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分明是个堕仙

杀手看向手中犹如纸糊的兵器，满目惊恐，“你……”

话才出口，眉心淌下粘稠热乎乎的液体，他摸了一下，满手鲜血，绝望将他笼罩。

下一瞬，向后倒地，死不瞑目。

元柒偏着头，眨了眨星眸，试图用断剑架在仅剩下的杀手脖子上，却发现个头不足。

紧张的气氛弥漫出一丝俏意。

她忍下笑自己的冲动，声音缓和夹着冰冷问道：“说吧，李萱还是曹夫人？”断剑改而抵在杀手的腹部。

杀手双腿发软打颤，兵器早已丢弃一旁，举起双手示弱。

“饶命、饶命……”他恐惧极了，两眼紧盯着腹部的断剑。

元柒星眸半眯，抬眼看到杀手怀里露出信封一角，她取了出来，抖开信纸，一眼扫过。

“曹夫人？”她唇角扬起，笑意点点，难掩阴冷。

“是是、是她……”

杀手才反映过来元柒问话，忙不迭供出雇主，可为时已晚。

元柒的断剑上移狠狠刺进杀手的心脏，没有太多痛苦的死去，已是她仁慈。

她迎风而立，青丝狂狷飞扬，左手的信纸翻飞乱舞，仿佛想拼命逃出她的掌心，右手的断剑淌着鲜血。

一滴一滴，汇成一滩。

身后横着五具尸体，空气里仍残留着他们生前的绝望与悔意。

洛城。

街巷纵横，越是靠近太守府的地方人越稀少，百姓将它视若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曹三竿的所作所为倒给元柒行了方便。

她身着月色长袍，跳跃在屋顶之间，衣袂飘飘，出尘脱俗，似遗失凡间的仙童。

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她的眉眼鼻子，面具上雕刻着不知名字的异花，花瓣如丝缱绻，一直延伸到她的脖颈，恰恰把她的胎记藏了起来。

待她站在曹夫人面前时，曹夫人竟失了神，不禁怀疑她是从天而降的仙人，绝对没有因为年纪小而忽视她的气势。

看似飘渺虚无，却扼住曹夫人的呼吸，让曹夫人不敢也不能忽视。

直到元柒嘴角噙着笑，邪气漾开，曹夫人才恍然大悟，哪里是仙人，分别是个堕仙，甚至阴森的寒意铺天盖地。

曹夫人感受不到杀气，可正是如此，更让她胆战心惊。

“你要做什么……”一步一步后退，从袖中捏出药粉的动作比平时迟缓了很多。

元柒睨了一眼曹夫人的右手，面不改色。

她双手环胸，从头到尾的打量曹夫人，就在曹夫人挥出袖子的一瞬间，她手中的信封甩了出去，挡住了大部分白色粉末。

啪的一声！

信封打在了曹夫人的脸上，她一手攥住信封，青黑着脸怒视元柒。

元柒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挥了挥风散去药粉，脚下施力，飞至远处的石桌上，才放下双手。

“不看看吗？”元柒发出声音较低沉，偏男性。

曹夫人攥了攥手，强压下不安，迟疑片刻，拆开了信封。

看到熟悉的内容后，她惊愕的抬头看来，“怎么是你，你的声音……”

她没再说话，想起了自己不正是药师，变换声音何其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