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世首会 - 黑魊 - 三兮亖鵺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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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世首会

“嗡嗡”阁楼角落处传来苍蝇声,张果然此时已汗流浃背正擦拭死者身上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蹲在苏瑾厹身旁的少女抱怨起来,说:“好热呀,为什么不开窗通下风呢。”忽然少女感觉到视线,见舒芯晚一脸不悦瞪向自己,少女连忙闭上嘴巴,嘟起嘴望向张果然。

此时的张果然和苏瑾厹正在擦拭死者身上的血迹,“张组长……。”苏瑾厹提醒出声,张果然点了点头,只见死者腹部出现细如小丝般的连接口,刚开始死者身上涂满鲜血,所以不清理干净根本看不到。

“这是鱼线。”张果然说罢剪出一点,拿起短剪刀看去:“看样子内有玄机……。”张果然斜眼望向身后,身后的警员伸来脸盆,这鉴定组,组员的默契搭配不免让苏瑾厹佩服,只见张果然接过盆把剪刀伸向缝线口,示意轩辕蚩炏把尸体放下,“哗啦”的一声响起,没等张果然动手,男尸腹部上的线口,突然断裂张开,滑出各具已发臭的内脏向张果然袭来,张果然瞬间被已发臭的血水溅得满身都是。

“呕……。”站在苏瑾厹身后的少女发出呕声,蹲在张果然对面的轩辕蚩炏则是抿嘴闭气,眼睛朝上,不敢直视。

张果然没有被发臭的血水影响,而是俯身望向死者腹部,只见死者腹部上原本的鱼线被人用刀划开却没有完全断开,就在张果然剪掉头线那一刻,里面的内脏顶着断口,一下子喷出。

“这不是猪肝吗?”张果然若无其事拿起一具发黑的肝脏看去,感叹出声,然后紧锁眉头,又拿起带有粘稠血液的内肠若有所思,蹲在张果然对面的苏瑾厹惊讶轻声说出:“这……,该不会是楼下那些动物的内脏吧。”

话落,张果然没有吭声,而是望向躺在另一旁,那半月不到的男婴,那男婴四肢被缝上兔子的四肢,苏瑾厹看出张果然发现了线索,望眼看去,却看不出个所以来,只见张果然若有所思,不顾脏手,托了托下巴,然后站起身,两手拉住围裙,血水“哗啦”滑向脸盆,见溅在身上的脏水全部倒进盆里,张果然才朝舒芯晚走去,二人在那商谈了片刻。

“嘎吱,嘎吱嘎吱……。”随着楼梯口传来急剧的脚步声,一名警员神情慌张跑向张果然并伸出手中的纸,张果然脱下手套,接过纸看了看神情淡然递给舒芯晚,舒芯晚接过纸一看,面有难色望向苏瑾厹三人,然后把纸又伸还给张果然。

舒芯晚神情严肃,走向苏瑾厹三人缓缓说出:“今天的考核到此结束,我们先回去,结果会在后天公布。”说罢示意众人收拾东西离开。

苏瑾厹跟在舒芯晚身后走下阁楼,往下看去时看见异案组大队长“木易昜”和栁曌笙正在厅内做交接,苏瑾厹忐忑不安的走下了楼梯,只见迎面走上来的是聂鹄沣,他一身异服在众警员面前很是显眼,紧跟在他身旁是一名身着白色警服看似二十二岁,长相秀气,气质非凡的年轻男子。

苏瑾厹本想上前去打招呼,忽然一名梳着大背头,身穿西装衣裤看似五六十岁的中年男子叫住了聂鹄沣并交谈起来。

“算了……。”苏瑾厹一脸失望心说罢,紧跟在舒芯晚其后,向门外走去,而此时聂鹄沣的视线正落在她身后。

大背头男子恭敬起来:“既然如此,就麻烦大人您了。”聂鹄沣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朝阁楼走去,那白衣男则是紧随其后。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站在阁楼,楼梯口的张果然已然脱掉那沾满血水的医用围裙,站直向那名身着白色警服的年轻男子报告起来。

白衣男面露微笑,悠悠说道:“那好……,麻烦你了。”说罢张果然点了点头表示礼节,与同行的警员走下了楼梯,白衣男则是转头缓缓走向一旁的聂鹄沣,道:“与那刘家七具尸体相同,没有异气,也没妖气,应该是同一个魊人所为。”见聂鹄沣没有吭声,白衣男环视尸体继续分述起来:“谁会利用十二属肖练术,而且还是这么粗糙的手法……。”

“回生阵……。”聂鹄沣望向顶上用血水画成的阵,冷冷说道。

话落,白衣男一脸懵然把心中的疑问,一一问出:“回生阵不应该是以六属阴,六属阳的魊人作为祭祀,而打开的术阵吗?再说要找六个属阴的亲血及六个属阳的亲血并不是易事,而且让十二属肖做为牵引是几个意思。”

只见聂鹄沣突然蹲下望向那具内脏流出的男尸,伸出中指在男尸耳下摸了摸,然后抽出手用中指与母指擦了擦,神情凝重,说:“月怜花粉……。”

说罢,聂鹄沣拍了拍膝望向那堆堆放在角落的残肢及破旧家具,忽然他眼睛泛出金光,角落的破旧家具从中间散落开来,出现一扇内开小窗,白衣男一脸惊讶望向聂鹄沣说出:“这不是生门吗,他把生门封死是想致他们于万劫不复吗……。”

聂鹄沣望了望尸体流出的内脏,然后缓缓走上前看向小窗分析起来:“我看他的目的应该不是令他们万劫不复,而是引导他们坠入畜生道。”

白衣男走向窗口,只见窗口处正是一条小巷菜市口,看罢,白衣男朝聂鹄沣询问说道:“那为何不见这五人的魂魄,这阵也没有开启的痕迹。”面对白衣男的疑问,聂鹄沣解释起来,说:“阵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怕是另有所图。”

“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呀,最值钱的不过就是……。”白衣男环视周围,视线落在尸体上,望向尸体问出:“对了,尸体里面的内脏全是动物的,那原来的呢。”

聂鹄沣伸出手摸了摸头上的“回生阵”,上面是用人血画的阵,猜出:“怕是养尸所用了,乐棥[fán],你认为哪里能藏尸。”

“尸喜阴地,类似沼泽或深山处,这里人口密集,连这房子都盖得那么集中,你的意思难道是……。”那乐棥眉头紧锁分析说出。

“不……,这房子并不适合藏尸,这里人口密集恰恰为阳气盛地,而且尸气也不易深藏。”聂鹄沣说罢,望向窗口那个菜市口,若有所思起来。

“身为天赤的你都不知道,只是世首长老会一员的我又怎会知道。”见聂鹄沣一直瞪着菜市口,乐棥表示不满,嘟哝起来:“不会是在这菜市口里吧。”

聂鹄沣回头望向乐棥又是试探,说:“能明正严顺的带牲畜进家门的人能有几个……,而且还是这么多只。”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爱卖关子。”见聂鹄沣又卖起关子来,乐棥面露不悦,悠悠说出。

聂鹄沣嘴角扬起笑了笑,道:“这里离刘家并不远,能在两地光地正大出入的人,估计也就只有收粪水的人吧,而且附近也就这么一处化粪池。”

乐棥闻声恍然大悟喊出声来:“对喔……,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里的血腥味虽然重,可是不难嗅出,而且入厅门槛处有几处被经常拖拽大型木桶产生的划痕。”面对聂鹄沣这丝毫找不出破绽的证据,乐棥笑出声来:“哈哈,还好有你。”此时的乐棥已然没有刚进来的严谨,声音带有轻松向聂鹄沣说出:“身为中央****团的一员,像这种案子,可万不能传到中央耳里,既然案子已明了,怎样,要不我俩聚聚?”

话音刚落聂鹄沣面露俨乎其然,说出:“还聚什么,你明天就要回中央了,倒不如把时间放在交待案件身上。”见聂鹄沣丝毫不给面子,乐棥不由得失望起来,郁郁出声:“是……,是……,谁叫您是天赤呢。”

聂鹄沣见这昔日好友还是这般模样不忍露出微笑,笑出声来:“乐棥,在中央很辛苦吧。”

“那可不……。”乐棥嘴角扬起俩人面露微笑而视。

“听说你让洛霆屈身一个分部当个小组组长。”面对坐在后车厢乐棥提出的问题,聂鹄沣面露冰霜坐在副驾上解释起来:“那个位置非同小可,也只有洛霆能胜任。”

“你总这么屈才,不怕日后连审判局都花落他人之手?”乐棥玩笑说罢,拿起一旁的文件看了起来。

“那你呢,身为五大贡族之首的南宫氏家第三十五代掌门人,竟不顾族人反对放弃掌门之位潜入世首会只为查六年前的案子。”聂鹄沣不悦打击,道:“怎样,进入中央三年有什么发现没?”

“没有……,似乎只有最高领导人才有资格接近世首会的“天繠”,而且最近内战不断……。”聂鹄沣的打击不由得给南宫乐棥施加起压力,南宫乐棥面露嗒然若丧,缓缓说出:“你不会在想,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吧。”

“难道不是吗?”聂鹄沣望向还在哄吵中的人群面露冰霜,头也不回的反问道,南宫乐棥不满叹出声来:“世首会那群老头压根没有相信我们,只是利用我们为中央付出而已……。”

没等南宫乐棥说完,聂鹄沣语中露伤,说出:“那就退出吧,我不想你担这风险,我已经陷洛霆于水深之中了。”见给聂鹄沣带来困扰,南宫乐棥笑着故意转移话题起来:“怪舍不得的……,好不容易和中央那帮兄弟打成一伙了,而且轻易说“退出”那就不是我南宫家的人了,对了,沐家那傻小子还追着你跑吗?”

“答应我,如果有危险,尽自己所能脱身,我会派出“訁”去接应你。”聂鹄沣说罢转过身,凛若冰霜,目不斜视望向南宫乐棥,南宫乐棥惊讶聂鹄沣这么关心自己,一脸欣慰轻声说道:“轻易派出“訁”不等于是把你自己给供出去了吗?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死掉……。”

聂鹄沣见南宫乐棥这么坚持,也不再反驳,深坐副驾,若有所思起来,然后神情自若,说:“我让“面”先送你回分部,七爷那边会给你安排明天的回程。”面对聂鹄沣忽然提出的问题,南宫乐棥不安感袭来,询问出声:“你要去哪。”

“我忽视了一个问题,“月怜花粉”,一个魊人根本不可能拥有。”聂鹄沣说罢,打开车门传来吵杂声,车门关上随着吵杂声再次消失,南宫乐棥望向司机,只见司机是一名戴着红色面具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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