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各怀鬼胎(一)
苏瑾厹奇怪苏致平为何如此这样看她,露出百思不解的神情,苏致平则是神情紧张向夙沙千羽就是解释:“夙沙梵者这也许是个误会,而且厹厹才刚继任,还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夙沙千羽脸上露出兴奋,笑出声来:“七爷,不必惊慌,等试完我的新术……。”说罢,拿出一个精致实木小盒子,放在桌上并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盒粉色粉末。
苏瑾厹不安的望向夙沙千羽问出:“这是什么……。”夙沙千羽不以为然说出声来:“死者的脑呀,只不过被我晒干磨成粉了而已。”
“什么,刘玲的脑……。”苏瑾厹不可思议喊出,夙沙千羽认为苏瑾厹是在大惊小怪嘟囔起来:“怎么了,与其让它在里面烂掉,不如利用它解决难题不是更好。”
夙沙千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使苏瑾厹忍无可忍怒出声来:“你……,难道不知道要尊重死者吗?”一旁的苏致平心说:“素闻这夙沙梵者是位疯狂的“研者”,没想到品味这么重。”心说罢见苏瑾厹继续说下去无非是对牛弹琴罢了,缓缓安慰道:“厹厹,这也是为了破案嘛。”
“可,这实在是……。”苏瑾厹实在难以接受,在她意识中,利用人体器官所做的术都是邪术。
“行啦……。”苏致平皱了皱眉头示意苏瑾厹不必再说,苏瑾厹见苏致平一脸为难,没有再吭声,夙沙千羽不明白苏瑾厹为什么这么生气也安慰起来,说:“不用担心,这个术我试过,不会有副作用的,而且对于这种罪有应得的人,没必要心存同情。”
苏瑾厹不清楚夙沙千羽为什么要这么说,是……,刘玲确实害死了李齐,可对于这种灭绝人性的邪术,苏瑾厹始终没有办法接受,可是又碍于苏致平的面子,也不方便再多说,见叔侄俩没有再说话,夙沙千羽从口袋中取出四根类似牙签般的木柴放进盒子里,然后取出火柴,点燃里面的小木柴,只见烟从盒子里冒了出来,从黑色变成白色,然后又变成粉色。
那一刹那苏瑾厹闻到了一股奇香,心说:“这人脑的气味有这么香吗?”心说罢眼皮竟忽然往下掉,苏瑾厹下意识地用手擦了擦眼睛,“啪”的一声,一旁的苏致平忽然倒在了桌上。
苏瑾厹迫使自己看向夙沙千羽,只见夙沙千羽手拿手绢捂在鼻子上瞪着自己:“你……,为什么。”苏瑾厹伸出手指指向夙沙千羽,忽然全身不听使唤,闭上眼睛,也倒在了桌上。
“呜哇哇……。”苏瑾厹耳边传来婴儿的哭喊声,睁开眼睛是刺眼的阳光,前面是蒙蒙眬眬的人影一闪而过,苏瑾厹试着别过头去,然后慢慢睁开双眼,一切变得明亮又清晰起来,定眼一看前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景色。
英式风格的洋楼就在正前方,而自己正身处在一把大阳伞下,苏瑾厹忽觉右手一痛,下意识的往右手肘处看去,只见一只细白柔软的手正发着抖紧握住她,苏瑾厹朝手的主人看去,是坐在她旁边的少妇脸色苍白地瞪向正前方。
苏瑾厹看到少妇旁边坐着一名六七十岁的老太,后面是四五个女佣仆,少妇的正前方站着一对男女,男子身着西装,女子则身着旗袍手里还抱着一名婴儿,而那名婴儿正不停的大声哭泣,女子神情紧张晃了晃婴儿,也许此时的她急切希望这婴儿能安静下来吧。
“小云,把孩子抱下去。”老太说罢,望向她身后的女仆,其中一名女仆向老太鞠了一躬,走上前把女子手上的婴儿抱在怀里,并往洋房里走去,随着婴儿的哭声消失在众人耳里。
老太不屑望向那名女子问出声来:“叫什么……。”
女子不敢直视老太,一副神色张皇,回道:“回老夫人的话,奴……奴家谢衣嫚。”站在谢衣嫚旁边的男子一脸怜惜向老太不耐烦的说出声来:“母亲,衣嫚身子还虚着呢,不能站太久。”
“闭嘴……,这事还不是因你而起。”老太朝男子怒道。
“呜呜……”苏瑾厹听到身旁的少妇在轻声哭泣,忽然从苏瑾厹的视觉中,她觉得自己正伸出小手为那名少妇擦拭眼泪,少妇看向自己,勉强挤出微笑,望向旁边的老太轻声说出:“母亲,我身子有点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那老太被人打断思绪,对少妇翻了翻白眼,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说:“哼……,就是因为你这把样,才害得我儿子去妓院找了这么个扫把精。”
忽然苏瑾厹感觉自己头脑发热瞪向那名老太,而那名少妇则是流出了眼泪,抿了抿嘴哽咽起:“母亲教训得是,娉儿……,呜……,定尽全力改过,娉儿……,先行告退。”说罢,少妇抿嘴从众人面前走开,而苏瑾厹则是被少妇牵着走,视线一直跟在少妇身后,忽然那少妇松开了自己的手,自己快步跑进洋楼里,突然苏瑾厹脚下一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在了地上,看着跑远的少妇。
苏瑾厹痛得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一切又都转变,从视觉中,苏瑾厹觉得自己应该身处走廊,望向不远处的洋式楼梯,楼梯口下传来喝酒的哄吵声,忽然苏瑾厹感觉自己正推开一扇房门,屋内的摆设尽显华丽,而自己正瞪向双人床旁的婴儿床,苏瑾厹感觉自己好像越走越快。
走到婴儿床边,一名男婴正睡着觉,小小的脸蛋正不停嘟着嘴,像是做着什么好吃的梦般,正当苏瑾厹沉醉婴儿的可爱时,忽然“噗呲”一声,一把短刀扎在男婴心脏处,血喷向苏瑾厹的脸部,婴儿从熟睡中的脸孔变得横眉怒目的瞪向苏瑾厹,然后痛哭出声。
苏瑾厹想大喊,可是却喊不出来,她只觉得自己扎了那婴儿不止一刀,在绝望中,她选择了闭上双眼,忽然婴儿的悲鸣声消失,苏瑾厹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只巨大的手向自己飞来,苏瑾厹感觉自己被打飞了出去,脸颊顿时疼痛感袭来。
“老爷,不要……。”那名少妇抱向苏瑾厹嘶喊着,苏瑾厹莫名望向正前方,只见前方站着的是那名男子,而后面的谢衣嫚正跪在婴儿床旁痛声哭泣。
那老太忽然站出来喝止,说出:“昌儿……,你这是干嘛,亲家还在楼下呢。”
“母亲,我要杀了这孽子。”男子眼睛发光流出眼泪瞪向苏瑾厹,少妇紧紧抱住苏瑾厹哭泣哽咽起来:“是我……,是我让她做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要打,就打死我好了。”
老太受不得这般吵闹,实在难忍怒出声:“行啦,都别再吵啦,昌儿……,”说罢看向少妇怒斥道:“还有你,把眼泪给我擦干,把亲家送走再说。”
此时的男子已经怒气攻心,一心只想着报仇,说:“我不,我今天非打死这贱种不可……。”
老太无奈拦在苏瑾厹跟前面露气愤怒向男子:“你敢……,你别忘了,要不是亲家,你能有今天,若不是把孩子放在娉儿名下,亲家公会来见你这畜生吗?”只见那男子攥紧拳头面露狰狞走向少妇,一脚踢向少妇的腰部,少妇难忍疼痛,叫唤出声来。
“叫你带的孽子。”男子说罢又踢出一脚,然后咬牙切齿,快步走出反锁的房门,此时的苏瑾厹怒瞪向已经走出门外的男子,忽然场景变得扭曲起来,天,暗了下来,苏瑾厹感觉自己正走在庭院外。
“咣啷。”不远处传来酒瓶砸碎的声音,苏瑾厹闻声看向前面亮着灯的窗口,缓缓走上前去,跳了半天也看不到里面是怎么回事。
“畜生……,那臭老头知道自己孙子死了,就怪到我头上来了,生意本来就难做,现在这个时候撤资,不是想我死吗?”忽然里屋传来男子的抱怨声,苏瑾厹低下头望向旁边,借着窗内发出的微光看到身旁的石头,蹲下身来,把石头用力拖向窗边,然后踩了上去,往窗内一看,只见那男子和两名年轻男子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空气中则是弥漫着酒臭味。
“这还不是那屠门给搅的局,好好的黑帮跑来和我们商人抢什么生意。”一名身着西裤白衬衫衣衫不整的男子看向眼前的俩人道出声来,苏瑾厹意识中认识这个男人,他和那名男子是商界好友,说得难听点,就是狐朋狗友,此人名唤“李忠和”。
“妈的,管他什么屠门,赶明我拿刀去屠了他们。”那名男子借着酒气,怒喊出声,另一名身着黑色西装名唤“顾辉”的男子对男子说出的谬论笑出:“这种时候,你还指望你那岳父,我听说他把自己的典当行全关了,正躲风呢,哈哈……。”
男子听罢,一副迷离的神态喃喃自语起来:“丫的,我他妈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对了,你说,那张家明怎么还有兴致去那娼堡逛呢。”李忠和懒理男子向顾辉询问起来,顾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手搭在椅把手上,说:“嘿……,听说他下了南洋请了位“供婴灵”回家。”
李忠和不满顾辉的言词,顾虑制止起来:“哎……,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呀。”见李忠和一副敬畏的模样,顾辉也不怕事说出:“我知道你父亲和那张家明父亲是世交,可那都是他在红堡里自己说的,”
见李忠和若有所思,顾辉面露严肃,声音很细继续说道:“知道吗?他说那“供婴灵”是他花重金买回来的。”面对二人的对话,男子心觉不可能喊出声来:“一个“供婴灵”就能管家族昌盛,你他妈瞎扯蛋呢。”
“哎……,“刘昌”,我和你说,它管不管家族昌盛我是不知道,可是你看到那张家明的生意了吗?真他妈走眼,他和洋人那生意,做得可谓是水深火热呀。”顾辉一脸羡慕,李忠和也投来异样的眼光,表示认可附合起来:“是呀,我也奇怪他们家的坊织业,竟然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其他家的都接连倒闭了。”
顾辉咪起眼睛,嘴角微微扬起望向众人轻声说:“我听说,那“供婴灵”,用自己的骨血,效果会更好。”
“咚”的一声,苏瑾厹忽感手酸,从石头上摔了下来,发出响声,正当苏瑾厹抬头起来的时候,只见窗内站着刘昌和李忠和,刘昌面部通红正瞪向自己,说:“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