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
傅致远静静地站在阳台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五味成杂,他希望祖儿能够离开,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去见她,去追求她。
乔齐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他不明白二少为什么要自己找难受,大同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行猿,二少还是坚持留在天佑阁,看着两人你浓我浓,自己又是愁绪万千。“二少,行猿已经准备好了,你看……”
“乔齐,让厨房准备几样糕点,送到三少房间去。”
“是,”乔齐无奈摇头退下。
他又何尝不想离开,自己一个人怡然自得逍遥快乐,可是离开了这里,他要见她一面更是难上加难,至少在这里,他还能经常看见她。
“子衿,我爹呢?”严舒安一走进客厅,不见老爹的身影,想来他还是在为白天的事怄气呢。
“老爷在书房呢,少爷你又做什么事惹老爷生气啦?”
“没有,”严舒安接过茶碗,“这次我绝对没有做错什么。”
“没有做错什么?那少爷怎么还带着藤条回来?”
“我这不是负荆请罪吗?”感觉哪里不对,想改口也来不及了,索性也不解释,“算了,和你这小丫头说了也不会明白,我找他去。”拿起藤条往书房走去。
子衿看着他的背影,不免有些伤心,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的黄毛丫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以后你就叫子衿了,别在叫什么小丫头了。”他忘记了吗?她的名字还是他取的,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小丫头的心里眼里只有他。那个如暖阳一般,抬着高傲下巴,告诉她,她以后叫子衿的青葱少年。
严老爷坐在宽大的花梨木椅上,抚摸着一张黑白照片,“老婆子,你走的倒是轻巧,留下个混账小子,我是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现在好了,完全不拿我当回事。”抬头看看外面,“这小子五心不定,娶妻生子的事也不放在心上,要是你在就好了,这件事本该由你操心”。
咚咚咚
“爹,不孝儿子来向您请罪了,我进来了啊!”老爹生气的时候,直接进去才是最佳方式。
“这是做什么?”严老爷看着他放下的藤条。
“爹,我这不是为了白天的事来向你老人家请罪吗,特意挑了个称手的家伙什。”严舒安一脸嬉笑。
“你当你还是三岁吗?”严老爷抓起藤条扔向他,“请罪就该有个请罪的样,去取家法!”
“爹,爹,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严舒安慌了,上次动用家法还是他私自报考军校,一顿家法伺候,愣是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留下的家法,杖棍就杖棍吧,上面还布满了鲨齿,“你就不怕打死我,没法向娘交待吗?娘可看着呢,”严舒安指指照片。
“别拿你娘说事!”
“我只是就事论事,娘要是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手指头,可怜了我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你就打死我吧,我好早点去见我娘。”严舒安开始假装嚎哭。
“混账!”严老爷一拍桌子,“你是想活活气死我吗?”
严舒安忙闭嘴不再吭声。
“我给你取名舒安,是希望你能舒服安稳地过一生,你倒好,偷偷摸摸去报告军校,报考军校我也认了,你说说你,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拈花惹草怎么对的起这身军装。”
“爹,这你就不懂了,军人无所事事才更加说明没有战乱,天下太平。”严舒安好心提醒。
“你给我闭嘴吧!”
严舒安做了个请的动作,坐在他对面,“爹,站着费脚也费腿,我坐下你慢慢说。”
“我说哪了?”
“爹,说到无所事事了。”
“对,你一个堂堂的巡防团参谋,不好好待在巡防团,带着一个舞女,穿街过巷,你让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揪着不放,“爹,你喝杯水,继续。”
“把名声弄臭了,以后谁还敢把姑娘嫁给你,你爹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得,费这么大劲绕了一圈,还是为了这事,“爹,说媳妇又不是抓猪,看到就逮回来!你得让我慢慢挑慢慢选啊!”
“你都挑了多少年,选了多少人了,”严老爷压低声音,“家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子衿,“不行,”严舒安摇摇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怎么能动身边人。”
“那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严老爷摸着胡子,“子衿那丫头,来咱们家快八年了,一直也没有找婆家,勤劳能干,模样也俊俏,虽然家世不好,但我们严家也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总归好一些。”
“爹,我不同意,现在都民国初期了,你还在搞包办婚姻这一套。”
“你还不同意,你有什么不同意,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娶到子衿你就偷着乐吧!”
“爹……”
“少废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爹,什么就定了,什么事都得听你的!你当你是土皇帝呢,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你好歹问问人家子衿的意思!万一她看不上你儿子,你还准备强娶豪夺啊!”
严老爷点点头,这件事他倒没有考虑过。
“爹,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严舒安嘿嘿一笑,“我都答应你准备娶子衿了,这件事你也一定要答应我啊!”
宁祖儿手上拿着一瓶药犹豫良久,这是她从电影院回来的时候买的。
“小姐,长期服用避孕药会导致胃口不好、恶心、呕吐、头晕、无力,甚至发胖终身不孕,如果可以的话,建议男士做安全措施。”
他那么孤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听见浴室开门声,宁祖儿慌忙将药瓶塞进床底。
傅天佑一走出来,便看见她一脸慌张,只当她是难为情,“还没有睡,是在等我吗?”
“那个,”宁祖儿见他穿着睡袍走出来,胸口露出一片春光,不觉脸发烫,“我想起来,我还有功课没有做完,我先做功课。”
“做什么功课?”傅天佑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已经很晚了,你的功课留着明天做,现在该做我们的功课了。”伸手去解她衬衣纽扣。
“不要,”宁祖儿条件反射一般打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