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相遇在最好的年华,相爱在最合适的年纪
路逍遥下意识的反应是——躲。
“别带他来这里,也别说我在这里,我头痛,不想和这个人打交道。”
南歌哭笑不得:“逍遥哥哥,这王八蛋除了抽风点闹腾点也还好吧,你到底怕他什么?”
路逍遥:“我不是怕他,我是懒得应付他,跟这种脑回路不正常的人打交道太伤脑细胞,你们要是走漏我在这里的风声,我只好连夜走。”
南歌举手投降:“行行行,反正李修罗回我姐那住,以后你自己住这,没有您的传召,我们不主动现身好吧。”
路逍遥晃晃脑袋,晃走那些被陆云扬支配的恐惧:“行吧,你先去应付他,免得他起疑心。”
南歌当真是无语极了,“他又不是洪水猛兽,有那么可怕?”
逍遥哥哥不作答。
自从上次跟陆佰堂接触过之后,他更加坚定了远离陆云扬这祸害的决心。
……
南歌回到“歌尽倾君”,陆云扬歪歪斜斜坐在她的沙发上玩手机,迷彩装配寸头,侧脸线条流畅,难得着装正常,颇有几分硬汉的味道。
大概是正玩得入迷,连南歌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南歌抬脚踢踢他的军靴:“干嘛呢,装大学玩军训啊?”
陆云扬一骨碌从沙发上弹起来:“卧槽,小爷居然输了!”
说完把手机砸一边,上前要抱南歌:“好久不见,想死小爷了,来来来,让小爷抱一个。”
南歌半眯眼,伸手防范:“你碰我一个试试?”
陆云扬撇撇嘴,他也就打打嘴炮,还真不敢抱南歌:“切,已婚妇女,小爷不稀罕了。”
南歌忽略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打开冰箱扔了罐啤酒给他,自己也开了一罐,喝一大口把气泡水的味道压下去,这才舒服多了:“你来做什么?”
“我没事不能来啊?对了,路逍遥来过吗?”陆小爷反问。
南歌耸耸肩,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他自己猜去。
灌了半罐啤酒,陆云扬小嘴叭叭开始吐槽路逍遥,说到口干舌燥,又自己去冰箱拿罐啤酒灌下去,才寻求南歌认同:
“你说路逍遥是不是过分?是不是?小爷帮他处理烂桃花,他感谢都没一句,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这样跑了?!你说他什么意思?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这是朋友帮忙后该得到的待遇吗?南歌我跟你说,千万别让小爷见着他,否则……”陆云扬恶狠狠灌自己一口啤酒。
南歌十分好奇:“否则怎么样?”
陆小爷举起手捏爆手里的易拉罐,恶狠狠说:“捏爆他的蛋蛋!”
南歌:“……”画面太美,南歌打了个寒颤,不敢去想。
为了逍遥哥哥的蛋蛋安全,南歌坚决守口如瓶,绝对不把逍遥哥哥在岛上的消息透露出去,毕竟这祸害抽起风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陆云扬喝得醉醺醺,南歌叫小九找几个人把他抬走,还让他吩咐下去,千万别走漏路逍遥在岛上的风声,尤其是不能让陆云扬知道。
小九寻思这两人可能有仇。
南歌回到“义薄云天”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薄倾君已经处理完公事,洗好澡倚在床头看书,不知道是不是等久了,他居然睡了过去,他最近听南歌的话养生,作息时间都非常规律,一般十一点前就会入睡。
南歌凑近欣赏睡美男,暖黄的环灯斜斜打在男人瓷白的肌肤上,多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合上眼睛之后像两把小扇子似的盖在眼睑上,脑袋稍稍歪着,浅色的嘴巴微嘟,书还握在手里,随意盖在胸膛上,整个人显得十分无害又少年感十足,一如多年以前,只看一眼便惊艳了时光的那个少年。
南歌轻轻碰了下他睫毛,时光倒带,好像回到多年以前,她、薄倾君、薄倾城、南映雪还有小五他们好几个同龄人一起上学的情景。
她和薄倾君都很少去学校,薄倾君太忙,一则岛上和薄氏事务繁多,他能留在教室学习的时间不多,二则围观他的女同学实在太多,扰乱课堂秩序,所以他基本很少去教室。
南歌那时又皮又野,整天往岛外跑发展自己的事业,除了南爷爷又没人管得了她,可南爷爷又不能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干只盯着她,总不能绑着她,实在忙不开的时候就会让薄倾君盯着她做上课做功课。
薄倾君似乎没有什么叛逆期中二期,从小就长这么好看,也从小就这么成熟老练,话不多,但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也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太聪明,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妥妥的学神,学什么都会,学什么都快,南歌暗地里跟他较劲,不允许自己比他落后,跟在他屁股后面被逼成了学神。
那时候的宝贝蛋是真狠,跟古代书院里的冷面先生似的,自己一边做功课,桌子边上就放一把长尺子,南歌一旦走神或者不老实了,小尺子毫不留情打她手板心,南歌敢怒敢言,每次把他往死里怼,可人家熟视无睹,看她的眼神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似的,换个人南歌早已经把他的尺子抢过来狠狠揍一顿。
可她就是不敢动手,这个矜贵的金蛋看起来弱不禁风一推就倒一碰就碎,大概率不扛造,打坏了她可赔不起。
赔不赔得起还是两说,她那个待他如亲生的爷爷第一时间不放过她,从小到大,遇上薄倾君的事,她爷爷就没站过她,反正薄倾君不会错,都是她的错。
南歌那时候真是恨得牙痒痒,往薄倾君笔盒里放四脚蛇的心都有。
可她还是不敢,因为这个金蛋看起来也不经吓。
为了掌心不挨打,南歌培养出非常强大的专注力,直到现在还很受用,做起事情来,精神一下子就能集中,做什么都事半功倍,宝贝蛋功不可没。
小时候的南歌不懂啊,以为薄倾君故意针对她,自己病恹恹,别人也这不能做,那不能干,自己像个机器人一样自律到变态,也要求别人像他那样,南歌就没见过这么烦人的人。
慢慢地南歌才知道,他哪是什么针对她?真要说对她有点什么,那也是羡慕。
他小小年纪,今日不知明日事,拖着苟延残喘的破身体,身上扛着那么重一座大山,他硬是扛下来,并且一扛就是十几年。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南歌很少往后看,因为只要一倒带,回忆里都是满满的愧疚与心痛。
她明明可以不去搞外面的事业,帮他分担一点,哪怕是蓬莱岛的日常事务也好,那样他就少操心一点,可她没有,直到现在也没有,因为现在,也不需要了。
南歌俯下身,在薄倾君的薄唇上印了下。
薄倾君悠悠睁眼,似醒非醒看着眼前娇艳如花的女孩,自然而然伸手抱她,迷迷糊糊嘟嚷:“南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