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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离愁却似无门归(1)

任凤箫将人带回去的时候,城内的战争也已经差不多结束,城内驻扎的东瀛大军还是突围出去了一部分,但是大部分还是被杀死在城门口,或者还有被俘的一小批人。任凤箫带人回到城门,城楼上看到之后也没多问,直接打开城门,任凤箫策马入城,直接奔到凤朝骑驻扎的营地。宫香彦被连人带袋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哟,这是谁啊?”营地的帐篷还在搭建,周彦邦搜寻完了宫香彦抢占的城中府尹府,正来这边找齐谨之,就看到任凤箫挟着风回来,把一人扔在了地上。

任凤箫说:“宫香彦。”

周彦邦吃了一惊,上前一把扯掉套住他的布袋,看到里面一个精瘦的人,忍不住道:“原来这个宫香彦就这么个猴样儿?啧啧啧,这是逃命被任公子抓住了?真是巧啊。”

任凤箫翻身下马,旁边有人上来从他手里接过马缰,他松开马缰,走上前拦住了准备去抓宫香彦的许维桢:“周将军稍等一会儿。”说完转身冲附近的人说:“麻烦提桶水来,给我们东瀛的大元帅冲一冲。”

周彦邦纵然大条也大概能猜到任凤箫的意思,这个人可是有名的毒女,这是又起手用毒了。

两个士兵提来一桶水,兜头浇到了宫香彦身上。最近天气逐渐热起来,但还远远到不了炎热的程度,这么一桶凉水浇下去,宫香彦也是一个哆嗦,不过他还是没说话,就是那一副阴测测的目光看着几人。

正说着齐谨之也过来了,他看到地上的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彦邦和任凤箫,问道:“这是什么人?”

周彦邦说:“东瀛那位大元帅,让任公子给逮回来了。”

齐谨之闻言也是一惊:“宫香彦?”

任凤箫说:“我与许将军在南门附近的一处小门发现了他们,这人打扮成普通士兵的样子,但是却被一群人保护在中间,还有他的佩剑,不是一个普通士兵的剑,当时情况紧急,南门处也需要人去,我便和许将军兵分两路,我去将这人抓了回来。”

齐谨之点点头,拍了拍任凤箫的肩膀,说道:“任公子辛苦了。”

宫香彦被关进了牢中,准备隔天押送至辉城。虽然席城被打下来,宫香彦也被抓住了,但是东瀛还在为祸附近,还没有撤军,没有求和,就要继续打。齐谨之写了战报传到了言衡那里,言衡回信来说将宫香彦押送至辉城,然后席城那边暂缓进攻,看看东瀛那边有什么动静。

席城附近的各个被东瀛占领的城因为东瀛军队实在是太少,有人打没人守,许多城在大军离开之后都迅速被当地守军打回来,个别城池听说席城被破,宫香彦被俘之后也都态度飘忽不定,暂停了脚步。

第二天,王瓒就带了一万凤朝骑押送宫香彦返回辉城。牙石湾守军在攻下东瀛大营之后就留守了牙石湾,席城凤朝骑还留有四万,剩余一万余人由许维桢带领向席城附近的城池赶去。任凤箫跟着许维桢一起了,王瓒曾经问他要不要回辉城,因为他的任务就是扫平牙石湾附近敌军,然后端了席城东瀛军队的后路,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可以回辉城了,但是说到此事时,他却一口咬定要留在席城。王瓒纵然觉得不妥,但是毕竟任凤箫又不是他的属下,他也无权管他,只好由得他去了。结果第二天他出发的时候就看到任凤箫也一同牵马出来准备出发,一问才知道他要跟着许维桢继续出征。

王瓒押送宫香彦的一路上都在思索任凤箫怎么突然从一个为祸江湖为祸朝廷的恶人,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变故就在王瓒押送宫香彦的路上发生了,但他却并不知道,直到他押送宫香彦到了辉城,言衡才说,这个宫香彦是假的。以谨慎著称的东瀛大元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就被抓,他当时分别找了好几个人,组成这样几支“逃跑”小队,任凤箫抓住的,不过是其中的一支,真正的宫香彦,此时已经逃亡某个城池。

但是宫香彦被抓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漂洋过海到了东瀛海岛。宫香彦此次出征,一开始节节败退,后面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却突然被人攻破了大营,本人也“被抓”了,东瀛那边的内阁其实已经开始摇摆,准备求和了。

帅府之中,傅玄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说:“我们不必改变原本的打算,宫香彦就算逃出去了,也是败逃,东瀛败势已经很明显了,东瀛皇室不会看不出来,这时候就是休战谈判的最好时机,不必去管宫香彦,只要他们皇室同意议和,宫香彦也没办法。”

“就怕他狗急跳墙,东瀛人向来卑鄙无耻,宫香彦此次逃亡不知躲到了哪个城中,不除掉他,我总是不放心。”言衡有些担忧地说。

夜夙尤看着沙盘,忽然开口道:“宫香彦会去哪里其实也并不难猜,现在还在东瀛控制中的地区一共只有这两个,距离席城近的这里,听说许维桢和任凤箫已经过去了,另一边,就已经靠近玉泉山庄了。”

傅玄勾了勾唇角,笑道:“刚让王瓒从席城押人过来,就又要跟着跑回去了。”

言衡道:“但是辉城这里也不能放松,萧国虎视眈眈,让言月和王瓒留在此处,凌霄随我前往席城。”

“殿下。”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画衣的声音,她的语气有些焦急,是很少会出现的情况。

“进来。”言衡道。

画衣推门进来,夜夙尤就看到向来表情淡淡的画衣,此刻脸上挂着焦急与紧张,进来之后,就半跪在地上道:“殿下,宫里来信了。”

“哦?”言衡神色一凛,抬头看向画衣,示意她接着说。

画衣垂首道:“主上……主上他……病重了。”

“什么?!”言衡闻言声调也是瞬间拔高,不过多年的喜怒不形于色,让他很快就控制了神情,他眉头一皱,对画衣道:“四公子可有什么动静?牢里那位呢?”

画衣说:“消息传得急,还没有详细说明,不过苏相说不必担心,他与萧冼将军暂且将此事压住了,但是圣旨已到宫中,可能不日就到辉城,请公子做好准备。”

言衡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画衣站起来,带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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