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奶慎负气出走

喊了一声后，某人没理。

她径直走过去，撸撸厉北慎好摸的短发，“怎么了？又闹什么小脾气？”

厉北慎攥住她摸自己头的手腕，攥得很紧。

忍了又忍，他才低声问：“你今天是不是又去御公馆了？”

鹿烟染微怔，脸色也跟着沉下去，“你查了我行踪？”

厉北慎听笑了，眼神苍凉受伤。

他需要查？

有人巴不得他知道，上赶着发短信告诉他。

他没有反驳她质问的话，而是继续问：“你跟他聊了些什么？是说退婚的事情？”

“一点私事。”鹿烟染言简意赅。

临到这个，她竟然还瞒着自己。

厉北慎心口绞痛，修长的手指揪住衬衫，缓了又缓，才讽刺说：“什么私事需要到卧室里谈？是关于床上的事？”

鹿烟染的眸色瞬间幽深下去，语气沉沉，“阿慎，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说过会退婚，就一定会退。”

“你要我怎么信？”

厉北慎抬头看她。

冷戾的语气下，他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水雾朦朦。

“你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她叹息，“有些事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厉北慎呵然冷笑。

什么说不清楚，不过是懒得解释而已。

“这么复杂的事情，你不告诉我，御景深却全都知道，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比不得御景深重要。”

“……”

看她哑声，厉北慎更伤心，“鹿烟染，如果我没有这张好看的脸，当初在精神病院，是不是早就被你弄死了？”

“这不是明摆的事？”

她几乎没思考，脱口而出。

初次见面，她又不了解他的性子，总不能是看上他有趣的灵魂，当然是见色起意。

然鹅……

她看到厉北慎惊愕受伤的表情后，立刻后悔了，“阿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鹿烟染，你太过分。”

“……”能不能先听她解释一下？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只漂亮的小宠物，开心就哄着，不开心就随意扔掉，是不是？”他红通通的眼尾滑落一滴泪。

“……”刚才那句话，能不能删掉重说？

“鹿烟染！你回答我！”

他分贝骤高，攥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眼神惊怒，戾气浓烈，“宠物不高兴了都还有脾气，何况我是人！”

鹿烟染也恼了，“我还不够照顾你的情绪？你突然跟我发哪门子的火？”

“你瞒着我去见御景深，连跟他谈了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这么久以来，我真心真意对你，你居然只是把我当成宠物，你说我为什么发火？”

鹿烟染骤然眸色冷下去，“你当初装腔扮弱，故意留在我身边，不也是把我当成血库，我跟你计较了？”

“……”

厉北慎顿收戾意，底气瞬间没那么足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鹿烟染低眸睨了他，“很早就知道，只是我不在乎。”

那次悄悄黑了他的手机记录云端，就无意中知道了。

哪有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利益色心所致，既然当初互相都带着目的，那就打平了，谁也不欠谁。

很多东西，鹿烟染经历了200年多，什么爱情亲情都看得很淡。

可是，厉北慎不一样。

他才22岁，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因为童年阴影的压迫，他对鹿烟染的重视程度，超过一切。

现在鹿烟染这句‘不在乎’，就仿佛是在说，不在乎他。

他紧紧揪着心口，五官痛苦拧紧，快濒临绝望。

鹿烟染冷冷睨着他，没有哄，而是说：“我真是快把你惯坏了，才让你一天天闲得胡思乱想，无理取闹。今晚不准进我房间，回隔壁房间睡，好好反省。”

她扭头就走，也没心思吃饭了。

厉北慎跟着起身，再次抓住她的手，哀伤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恳求，“染染，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