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杀鸡儆猴
赵恒包括整个武庄之中的高层基本都在此阵中央,此时布阵的那个头领,额头也冒出了一滴冷汗,他是武当派下一任掌门扇无和,奉掌门之命前来夺取龙煌坠,但谁都知道,武庄不是谁都能进的,这一去很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他只是一个旗子而已。
为此掌门特允解禁八卦锁喉阵,梁上瘾能傲立于群雄之中自然有其自身的实力。
这八卦锁喉阵能否将这些人全部绞杀对于他而言这是一场赌局,若是他赌赢了,那梁上瘾从此便会从江湖上消失,而立头功的武当派自然会被江湖众派所敬仰膜拜,而这只是他的臆想罢了,梁上瘾本就高手如云,更何况这阵中的还是各分堂堂主和舵主,一旦此阵被破,后果不堪设想,为了这次的绞杀,武当派已经纠结了武当之中的多数精英,一旦被破,那武当就彻底没落了!
而此时的局势显然没有时间让他多想,他能做的只有与武当众教众一同布好此阵,发挥出阵的威力,此时周围的火光照到武当派教众的刀剑上,刀剑中的寒芒一齐向中间投射,照得沈富一行人睁不开眼睛。
而这寒芒之中却又暗藏杀机,梁捷此时不得不用自己的耳朵去感受周围的杀气,因为他已看不清周围转来转去的武当精英,忽然他感觉到有一股杀气正向自己袭来,他眉头一皱挥剑抵挡,而此时却传来了“嗯——”的一声,是赵恒的声音……
刚才梁捷虽然抵挡了那人的剑,却未曾想到那人突然出刀,砍在了赵恒的肚子上,在赵恒肚子上看出了一个六七寸的伤口,顿时血流不止,此时正中心的沈富却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他究竟想干什么?
梁捷低声道:“舵主?你还不出手吗?”
“嗯——”这次是许成的声音,他也受伤了,见沈富还不出手,陆千秋将剑换成了刀猛然跃起想要破阵,但此时最外圈的十几个人却也一齐跳起,将陆千秋压了回去!
而陆千秋落地的瞬间便有三道寒芒刺向了他,只听得“噹噹噹”的声音响起,梁捷挡掉了刺向陆千秋的剑,同时他一弯腰躲掉了刺向那的一剑。
陈梦险恶躲过刺向自己的一剑顺便将在此砍向赵恒的一刀挡下之后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破阵!”
随着“噹噹”声的不断响起,场上众人此时大多被伤及,虽然他们武艺高强,但在寒光照着他们眼睛的情况之下,他们的武艺根本用不出来!
而此时梁义却发现,围着他们的人在旋转中不断向里靠拢,剑芒四射,而剑芒所指正是他们中间众人的脖子,他们要收阵绞杀了!
但沈富却依然没有动静,自顾自地在喝着茶,还时不时弯腰躲去攻击他的人,而他的躲显得格外轻松,陆千秋感受着沈富好似很悠闲大惊道:“难不成舵主看得到?”
沈富微微一笑道:“看得见看不见不都是一样的吗?只要你的心知道他们在哪里,那破阵还需要看吗?”
陆千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大声道:“郭大师,曹前辈,你们二人助我一臂之力,我要破阵!”
此时离他们最近的那圈人还在不断旋转向里靠近,他们手中的刀剑离梁义梁捷他们不足三尺(1米),陆千秋大声吼道:“就是现在!给我传功!”
说着陆千秋扎着马步双掌阵外猛推,而他的掌心竟然聚起了一阵黄光,沈富突然发声道:“多罗万象掌?”
随着郭大师和曹洪一起给陆千秋传功,陆千秋手中的黄光竟然变得刺眼起来,顷刻之后,一股黄色巨浪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向阵外冲去!只见在掌风击出的那一刻,这八卦锁喉阵竟然出现了一个缺口,而此时八卦锁喉阵竟然短暂失效了!
陆千秋见状快步从缺口突出,但只顷刻间八卦锁喉阵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此时其他人还没能从缺口中出去,只有陆千秋一人冲入了第一层与第二层之间,他拿着长剑在圈中厮杀起来,但他发现只有他周围的五人能打他,因为一旦离他远的人也来打他的话,那这个阵便不破自解了。
而第一层的武当弟子见陆千秋突入,有些乱了阵脚,虽然最内层的都是武艺最为高强的,但在陆千秋面前差距还是很大,只见陆千秋竟然闭着眼睛在阵中来回穿梭!
此时沈富却嘴角一弯,感受着陆千秋在阵中仿佛来去自如,他暗想道:“你终于肯用出自己的正真实力了,这五年来,你武艺倒是精进不少啊!”
而陆千秋虽然能在阵中来回穿梭,但他却发现,对于左手持剑右手持刀的武当弟子,他完全杀不了他们,只能与他们僵持不定,他大喊道:“帮我!”
曹洪和郭大师听闻一起与陆千秋攻击同一个地方,而在三大顶尖高手的攻势之下,夹在中间的那人不出片刻便抵挡不住,陆千秋用左手从自己腰间拿出一把小匕首横在自己手臂上抵挡来自第二层武当弟子的攻击,而他的身形却迅速向第一层的那人靠近,他手肘猛然一击那人前要抵挡曹洪和郭大师的攻击,后面自然反应不及,只好用刀面抵挡,而此时陆千秋却突然长剑一横,顿时一颗头颅飞到了天上!
而郭大师和曹洪二人此时也借着第一层死了一人而出现的缺口快步冲入,顷刻间第一层的人便全部被乱了阵脚,溃不成军,而此时陆千秋却不知为何满眼布满血丝,杀气愈盛,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攻击这人之时他的腰被后面的人砍了一刀,此时正在不断渗血。
在满前通红的陆千秋面前,这些溃不成军的武当弟子变成了可以随意屠杀的猎物,顷刻间,第一层的十五个武当高手全部身首异处,扇无和到死都没能想到陆千秋武功竟然这么高,自己在他面前连五招都没有撑过,当他的头落到地上之时,他竟突然感觉有些后悔,后悔来着武庄之中争夺龙煌坠……
而第一层虽然被破,第二层和第三层却仿佛毫无影响,依旧在不断快速转着并向他们靠拢绞杀,不知不觉中,第二层的人的位置顶替了原来第一层的人的位置,而第三层的人则顶替了第二层的人的位置!
虽说第二层的人武功并没有依旧被破掉的第一层的人那么高,但第二层的人数却比第一层多了十人,这十人的差距让第二层的人的攻势相较于第一层有增无减,而阵的威力也仿佛瞬间变大了。
而此时沈富却依旧不为所动,哪怕是当陆千秋砍下武当弟子的头颅之时血溅射在他的脸上,他也只是擦擦脸上的血,便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
见状,陆千秋大喊道:“曹前辈,诡医!再来!”
随着一阵黄光惊现,多罗万象掌在此打在了阵上,而出奇意外的是,当他们的多罗万象掌打过去之时,阵中第二层的二十五人竟然一齐右转,一个给一个传功形成了一个闭环,当掌风击在上面之时,竟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像是击打在了铜钟之上,沈富见状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吃惊之色,他看着这些人暗想道:“金钟围?他这阵究竟还藏了多少好东西?”
而梁捷见第二层武当弟子都在传功,嘴角一弯耳听六路,将断龙剑猛然挥向第二层的人,但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第三层的人竟然已经贴到了第二层的人的背后,他的剑还没触及到第二层的人便被第三层向内伸出的四把长剑刺伤了手!
顿时他的手上便出现了三道豁口,让他不由得猛然将剑收回。
此时沈富好似有了出手的意思,他在众人中间暗自拧动九龙方樽上的机关,将九龙方樽向前一横,樽底向外射出二十几枚钢刀,从梁捷腋下的缝隙里向外射出,射的第二层的武当弟子猝不及防,慌忙拿大刀抵挡,但这一档却发现,这钢刀的力道出奇意外的大,第二层的那人竟然直直被打飞出去,插在了第三层的一人的剑上!
而当最后一枚钢刀,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枚钢刀打在他身上之时竟然直接打穿了那人抵在胸前的大刀,还还顺带穿透了第三层那人的心脏!
梁捷见状大惊,他脸上冒出了些许冷汗,毕竟那钢刀是从他的腋下射出去的,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缺口,陆千秋却没有放过,直接上前切入,让第二圈的人措手不及,正当陆千秋打算用破第一层的方法去破掉第二层第三层之时,却发现自己头顶此时竟然有一个人!
八卦锁喉阵所投射的剑芒让他看不清头顶的人是谁,但他却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头顶那人此时掌中猛然蓄劲,顷刻间,那人手腕一抖,一掌打向了八卦锁喉阵的第二层和第三层,此时他竟然莫名感受到了一阵威压,当头顶那人的掌风打在那些武当弟子上之时,虽然他们已经用金钟围全力抵挡,但顷刻间还是溃不成军,那一片足有二十几个武当弟子统统面目狰狞地死在了掌风之下!
而这些武当弟子多以血肉横飞,他们手中的剑此时竟然被系数震歪了,随着这一掌下去,八卦锁喉阵荡然无存,寒光剑芒顷刻间全部消失不见,陆千秋也看清了自己头顶上的那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富,顿时,他竟感受到了一阵窒息之感,沈富的武功,他这辈子都无法超越,因为他感受到沈富刚才的那一掌并没有使出全力,至多只用了八分力……
剩下的几十个武当弟子不出片刻便被陆千秋等人屠戮怠尽,一刻钟之后六龙栈下的湖水已经被鲜血染红,而六龙栈上的争斗也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巧的是,此时昏睡在桌子上的其余武庄弟子正好醒来,他们这一睡恍如隔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尸堆血泊之中,他们纷纷面面相觑看着彼此。
此时沈富负手低声道:“把他们的头全部割下来,吊在庄外杀鸡儆猴!”
尘埃落定,此时梁上瘾众堂主多有伤在身,毕竟八卦锁喉阵威力着实不可小觑,沈富挥手让众堂主移步聚贤阁……
梁义好奇地看向沈富:“舵主?你这个庆功宴的第二件喜事是铲除奸细?”
沈富点了点头,对着梁义梁捷道:“这个庆功宴可是个鸿门宴,他们其他六大门派以为自己这几天来在庄外搞的小动作我看不到吗?以为真的花点小钱便能混入武庄?这其实只是我在关门打狗罢了。”
梁捷也好奇道:“那舵主,为何我们武庄弟子喝了酒之后统统昏睡过去了?”
沈富嘴角一弯道:“他们这群人自作聪明,以为只有他们能混入我们武庄,我早已派人混入各个门派,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既然他们想在酒中下毒,那我便将计就计,只是命妙手堂弟子将他们手中的毒药换成了迷药而已。”
众堂主听闻齐声道:“舵主英明!”
舵主道:“说来也好笑,六大门派前来我武庄却无一派敢先动手,最后抽签抽到了一个倒霉的武当派,而武当派仗着自己解禁了八卦锁喉阵竟然真的就蠢到前来当送死了,就是六大门派一起前来也得全部命丧黄泉,更何况他一个武当派了。”
舵主一说出此话,众人都在猜疑舵主还留着什么底牌,忽然,赵恒想到了,传闻建派以来,梁上瘾共设立过八十八位邦主,八十八位邦主只听从沈富一人号令,虽然上一届舵主之争中说要分配两个邦主屈从于赵恒,但却一直没有实现,想必也是被沈富收入囊中了,而这些邦主都是武功修为极其高强的顶尖高手,若是这些邦主全部出动,六大门派别说攻庄了,全部都得死在大门外。
沈富加大了音量:“好了,此事告一段落,想必其余门派也能老实好一阵子了!”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众堂主道:“不过有外患定有内忧,本来与梁上瘾交好的各派却突然反目,自然那个有足够能力让他们反水的人依然存在,这个人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但当他浮出水面之时也是他身埋黄土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