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白世安“自杀”
刘叔凄惶的抽泣了一声,“今天天还没亮,先生说自己先去公司,要我去金鸡大厦六楼等他,他说他在那里保存了重要的文件,今天他要拿着那份文件去法院!但是我在那里等了两个小时,先生不仅人没来,电话还关机了,我去公司找了一圈也见不到他的人影。”
白双心头一凉,“谁开车送他去公司的?”
“小赵,公司的专职司机,平时很少用到他,除非突发情况下,先生才会用他。”
她哭了不知多久,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大黑,身体终于有了点力气,她慢慢站了起来,腿抖的厉害,她扶着墙进了浴室,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污,换了一件爸爸的衬衫,给刘叔打电话。
“小赵?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在她记忆里,爸爸的专职司机只有刘叔一个人,有时候刘叔身体欠佳,爸爸才会用新派的司机。
“小姐嫁人了自然对咱们家了解的不会面面俱到!那个小赵是三个月前来到公司的,平时话很少,先生看他老实稳重,就把他留在身边了!”
白双怒吼一声,疯了一样拨开围在他身边的警察和安保以及那些围观的记者,往地下车库跑。
白双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不畅,突然,她颤抖着抓住刘叔的胳膊,神色慌张不已,“刘叔,快,快给这个小赵打电话,我们再去公司找找看,或许……或许爸爸累了,在哪里睡着了也不一定!”
“夫人还在昏迷!医生说夫人是精神受到重创才导致昏迷,过几天就会醒过来!”
她要冷静,冷静,爸爸肯定是去忙了,手机没电所以关机,那个新来的小赵肯定能照顾好爸爸,对。
爸爸怎么可能自杀,他一生坚硬铁血,最看不起软弱懦夫,更看不上逃避退让,他是军人,骨子里倔强,自杀这种字眼,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她一边往外跑,一边让刘叔打电话,刘七山的电话拨出去,对面只有不断重复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你稍后再拨!”
刘七山脸色苍白,眼睛里面重影叠叠,耳朵里面轰隆隆的,双鬓之间白了的头发上,汗水湿透了,一滴一滴往下滴。
直到后来,当白双将仇人手刃之后,站在爸爸曾经“自杀”的地点,她还是浑身近乎疯狂的颤抖,舌头快被自己咬断,眼睛充斥着猩红狰狞的血管,她恨不得将这个世界的黑白翻个底朝天,去他妈的人生,艹他妈的人生……
白双最后一次见到爸爸白世安时,白世安正“安静”的躺在白氏摩天大楼的门口,脸朝下,四肢断裂,鲜血从他的头部一直流到他身后的水沟里。
她不记得她是怎么从人群中爬进去,又是怎么浑身抽搐的昏过去,在醒来的时候看着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妈妈,她的世界,彻底变成黑白。
全世界的媒体都打了鸡血一样的蜂拥而上,把医院和白家大门围的水泄不通,人死并不代表罪恶的结束。
“今日,轰动一时的“白氏丑闻”已在白氏董事长白世安自杀身亡中落下帷幕。”
她哭了不知多久,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大黑,身体终于有了点力气,她慢慢站了起来,腿抖的厉害,她扶着墙进了浴室,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污,换了一件爸爸的衬衫,给刘叔打电话。
“白小姐,请问白董事长生前有没有留下遗言,未来白氏的掌舵人会落在谁的手里?”
爸爸怎么可能自杀,他一生坚硬铁血,最看不起软弱懦夫,更看不上逃避退让,他是军人,骨子里倔强,自杀这种字眼,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听说白董事长是畏罪自杀,这是真的吗?”
……
白双怒吼一声,疯了一样拨开围在他身边的警察和安保以及那些围观的记者,往地下车库跑。
白双瘦了,一夜之间更是暴瘦如枯木,她在安保和警察的保护下走出白氏大楼,抬眼就看到对面广场的巨大屏幕上,田喜富和郭金元等人,“泪流满面”的追忆着老董事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了错改过即可,何苦要这样结束的自己生命,真是可悲啊!”
白双怒吼一声,疯了一样拨开围在他身边的警察和安保以及那些围观的记者,往地下车库跑。
地下车库里,田喜富和郭金元刚从电梯下来,身后跟着各自的秘书,脸上的“悲容”已经扯下,此刻才是最真实的情绪。
两个人笑的满面通红,白双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手里捏着一块砖,朝着田喜富的头砸去,那一砖头她用了足够大的力度,田喜富的头顿时一个窟窿,鲜血染红了他的眉毛和金丝边的眼镜,他捂着头跌倒在地上。
她抓着带血的砖头去拍郭金元,但是手被人半空挡住,两个男秘书粗暴的架住她的胳膊往外拖。
“疯女人!给我拉出去交给警察,告诉警察她杀人了,快拖出去!”郭金元在后面狰狞着叫嚣。
白双被拖着,她疯了一样摆动着身体,转过头瞪着猩红的双眸歇斯底里的怒吼,“畜牲!白眼狼!人渣!败类!我爸爸瞎了眼才会信任你们这些小人!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做就能结束白家吗?做梦!我爸爸在隐藏地府看着你们呢!他日日夜夜睁着带血的眼睛看着你们呢!”
白双被拖着,她疯了一样摆动着身体,转过头瞪着猩红的双眸歇斯底里的怒吼,“畜牲!白眼狼!人渣!败类!我爸爸瞎了眼才会信任你们这些小人!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做就能结束白家吗?做梦!我爸爸在隐藏地府看着你们呢!他日日夜夜睁着带血的眼睛看着你们呢!”
郭金元被女人骂出的话惊的浑身寒毛倒立,朝秘书发火,“把她的嘴巴给我堵上!”说完又想起什么,手指点着车库的一个黑暗小门,“打晕她,扔到那里去!不用报警了!”
白双看到其中一个秘书拿着她刚刚拍了田喜富的砖头,向她走了过来,她惊恐的大声呼救,“来人啊,杀人了!救命啊,救……”
“今日,轰动一时的“白氏丑闻”已在白氏董事长白世安自杀身亡中落下帷幕。”
剩下的话被那冷硬的砖头拍回了嗓子眼里,白双觉得脑袋上灼热滚烫,头发粘湿,浓浓的血腥味充满鼻腔,眼前的人影和粗壮的柱子慢慢变得模糊,闭眼前她看见自己被丢在黑暗的角落里,门重重的摔上。
白双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个噩梦,她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噩梦,爸爸说过,梦都是反的,做了噩梦说明就有好事要发生。
爸爸说的肯定是对的。
可是为什么她睁开眼,趴在她身上的老鼠是怎么回事?
她不怕老鼠,但是怕黑暗,她打掉身上滋滋乱叫的老鼠,眼前都是重影,头痛欲裂,浑身都像被人掐过一样。
她从门里爬出来,满脸血污,头发贴在脸上,眼睛里血红一片,她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手指被老鼠啃咬过,皮肉破碎,骨节恐怖暴突出来。
她在这块黑暗角落里被关了整整一天一夜,爬出来一接触到阳光,那些血肉立刻滋滋灼热,她痛的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哭了不知多久,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大黑,身体终于有了点力气,她慢慢站了起来,腿抖的厉害,她扶着墙进了浴室,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污,换了一件爸爸的衬衫,给刘叔打电话。
爸爸怎么可能自杀,他一生坚硬铁血,最看不起软弱懦夫,更看不上逃避退让,他是军人,骨子里倔强,自杀这种字眼,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这于他,是莫大的侮辱。
可是那些人,却以这样的方式让他结束了一生。
白双爬进大楼的专属电梯,大楼的顶层,有一间爸爸的休息室,她颤抖的按着那个熟悉的数字,电梯直接停在休息室门口。
她爬了出来,仰头躺在地摊上,眼泪顺着眼角肆意奔涌,血迹之上,一条沟壑滑进耳朵内。
她哭了不知多久,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大黑,身体终于有了点力气,她慢慢站了起来,腿抖的厉害,她扶着墙进了浴室,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污,换了一件爸爸的衬衫,给刘叔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