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一夜白头

长安。

皇宫。

御书房里。

长孙无忌跟着王海来到御书房里的时候，李世民静静地坐在一个饭桌旁，饭桌上是几个精致的菜品，以及一壶酒，两个酒杯，两副筷子。

长孙无忌一进来，便对着李世民跪拜了下去，惊恐地说道：“陛下，臣错了！”

李世民抬头看了长孙无忌一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缓缓开口道：“辅机啊！咱们共事十多年了，朕的脾气你应该知道的。”

“豢养死士，这是你该做的事情吗？”

长孙无忌一听这话，惶恐地说道：“陛下，臣惶恐！”

李世民摇了摇头，道：“豢养死士虽然是不被允许的，可是长安城豢养死士的人不在少数，朕心里知道。”

“但是，辅机啊！你明知道朕不喜欢有人豢养死士，可是你还是做了，怎么？觉得不安全？”

长孙无忌诚惶诚恐地说道：“臣，罪该万死！”

李世民顿了顿，道：“原本也是无可厚非的，养就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你这一下子养了上千死士，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是准备造反吗？”

李世民说着，把手里的酒杯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长孙无忌低着头说道：“臣知错！”

李世民摇了摇头，道：“呵呵，辅机啊！你觉得这是错吗？你这是触犯了我大唐的律法啊！”

“这事如果传出去，你觉得长安城的其他大臣以及世家怎么看朕？”

“尤其，你还是观音婢的兄长，难不成让他人说朕纵容你们长孙家？或者给了你长孙家特权？”

李世民说到最后了，都是嘶吼地说了出来，足以说明李世民的愤怒。

长孙无忌伏跪在地上，如泣如诉地说道：“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李世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辅机啊！你应该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李世民这话一出，长孙无忌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惊恐地不断磕头。长孙无忌可是感受到了浓郁的杀气的，他绝不认为李世民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动了杀心啊！

此时的长孙无忌心里原本的一奢望，这一下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李世民顿了顿，道：“可是，观音婢夹在中间啊！朕于心何忍啊！”

“但是，此事要是没有一个结果，何以服众？”

长孙无忌低着头缓缓开口道：“陛下，罪臣请辞！愿告老还乡！”

李世民听了这话，摇了摇头，道：“告老还乡？你这是让整个长安的人怎么看朕？你很老吗？”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道：“这些日子以来，朕看你有些浮躁了，还是在家里休养一些时间吧！除了国公的位子，其他的都请辞吧！”

“朕也不想给你一个不好的名声，请辞的理由就是心力交瘁，力不从心吧！”

长孙无忌听了这话，心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他知道，这些年的努力，差不多白费了。

长孙无忌感激涕零地说道：“罪臣多谢陛下！”

李世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起来吧！咱们君臣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一起吃个饭吧！”

长孙无忌惊恐道：“罪臣不敢！”

李世民笑了笑，道：“怎么？还在怨恨朕？”

长孙无忌：“罪臣不敢！”

最后，长孙无忌还是缓缓地坐在了李世民对面。

此时的李世民一副缅怀的表情，道：“这让朕回想起朕和观音婢定亲的以后，咱们也是真的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聊天下。”

“时间过得很快啊！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了啊！”

一旁的长孙无忌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忌，缓缓开口道：“辅机啊！朕最后给你说一次，不要和十一弟死磕了，你斗不过他的。”

“你自己想想，你和他斗的时候，你沾过便宜吗？”

“罢了，这也只是朕的一次劝告，你听也罢！不听也罢！随你去了。”

“但是，你要是不听朕的劝告，结果你自己承担吧！”

李世民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吃饭吧！”

半个时辰之后，长孙无忌失魂落魄地出了皇宫，缓缓向着齐国公府邸而去了。

另一边，皇宫，立政殿。

长孙无垢看到李世民的身影，慌忙起身迎了上去，随即两人相对而坐。

只见长孙无垢焦急地说道：“陛下，是不是我兄长他，他出什么事了？”

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垢，缓缓开口道：“观音婢，辅机他豢养死士，而且多达数千人啊！”

长孙无垢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煞白了起来，随即慌忙开口道：“陛下，是不是搞错了？我兄长他，他怎么会？会不会有人诬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