也红红的,又有眼泪涌上来,她含着泪眼巴巴地看着他,白天里清泠泠的嗓音,此刻沙沙哑哑的还带着哭腔:“哥,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好不好?”

平日里那般清冷寡淡的一个人,现在却在他面前哭得楚楚可怜,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不要丢下她,她的眼泪,她可怜兮兮的话语,仿若一记重锤砸在容宴心上,整个胸腔间都钝钝地疼得厉害。

原来,她在心里是这样称呼他的,哥?……

他不禁弯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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