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会这么烂
宫雨瑟暴怒了,他扬起手将桌上的咖啡杯摔的粉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也懒得理会这股情绪的来源,他现在只想发泄,近乎歇斯底里的发泄,贱女人,口口声声说爱他,可背地里却耐不住寂寞偷男人,那他宫雨瑟算什么?
几步垮上二楼,暴力的一脚踹开卧室的门,丝毫不管床上躺着的女人已经虚弱的像一块纸片,“贱人,你给我起来,你有什么资格睡在这里?”
白双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她冷的又缩了缩自己的身体,嗓子干涩难耐,头痛欲裂,连着浑身的肌肉都像被针扎一样,可是谁在撕扯她的头发,好痛,她眯着眼睛,恍惚间看到了宫雨瑟。
“雨瑟....”白双轻轻呢喃了一句。
宫雨瑟身子一怔,声线沉到了谷底,“依依,不一样!”
宫雨瑟用猛力一把捏住白双的下巴,“你他妈的别在这里给我装死,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白双痛的眼泪奔涌而出,黑暗里,男人的盛怒和杀气逼的她不敢直视,“雨瑟,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男人?”
宫雨瑟嗜血冷笑,“白双,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烂,我宫雨瑟娶你4年,守约4年,痛了4年,可是你呢,就那么空虚寂寞吗?是不是外面的男人床上功夫特别好才能满足你?你在外面千人骑,晚上还要回到我这里,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多愚蠢多无知,玩弄我于鼓掌之中,是不是很有快感?”
在白双的记忆里,宫雨瑟这是唯一一次说话最多的时候,可说出口的话却句句诛心。
12年,原来她的爱于他而言,只是折磨和痛苦,婚约4年,仅仅是为了偿还曾经的救助和醉酒后错误,那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心底的鲜血顺着未愈合的伤口蜿蜿蜒蜒四处奔涌,泪水吞进咽喉,又将鲜血覆盖的伤口撕扯的血肉模糊,痛,好痛,痛的呼吸不畅,痛的奄奄一息。
“宫雨瑟,这么多年,你就真的没有爱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秒钟?”
宫雨瑟捏着她的那只手兀的甩开,鼻息之间的冰冷和讥讽让空气里都生出了倒刺,“你配吗?”
白双紧紧的闭上眼睛,泪水静静流进耳廓,她拼尽了全力,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坐了起来,看着宫雨瑟的背影决绝一笑,“宫雨瑟,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比之我,你不是更甚吗?最起码我没有带你口中的那些外面的男人来家里,可你呢?人都堂而皇之的住在楼下了,你还有什么资格侮辱我?”
宫雨瑟身子一怔,声线沉到了谷底,“依依,不一样!”
白双恨,“为什么不一样?为什么她就那么不一样?不一样到让你宫雨瑟爱的失去理智来践踏我吗?我才是你的妻子,宫雨瑟!我才是!”
她大概是叫的太用力,所以眼泪不受控制的如山海决堤,脑袋嗡嗡作响,全身滚烫的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宫雨瑟讥讽一笑,“明天就不是了!”说完不留一丝痕迹的摔门而出,没过一会儿,楼下的车子响了起来,窗口的灯光由明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