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身世之谜
“这个婚你可以退掉吗?”傅月如可怜巴巴地看着对面的曹克勤。
“退婚?”曹克勤放下手中的咖啡,“我疯啦,能娶到四小姐是多少男人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我为什么要退?”他是胖又不是傻。
“可是,可是我们不了解对方,这样强行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
曹克勤向她靠过去,“那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们好好了解彼此吧!”说着指尖顺着桌子向她的手指移过去。
傅月如烦躁地收回手,“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不结婚可以,咱们先生个孩子吧!”
“你,”傅月如气的起身要走。
“你这可不是要求人办事的态度哦!”曹克勤忍不住大笑起来,“有话好好说不要生气嘛!女孩子经常生气容易老哦!”
“要怎么样你才肯退婚?”傅月如甩过书包气恼地坐下,这种人看来只能跟他软磨硬泡了。
“你为什么要退婚?”曹克勤双眼如炬紧紧地看着她,“你有意种人了,他是谁?”
“没有,”傅月如一口否认,蓝汐的事若是让大娘和这呆头鹅知道,只怕是凶多吉少,“我还是学生,我想先完成学业。”
“这样啊,”曹克勤舒了口气,“去运城你照样可以学习啊!我保证不会拦着你。”
“你,我的同学和家人都在这边,我舍不得他们,”你总不能把大同都搬去运城吧!
“没关系,”曹克勤耸耸肩,“大不了我牺牲一下自己过来陪你好了。”
傅月如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人的脸皮是有多厚!只怕那城墙都自愧不如吧。
“四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曹克勤强忍着笑意,“你放心结婚后我事事以你为主,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女神!”
“停,”傅月如抬手制止他,“我还没有同意嫁给你呢!”真是要命了,这人怎么像狗皮膏药一般,黏上去就撕不下来了。
“你实在不同意嫁给我,那我就嫁给你,你娶我也一样!”傅家家大业大,多他一个也无所谓。
“大哥,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傅月如真的是欲哭无泪,你哪里是曹克勤,明明就是狗皮膏药。
“我就喜欢你拒我千里之外的态度。”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让人心驰神往,这话果然一点都不假。
傅月如无奈地垂下头去,和他说话,真的是鸡同鸭讲,何止狗屁不通!
“怎么样?要不就考虑考虑嫁给我吧!咱们两个人凑一块,免得祸害别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比她漂亮温柔的姑娘多了去了,为什么揪着她不放呢!她招谁惹谁了?
“因为你是傅月如,”曹克勤收回脸上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纸条递到她面前,“这是你娘请人看的良辰吉日,那一天我会准时上门迎娶,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的话,那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他不同意,他的父亲在运城是不是就要反了?
“是也不是,这个决定权在四小姐的手中,”掏出一张纸币拍在桌子上,“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在此之前,我不会打扰你了。”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傅月如看着面前的生辰八字,眼泪忍不住滴落下来,怎么办?蓝汐,我要怎么做?难道这一切都命中注定了吗?
“祖儿,你回来了?”端着簸箕在鸡舍喂鸡的琼花一见宁祖儿走进来,扔下手中的簸箕,手胡乱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冲上前去拉住她的手,“祖儿,娘的好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爹娘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宁祖儿失魂落魄地看着她,那日离开印泥店后她一个人在湖边坐了许久,心里久久无法平静,想来想去还是想把事情问个清楚。
“祖儿,好孩子你怎么了?”琼花捧着她消瘦的脸,“是不是傅天佑他欺负你了?”
宁祖儿摇摇头,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天佑的书房里放着一张段祥瑞的照片,胸口深深插入一把匕首,他唯一希望的事情就是手刃段祥瑞为白羽报仇,如果他知道她就是仇人的女儿他会怎么对她,是枪毙还是活埋,还是冷落囚禁她一辈子。
“娘,我有事想问问你和爹。”
“有什么话进去说,这么远的路一定累坏了吧!”
宁大海和琼花看着宁祖儿手中直晃悠的两块玉佩,眼睛都直了,“这,这……”
“我见过他了,”宁祖儿放下手中的玉佩,扑通一声跪到两人面前,“爹,娘,求求你们告诉我真相吧!”
两人相视一愣,宁大海叹了口气,“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带她去吧!”
宁祖儿跟在两人的后面到了后院一间僻静的门前,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这个地方是家里的禁区,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入,小时候和哥哥调皮来这里躲猫猫,都会被父亲狠狠责罚,这里一直是家里不能说的秘密。
琼花犹疑地回头看了眼宁祖儿,张嘴用力吹掉锁上的灰尘,从贴身裤腰里掏出一把钥匙,费了好半天劲,才将锁打开,迟疑地看向宁大海。
宁大海灭掉手中的旱烟卷,上前用力推开门,门梁上的灰尘顿时飘落下来,几个人捂着鼻子咳嗽起来。
“祖儿,”琼花拍掉她身上的灰尘,“要不咱们回去吧!年长月久里面的灰尘很大。”
宁祖儿咬着嘴唇思躇片刻,“娘,我想进去看看。”
琼花默然点头,事已至此恐怕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房间内倒还算干净,宽大的木床上还铺着明黄色绣花缎被,简易的梳妆台上,镜子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台面上还摆放着几支眉笔和胭脂,零星的几件首饰静静地躺在首饰盒里,没有了往日的夺目余晖,靠窗的桌面上摆放着一架古筝,宁祖儿四下看了一圈,发现了墙面上的照片,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照片上的女子手握一枝桃花,真是人比花娇,若不是她高高挽起的发髻,宁祖儿真的以为这个人就是自己。
“照片上的人是林疏影,也就是你的母亲,”看着照片,宁大海不觉红了眼圈,林小姐和祖儿一模一样,每当看着祖儿,他就感觉她还在,“这个房间就是你母亲生前的居所,自从她走后,这个房间的陈设没有变更过。”十几年过去了,每每经过这个房间,他都要伤心难过许久。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是皖南军阀段祥瑞流落在外的女儿?
琼花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已经泛黄的相册,用手帕细细擦拭上面的灰尘,“小姐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日里喜欢拍照,留下最美的瞬间。”
宁祖儿接过相册细细地翻阅起来,里面除了她的个人照片,最多的是和段祥瑞搂抱在一起的合影,既然两个人这么恩爱,为什么她会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曾经他们是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后来……”琼花忍不住哽咽起来,“后来你父亲得到皖南总长的赏识,无奈娶了他的女儿,做了他的乘龙快婿,那个时候你的母亲伤心欲绝,几度想要轻生被发现拦了下来,最后发现怀了你,她便隐姓埋名离开了皖南。”
无奈娶了别人?又是一个陈世美的说辞。
“祖儿,”宁大海抹了一把辛酸泪,“你的母亲怀你时很辛苦,为了躲避别人的追查,从知道有你在的那一刻起,便踏上了流亡的道路,你的母亲就是在一个山神庙生下了你,差点血磞而亡,我们恰巧路过碰见了她和嗷嗷待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