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粉头
“嘎吱”门打开老鸨走了进来，嘴巴上还挂着招牌式微笑，向众人说出：“客官们，看粉头。”老鸨说罢，只见跟在老鸨身后的是六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她们身着五彩旗袍，一头宫廷发，头上戴着各式颜色的装饰花，那高如微也在其中。
“鸨妈，您老这眼神好使呀，看看……，一个个国色天香的。”
“唉哟，这不是为您南宫队长特意给挑的嘛，不把我店里的招牌全拿出来，哪能行呐。”
面对南宫翼这老熟鸭和老鸨之间的对话，墨子书感到不适，可是为了找到线索，只有硬着头皮坐在那，张果然害羞的躲在清涵影身后，而清涵影则是不停喝着那早已空了的酒杯。
南宫翼感觉到墨子书的不适，打起气氛来，说：“那……墨兄，您给挑两个呗。”墨子书不想扫了南宫翼的兴，附合道：“既然是南宫兄做东，那还是南宫兄，给挑上几个吧。”。
“那我就留下吧。”
“我也留下。”粉头们进来时就被墨子书那股帅气给迷失了双眼，说罢推开坐在墨子书身旁的清涵影和张果然，围坐在墨子书身旁。
“哈哈……，鸨妈你们家的粉头不愿意走了。”极少看到此类状况的南宫翼一阵狂笑，在这红楼堡里，粉头最讨厌的就是接待警员，因为他们过来红楼堡的大部分目的是为了发泄。
只见那老鸨笑得更开心了，说：“那便全当留下来给你们享用啦，各位慢慢享用……，有事再呼叫龟奴，粉头们，给照顾好喽。”老鸨向粉头就是开大嗓门，粉头们露出微笑齐声回道：“妈妈慢走……。”说罢，老鸨很是高兴的走出了门外，并招呼房间外的龟奴把门关上。
墨子书的双手被两位粉头给架在胸口，墨子书不由得使出全力抽了出来，而此时的张果然和清涵影也挤开粉头，坐回到墨子书身旁，无奈粉头们不得不围着栁曌笙坐了下来。
栁曌笙向粉头们起了个头，试探道：“不知道妹妹们最近有什么烦心事没。”
“烦心事倒是没有，有客人在怎么会有烦心事呢……。”
“就是说……。”粉头们似乎对这种试探性问题早已熟知，说出。
坐在张果然身旁的一名身着黄色旗袍名唤“如烟”的粉头忽然说出：“烦心事倒是有一件，最近咱这花巷街里头呀，闹鬼……。”话音刚落，坐在身旁的另一名粉头碰了碰如烟的手肘，只见那如烟手捂嘴巴，好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脸无辜望向众人。
“闹鬼……。”南宫翼看似已经知道，却还在假意附合笑道：“哈哈，新鲜……，说来听听。”见粉头们没敢在应声，坐在南宫翼身旁的高如微则表现出一副委屈样，委婉道：“南宫队长，我们妈妈不让我们说的，您呀……，也就别为难我们姐妹几人了。”
墨子书对娼堡的这些破事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是让他对着这群粉头笑一夜，他宁愿听听粉头们所说的这个闹鬼，或许还能在里面找到徐昌盛的线索也不一定。
“我也蛮感兴趣的，你们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们不会说出去影响别的客人就是了。”墨子书附合道，见帅哥开了金口，粉头们像丢了魂似的。
“可是……，妈妈确实没让我们说。”一名身着蓝色旗袍的粉头看向南宫翼，见南宫翼一脸怒视，她又缓缓低下了头，没有再作声，墨子书清楚，这个娼堡里确实隐藏着天大秘密，而这些粉头不敢说，主要还是顾虑到身着警服的南宫翼。
“哎哟……，说这些干啥，哥哥们不是来寻开心的嘛，我们得照顾好，不然南宫队长回头向妈妈告上我们一状，我们这头牌呀，可就成了“骑牌”（跪下让客人骑在身上并围着整个红楼堡转一圈）了，哈哈……。”坐在南宫翼身旁另一名身着紫色旗袍粉头笑道。
“是呀……。”
“是呀。”其她粉头也都应出声来。
南宫翼搂着高如转移话题起来：“既然如此，便不为难你们了，要不，咱们就玩一个小游戏呗。”
“游戏……。”粉头们一听到游戏便都来了兴致，个个兴奋叫好。
“这里有块西洋币，它有正面，反面，猜中的人可以向没猜中的人提出一个要求，没猜中的人要完成要求，怎么样……。”南宫翼拿出一块西洋币向众人解释道。
“可那没完成要求的怎么办呀。”粉头们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必定她们都是这场里的老熟悉，大部分客人都以游戏为由，并以各式花样折磨她们。
“哼哼……，没完成的人，就把酒喝光。”南宫翼一脸坏笑，他一身警服却有如此形象，这令墨子书感到不适。
“唉哟，就这杯呀。”一名粉头拿起桌前那小酒杯失望了起来。
南宫翼望向角落边上那五潭酒笑道：“没完成要求的，要喝掉那些哦……。”话音刚落粉头们似喜非喜的叫唤了起来：“这个好……，这个好”。粉头们拍手眼睛斜视看向墨子书。
墨子书对这种游戏一听本就抗拒，可这既然是唯一能撬开这些粉头嘴巴的办法，也只有接受了。
“那么……，开始喽。”南宫翼眼睛扫视了众人用手弹出西洋币，“叮”的一声，只见西洋币飞在半空中，然后落下，南宫翼看准伸出双掌接了下来，说：“来……，谁先开个头。”
粉头们一致望向墨子书，墨子书为人一向光明正大，自然选了个正面，粉头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特意都选了反面，南宫翼嘴角翘了起来，张果然本想选反面，结果被清涵影一拉，也都选了正面。
“都选好了，那就开喽……。”粉头们眼睛泛出火光，激动得站起身来瞪着南宫翼的双手，南宫翼打开双手，西洋币上赫然出现正面。
“哈哈……。”南宫翼不禁笑出声来，粉头们也都发出失望的声音，张果然庆幸的松了一口气，然而墨子书知道是南宫翼的小把戏，倒也轻松，而那南宫翼也清楚如果西洋币上出现的是反面，自己定活不过明日。
南宫翼用指头指着粉头们，一脸淫笑：“嘿嘿，那么你们就等着受罚喽。”而那些粉头看似也心甘情愿在那挤眉弄眼。
“既然是我先猜的，就由我先来问吧。”墨子书冷冷说道，他一点都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谈笑风声中，粉头们则是期待着墨子书会向她们提出什么要求。
墨子书伸出徐昌盛的黑白照望向众人，说：“谁见过他……。”栁曌笙惊讶心说：“这也真是干脆利落”。
粉头们凑上前看了一眼：“噫，这不是前些天自杀的徐哥吗？”墨子书见粉头都应出声，知道事情有进展，急迫问出声来：“你们认得他？”
“那是，在这花巷街里，谁不认得他。”
“要说鸨妈是我们的妈妈，那他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了。”
“我母亲病重，要不是徐哥的帮助，我母亲也活不到现在。”
“徐哥人可好了，可惜。”粉头们各执己见，神情忧伤说道。
“那么这两个人呢。”墨子书又拿出李毅和张琳琳的黑白照摆在桌子上，粉头们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坐了下来，说：“没印象呀……。”
见粉头们这么配合，墨子书又拿出余若萍在学堂拍的全身黑白照片放在桌子上：“她呢？”粉头们缓缓站起相互看了一眼，见没人说话，坐在南宫翼身旁紫色旗袍粉头首当其冲，说：“这女孩长得秀丽，一看就是上学堂的乖乖女，怎么会到我们这来呢？”
只见那身着黄色旗袍的如烟拿起余若萍的照片，不确定的说道：“这人长得好像如雪。”栁曌笙见来了线索，赶忙向如烟问了起来：“不知道妹妹所说的如雪是哪位？”
“哦，这位爷，我们这的名一般都是妈妈给起的艺名。”没等那如烟开口，那紫袍粉头又解释起来，墨子书等人看向高如微，心说：“原来那个是艺名。”
紫袍粉头继续道：“如烟口中说的如雪是年初徐哥带来的一个小女孩，他们拿着批文到妈妈那报道，那会正好是让如烟训的她，可没过一个月，徐哥就说那女孩找到好人家了，让我们姐妹几个好生羡慕呢。”
“对呀……，对呀。”紫袍粉头向众人一阵解释，其它粉头也应出声来，墨子书心说：“这粉头知道很多事情，怕其她粉头说漏了嘴，全由自己来应付，看来……，只要撬开她的嘴，案件定有进展。”
“这位爷要求的，我们已经应许，那么轮到……。”只见紫袍粉头看向坐在墨子书身旁的张果然和清涵影道。
“队长，问什么呀……。”此时的张果然面红耳赤附耳轻声向墨子书问道，墨子书面露淡然，轻声回说：“问她的名字，地址，家庭。”
“哦……，你叫什么名呀，家住哪里，家里几个人。”张果然不解墨子书这么问用意何在，朝那紫袍粉头就是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