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命运之约
次日，我怀揣着几分忐忑，再次来到了王莽那气派的官府。一路上，我心中思绪万千，既对即将与王莽的再次会面感到些许不安，又对自己接下来要采取的这种独特应对方式有着几分期待。毕竟，这关乎着我未来的人生走向，是卷入官场的纷争，还是继续坚守我那自在的乡村生活，一切都在这接下来的交谈之中。
一见到王莽，我便直言不讳道：“王莽大人，您此前所言让我入朝为官之事，我思量许久。只是我心中有个疑问，不知若我应下，能担任何等官职？”我目光坚定地看着王莽，想要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探寻出一些端倪，毕竟官职的高低和性质对于我是否愿意踏入官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王莽笑了笑，起身踱步至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兄弟，我之意乃是让你跟随于我，我去哪儿你便去哪儿，至于官职嘛，日后自会有安排，你且放心便是。”他的语气看似温和，可在我听来，却觉得这种安排太过模糊，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位，让我实在难以安心应下。
我一听，当即皱了皱眉头，言辞坚决地拒绝道：“大人，恕难从命。我这人闲散惯了，若只是这般没个准头地跟随，实非我所愿。”我边说边微微抱拳，向王莽行了一礼，以表示我虽然拒绝但仍保有对他的尊重。我深知官场规矩繁多，行事需谨慎，但我也不能违背自己的本心去接受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安排。
王莽见我拒绝，倒也不恼，又接着说道：“小兄弟，你若应下，俸禄自是丰厚，且能享诸多特权，府上还可为你安排诸多侍从，日后生活定是无忧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细细打量着我，似乎想要看穿我内心的想法，看我是否会因为这些物质上的诱惑而改变主意。
我依旧摇了摇头，不为所动：“大人，这些于我而言，并非最为紧要之事。我所顾虑的，乃是能否真正施展己身之能，为百姓做些实事，而非单纯贪图这些好处。”
我心道:“你们这群当官的，但凡良心没坏也不会选择当官，我以后当官可真是为了百姓，别我还没干出啥成绩，就因为没给哪个大人塞卡就把我给办了，先给他说明了，我一切为了百姓，我更是清官，谁敢告我状，谁就是贪官，像郭刚那孙子一样的人太多了，缺八辈子德了，想想就气，你等我回去哈，非给你个法术，搞你个不孕不育。”
我故作语气诚恳地向王莽解释着，我渴望的是能够在其位谋其政，真正为这世间的百姓带来福祉，而不是仅仅享受那些荣华富贵却无所作为。
王莽微微一愣，随后又提及一些看似名头不小却无多少实权的官职，试图再次说服我。他说道：“小兄弟，那给你个礼部侍郎的虚职如何？虽无太多实际政务处理，但也是朝堂之上颇为体面的官职，能让你结交诸多权贵，对你日后发展大有裨益啊。”他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我能被这个官职所吸引。
我仍是坚定地表示不同意，心中主意已定，我可不愿在这官场中徒有其名，却无法实现心中抱负。我回应道：“大人，多谢您的美意，但我实在不想只顶着个空名头，在那朝堂之上虚度光阴，还望大人理解。”我深知这些虚职不过是表面风光，内里却无法让我施展拳脚去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
见我如此执拗，王莽不禁有些无奈，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就算你想为百姓，那你准备干些什么?”他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些许不耐，但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毕竟他对我还是抱有一定的期待，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让我入朝为官的想法。
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朗声道：“首先，我会进行土地改革与货币改革，土地变为国有，分给老百姓，货币进行经济控制，打击富商大贾和解决财政问题。这些说了你也不懂，这样吧，大人，当初我曾与您说过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看来，我还得再卖弄一下我的能力。我还懂得阴阳八卦之术，我观大人面相，掐指一算，料定大人您明年就会转运。我且送您一首诗句，若日后应验了，那官职便随我挑，并且我之上官唯有大人您一人，再无人能管得了我，如此，大人可敢应下？”我这一番话出口，心中其实也有些忐忑，不知道王莽会作何反应，毕竟这要求在常人看来确实有些大胆和奇特。
王莽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疑虑，思索片刻后，欣然同意，伸出手掌与我击掌约定：“好，小兄弟，我便应下你这约定，且看你这诗句所言是否能成真。”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觉得这件事颇为有趣，也想看看我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吟出那诗句：“乱军驰骋战鼓狂，血雨腥风志未央。逆道而行终有果，黄袍加身坐朝堂。”我一边吟着诗句，一边留意着王莽的表情，只见他听到这诗句，先是微微皱眉陷入思考，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紧接着眉头紧蹙满是疑问，最后却深吸一口气装作平淡哈哈一笑道：“小兄弟，这诗句倒是颇有气势，我且拭目以待，看你所言是否属实。”
我心中暗自盘算，这诗句虽看似只是我随意所编，但其中却也暗藏玄机，至于能否应验，且看日后局势发展了。我心想，这王莽如今在朝堂之上权势颇大，但局势变幻莫测，谁也说不准未来会发生什么。而我给他的这首诗，虽说一定能精准预言，但时间上也算是根据当下的形势和一些潜在的因素做出的一种大胆猜测。
而我，此刻也算是暂时摆脱了这官场入仕的困扰，只待那约定之时到来，再做定夺。我向王莽再次行礼告辞，临行前，王莽管家送来五百两纹银，说是让我来城里找个好的居所，随时等他消息，我心中一喜，拿起纹银然后转身离开了官府。
回到家里，林婉儿问起我在官府和王莽交谈的情况，我便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并把纹银摆在桌上。
林婉儿听后，眼中满是担忧，说道：“夫君，你这般与王莽大人约定，万一那诗句不应验，可如何是好？他会不会因此而迁怒于你呀？我们还是把银子退还回去吧。”她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关切，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我一些力量。
我笑着安慰她道：“婉儿，别担心，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我也是想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和机会，看看能否找到一个真正适合自己进入官场的方式。而且，我观那王莽大人，倒也不是那般小肚鸡肠之人，应该不会因为这等事就为难我。”虽说嘴上这么安慰着林婉儿，但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不想让她过于担心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仍然住在村子里。偶尔我也会去河边钓钓鱼，或者去山上采采药，给附近村民看看病，来补贴家用。王莽给的银子由于婉儿害怕，也分文未花。
然而，在我内心深处，却始终惦记着与王莽的那个约定。每次想到那首诗句，我都会忍不住思索，这诗句所描绘的场景是否真的会在未来出现呢？如果出现了，我又该如何选择官职呢？是选择一个能够大刀阔斧进行改革，为百姓谋福祉的实权官职，还是选择一个相对清闲却能保我自身安稳的官职呢？这些问题不断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的局势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王莽在朝中的权势似乎越发稳固，但也有一些暗流涌动，一些反对他的势力正在暗中集结，准备在合适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而这些情况，我也通过一些途径略有耳闻，这让我对未来的局势更加担忧，也更加好奇那首诗句是否真的会应验。
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与王莽约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我心中的忐忑也越发强烈，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怎样的结果。林婉儿母女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们不断地安慰我，让我不要过于担心。
在村头那棵历经岁月洗礼、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下，几个老头正围坐在一起，悠然自得地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那袅袅升起的烟雾，如梦如幻，仿佛也在诉说着他们心中的故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地谈论着前几天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嘿哟，这王莽啊，真是让人做梦都想不到，竟然就这么造反成功当上皇帝啦！”李老头用力磕了磕手中的烟袋锅，那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仿佛要溢出来，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对这突如其来变故的惊诧。
“可不是嘛！想当初他在众人面前表现得那叫一个谦卑有礼，谁能想到他那看似恭顺的肚子里竟然藏着这么大的野心和弯弯绕绕的心思哟！”王老头一边不住地摇头，一边跟着接话道。他那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对过往的回忆和对王莽伪装的愤恨。“听说他在朝中那可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用尽了各种手段拉拢了不少人。又是送礼，又是许以重诺，把那些个官员哄得晕头转向，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依我看呐，这都是他精心谋划、筹谋许久的。”赵老头眯着眼，表情凝重而严肃，缓缓说道。他那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岁月的沉重。“他先是在民间到处散布各种危言耸听的言论，把当今朝廷说得腐败透顶，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民不聊生之中，只有他王莽才能拯救天下于水火。嘿，那些个头脑单纯的老百姓就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真把他当成了从天而降的大救星。”
“然后呢，他就一步步暗中耍手段掌握了兵权。”一直沉默不语的孙老头此时也忍不住插话进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用各种阴谋诡计，排除异己，把那些不听他话的将领要么打压，要么铲除。到最后心狠手辣地逼得那可怜无助的小皇帝不得不退位。这手段，真是够阴狠决绝的啊，简直是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