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道可道，非常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心愿已了的老人即便知道自己即将逝去，可依旧是掩饰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颤颤巍巍的拿起酒杯，对着嘴喝了一口。

咋咋嘴，老人感觉此时的酒是这般的香醇，就好像儿时弟子次偷喝酒时的感觉，很是让人回味。

其他几人听到老人的话，先是略微沉思，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个个有些兴奋的说道:“师弟，难道……难道你成功了？”

老人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让其他人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浩然也没有解释，皱成菊花般的脸上洋溢着说不出来的开怀，其他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回忆起往事般，张浩然喃喃自语道:“师兄，我好像喝到儿时师傅酿的酒了，嗯，真香啊！”

听到老人这话，其他人不约而同都笑了，二师兄收捋胡须，微微仰头道:“小师弟你还好意思说，就因为你喝酒，二师兄我可是没少受师傅责罚，这笔账，师兄我可是一直都没报呢？”

听到他这话，大师兄无极子在一旁拆台道:“怎滴，那师兄我是不是也该和你说道说道啊，毕竟，你师兄我可是也因为你喝酒，被罚过不少次啊！”

已经年过八旬的老人，听到自己师兄在众师弟面前揭自己的老底，顿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其他几位师弟，看到一向在他们面前严肃认真的二师兄出糗，顿时一个个都是会心的笑了起来。

张浩然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二师兄说道:“师兄，浩然这辈子可能是没机会给你揍回来了，不过，如果有一辈子，师弟我一定让哥哥你好好处处气。”

“哈哈，是这个理，这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等下辈子师兄我一定让你当师兄，然后再好好让师傅收拾你。”眼睛微微湿润的二师兄，举起酒杯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笑着掩饰自己的失态。

对于老人来是，张浩然即使他的师弟，更像是他的哥哥，而几个师兄弟中，他们俩的关系也一直是最好的。

一直强忍着的张浩然，看到自己师兄落泪，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他轻声呼唤道:“师兄，师弟这辈子没啥出息，让师傅他老人家，还有你们操心了，师弟对不住你们。”

将死老人，泪流满面，却是一直在笑！

自由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听着几位老人谈话，心中不禁有些羡慕他们，羡慕他们可以在一起慢慢变老。

而他呢，抬起手，自由擦了擦脸颊，举目远眺，竟然只是茫然四顾心茫然。

房间里，百八十岁的老人一个个个孩子一般，聊着小时候，年轻时候的各种各样糗事，时不时发出些许会心的微笑。

房间外，他作壁上观，心中时而摇曳如云海变化，又时而平静如千年而立的巨石，默默的纵观天地间。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戒点养气，无私无为;

上下相顾，神色相依;

蓄意玄关，降伏思虑;

内外无物，若浊冰清;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甯宓，浑然无物;

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天地无涯，万物齐一;

飞花落叶，虚怀若谷;

千般烦忧，才下心头;

即展眉头，灵台清幽;

心无罣碍，意无所执;

解心释神，莫然无魂;

灵净归一，气协魄消;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

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如煌煌铜钟站立不动的自由，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莫名的空灵感觉，就仿佛似梦似幻般，让人看不真切，但是一切却都那么存在。

大起大落，由动而静，连自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体内的【冰心诀】竟然突破了。

一直卡在第三重的自由，终于突破到第四重境界:内外无物，若浊冰清;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同时，在【冰心诀】突破的同时，自由体内的阴阳二气也自发运转，如潺潺小溪水到渠成。

自由都没有意识到，一直没能突破的宗师之境，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突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等自由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边已经只剩下老人一个，至于其他人，自由估计已经回去了。

看到自由回到房间，老人睁着眼睛，有些顺眼惺忪的问道:“师兄他们都走了吗？”

“嗯，他们都走了，师傅你好好休息一会吧，天估计还要一会才能亮。”

自由将床上的辈子给老人盖好，然后微笑着说到。

老人感觉自由有些不一样，不由出声询问道:“怎么，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