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立案调查

县衙众人回到县衙后，径直来到了议事厅。厅内的气氛如同沉甸甸的铅云笼罩，压抑且沉闷。几盏油灯在桌上摇曳着昏黄的光，那微弱的火苗时不时地跳动一下，光影便在墙壁上晃晃悠悠地晃荡起来，仿佛也在这棘手的案子面前显得局促不安，为这难解的谜题而发愁。

我心道:“妈的，稳住，给我稳住，这个案子是我第一个案子，要是破不了，我威信何在，这个案子应该怎么破呢?以前福尔摩斯小说看过不少，破案电视剧也看过不少，问题是没有这种案子，我光想着当官治理了，忘了县令税收，治理，破案都是一把抓，想想未来那些酒囊饭袋当官的，事办不了几件，甚至连自己老百姓一周工作几小时都不知道，还舔着脸登新闻，说老百姓一天就干三小时，唉，就这种官，还让那么多老百姓养，还不如古时候一个县令。”

我坐在主位上，面色严肃得如同寒冬里的坚冰，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要穿透这重重迷雾直抵案件的真相。我先开口道：“我这刚上任，就给我来个下马威，先给我上一道谋杀案，让我练练手，今日在王富贵府邸勘查，虽有些线索，但这案子扑朔迷离，大家且说说各自的看法吧。”话语在寂静的议事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县丞张怀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低头思索片刻后，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说道：“大人，从那屋子的乱象以及门窗反锁却有打斗痕迹来看，王富贵老爷定是遭人谋害无疑。”说着，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只是那凶手能如此精心伪装现场，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恐怕背后另有隐情。”说到此处，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在寻求认同。

主簿王书恒坐在张怀义旁边，也跟着点头附和，他用手轻轻抚着下巴，眼神专注。“张县丞所言极是，还有那神秘客人，穿着打扮怪异，口音也非本地，且与王老爷在书房密谈后王老爷便愁眉不展，此人嫌疑极大。”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脸上满是疑惑与担忧的神情，那轻轻的叹息声在这安静的厅里也清晰可闻。

师爷陈启文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脚步虽轻，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下却也能听出那份急切。他时而停下脚步，时而又继续走动，像是在努力梳理着脑海中的思绪。听到大家的讨论，他也接着说：“刘仵作发现的指甲缝里的皮肉碎屑虽说是个关键线索，但要借此找出凶手，怕也不是易事，毕竟不知这碎屑所属何人，还得从王老爷平日里的生意往来等方面多做调查呀。”说罢，他停下脚步，望着为，眼神中满是期待，似乎盼着能从县令这里得到些明确的指示。

刘老头在一旁静静地坐着，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此刻那些皱纹似乎更深了些，透着一股凝重与专注。他听到众人的话，他补充道：“各位大人说的是，这皮肉碎屑我已妥善保存，待明日我便拿去细细查验，看能否从中找出些端倪。只是那勒痕的情况也很是奇怪，不像是单纯一人所为，说不定凶手还有同伙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业劲儿，说完便又低下头，继续沉浸在对案件的思索当中。

我听了众人的话，微微点头，眼神愈发深邃，他沉声道：“大家分析得都有道理，此案疑点众多，不可大意。明日张县丞和王主簿便去调查王老爷生前的生意往来，看看能否找出与那神秘客人有关的线索。陈师爷你协助刘仵作查验那皮肉碎屑以及其他可能存在的尸体线索。本县令也会在城中暗中查访，看看能否发现那神秘客人的踪迹。大家务必全力以赴，早日侦破此案，还王富贵老爷一个公道。”我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语气中透着坚定的决心，那目光扫过众人，仿佛在给每个人注入一股力量。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人！”声音洪亮而整齐，在议事厅里久久回荡，仿佛在向这起疑难案件宣战。

第二日，张怀义与王书恒便早早出发，去调查王富贵生前的生意往来。他们先是来到了城中最大的绸缎庄，这绸缎庄正是王富贵所经营，如今没了主人，伙计们也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张怀义走进店内，对一个年长的伙计问道：“这位老哥，我且问你，你家老爷生前可曾与什么特别的客人有过生意往来？尤其是那种穿着深色长袍、戴帽子把脸遮大半的客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眼神紧紧盯着那伙计，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里挖出答案来。

那伙计挠了挠头，回忆道：“大人，咱老爷生意做得大，客人也多，不过您说的这种打扮的客人，我还真记得有一个。大概半个月前吧，那人来店里找老爷，老爷就把他带到后面去谈事了，具体谈的啥我可不知道呀。”他边说边用手挠着后脑勺，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王书恒紧接着问道：“那你可记得那客人走的时候，店里可有什么异常情况？”他的语气也很急切，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握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伙计。

那伙计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没什么异常情况，就是那客人走的时候，老爷脸色不太好看，好像挺发愁的样子。”他说着，脸上露出些许疑惑的神情，似乎也不太明白当时老爷为何会那样。

张怀义与王书恒对视一眼，心中觉得这客人越发可疑了。张怀义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王书恒则轻轻抿了唇，两人都陷入了更深的思考当中。

与此同时，陈启文也在协助刘老头查验那皮肉碎屑。刘老头拿着一个放大镜，仔细地观察着碎屑，嘴里还不时地喃喃自语：“这碎屑看着像是从人的手臂或者肩膀上抓下来的，应该是在激烈的挣扎过程中形成的。”他的眼睛几乎贴在放大镜上，脸上的皱纹因为专注而挤在一起，那认真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小小的皮肉碎屑了。

陈启文在一旁问道：“刘仵作，那能不能通过这碎屑判断出这人的大概年龄、性别什么的呢？”他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期待，微微倾身看着刘老头手中那微小的碎屑。

刘老头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好说，目前还很难判断出来，不过我会继续努力查验的，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线索呢。”他的声音依然沙哑，说完便又低下头，继续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那皮肉碎屑，不再理会外界的一切。

而为则乔装改扮成一个普通商人，在城中四处查访。他来到了一家酒馆，坐在角落里，听着周围人的闲谈。

突然，他听到一个人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了吗？王富贵老爷死了，听说死得可蹊跷了，有人说他是被人谋害的，还伪装成自缢的样子呢。”

另一个人接道：“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王老爷生前生意上好像惹上了什么麻烦，不知道是不是和这有关系呢。”

我心中一动，便有意无意地凑近那两人，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两位老哥，我刚到这城里来，不太了解情况，你们说的王富贵老爷是怎么回事呀？”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外地口音，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可眼神却透着一股锐利，仿佛要穿透这两人的话语直抵真相。

那两人看了我一眼，见我一副外地商人的打扮，便也没在意，其中一人说道：“哎，这王富贵老爷可是咱们城里做绸缎生意的大老板呀，前些日子突然死了，听说屋里乱得很，门窗从里面反锁，可脖子上的勒痕又不像是单纯自缢能形成的，所以大家都怀疑他是被人谋害的呢。”

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好奇与八卦的味道，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屋里的乱象和勒痕的样子，似乎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这个外地商人。

我又问道：“那你们可知道王老爷生前生意上惹上了什么麻烦？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客人来过他家？”我的声音依然带着那股外地口音，可眼神却更加锐利了，紧紧盯着那两人，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两人想了一下，其中一人说道：“这我们可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听说王老爷生意上的麻烦好像和一个外地来的客人有关，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呀。”他边说边摇头，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似乎对自己知道的有限信息也感到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