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闻着香
跟温祥的通话只是寥寥几分钟,但温可在阳台至少待了半小时以上。
只要骆熠不来打岔,她可以待得天长地久。
捋了捋当下的情况,她觉得自己被温家不待见是人之常情。
换成是她,但凡自己的孩子为了一个在青春期萌动的男人而把整一个家族都填进去,她估计会铁了心把人塞进肚子里。
但现在自己就是那个罪过者,温可没理由怪自己。
她能有什么错?
错的还不是这扭曲的世界观设定!
-
冷月悬空,温可感觉屋子内静悄悄的,拿捏不定骆熠在作什么妖。
她准备进门。伴随着一道清影入室,落地玻璃门一闭一合带出了不少冷气。
“哈啾~”
温可被这冷热交替的温度刺激得,捂着鼻头打了个喷嚏。声线矫揉造作,反而把自己给乐到了,“真是做作。”
客厅的人已经不见人影。唯有一堆散乱的包装屑散乱在桌面,像极了疯狗到此一游的场景。
温可懒得收拾,更无心关注骆熠的人去了哪里。
昨天晚上的滤镜修图就差最后一帧,她得赶紧修完发给司淮,再拖延下去,自己受伤的烫伤就快痊愈了。
这可不太行。
一旦超过48小时,这黄金搭讪时期就没什么暧昧的效力了呜呜呜。
她不能放弃这个崽崽。
没了对大魔王的防备,温可把塑料拖鞋都踢到通道的边沿。一双赤脚轻盈地踩在地板,宛如午夜游走在屋檐下的猫。
她想拍几张光脚丫子的照片当素材,但走没两步,洗手间的门开了。
“靠。”温可暗骂一声,原路返回把自己细嫩的脚丫穿进塑料鞋。
手忙脚乱的样子恰好被捕捉入眼。骆熠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精明。
“跟情夫的报备工作结束了?”经过她身边时,他意有所指地问。
“是温祥。”温可如实答,显然是不上他的套,“估计是知道了他姐夫在外斗殴的事情,担心他姐姐平白无故受牵连罢了。”
骆熠听完,咋舌道:“没白瞎他姐往日的疼爱。”
但有一点,他不认同,“就算真的牵连到你了,你也不无辜啊。”
温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骆熠没继续说下去。漫不经意的态度叫人捉摸不透话里的真实性。他不过随口一提,并不在意外人怎么想。
温可见他没有说下去的欲望,自然断了兴趣。坐回沙发,开始收拾那堆消过毒的医疗垃圾。
“我不打女人。”骆熠同样坐过去,单腿点地,另一只腿也盘起坐在沙发扶手,姿势吊儿郎当,但依旧让温可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沙发那么多地儿呢,不必非得来我这边挤。”她提醒。
骆熠:“但你闻着香。”
温可:“……”从没有一个人能把“老子今晚想做”说得这么高级。她一时半会儿不知要怎么接。
骆熠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有什么样的解读。他就是要温可这女人知道,各玩各的夫妻婚姻不代表无性。
主动权永远在他这里,温可没有说“不”的权利。
“我话还没说完。”他继续补充,“如果有人想骑我头上,要么被我骑着,睡服我点头答应。要么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这人报复心很重,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情。”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斗不过你。”温可想起身坐到其他沙发,下一秒后脑勺被用力扣住,骆熠逼近,距离近得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的时候停住。
跟温可面对面平视时,他眼眸锐利,不见一丝缱绻和温情。
更像是一种审判。
他质问:“怎么你一过来,我处处都能碰见口嗨的人?一个当着他兄弟们的面说是只要拐你上床就能征服,一个今晚就在吹嘘你成了男人的白月光。我就好奇你在外面表现得有多浪啊,怎么就能轻而易举挑起那群男人的狗德行?!”
温可默不作声,避让那道咄咄逼人的眼神。仿佛一只被命运扼住喉咙的小可怜虫。
眸子漾满了月水雾光,将诉未诉。片刻后,她真诚建议:“不如…你问问神奇的海螺?”
“……”
“装傻充愣是吧?”骆熠铁了心要挫挫她那点不怕死的心思。整一个身子覆压过去,将温可压在沙发和自己身前。
昨晚缱绻了一整个夜的梦境跟现实重叠,骆熠永远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遵循本能压上去。
触感跟昨天晚上从背后环抱着的大同小异,但瞧见着这女人慌乱的神色,他顿时有种爽到了的快意。
“你不用想方设法吸引我对你的兴趣,以为今天穿成土包子就能另辟蹊径了?笑话。”他极尽嘲讽。但也没掩饰自己的欲念,眼眸的雾只深不散。
“那你还真是做到了。”骆熠贴耳而语。同时也把手已经从衣服下摆探进去,
“……”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