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身份暴露
来到县衙准备听墙根的温然发现县令不在,难不成是回家了?温然想着,不过转念一想这位席云县令此时未必有这个心情,没准是为了在那位从郡城来的副统领面前好好表现,亲自出去领兵巡逻去了。
正当温然漫无目的的瞎想着,一位衙役急匆匆的冲进了县衙,嘴中着急的不断喊着郑大人。
“怎么了,怎么了,慌成这个样子”师爷看着慌乱的衙役,心中有些担心,这个时候城里出了什么坏事都有可能。
“师爷,郑大人去哪了,有大事”衙役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师爷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坊间有传言,说杀害孙公子的人是,是大蜀镇远侯的次子”
“什么!”师爷和听墙根的温然一瞬间脑子里都蒙了。
“听谁说的”师爷一把抓住衙役的领子,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了他一样,镇远侯温渊,那是放眼大陆都鼎鼎有名的军侯,大蜀和大商历来不对付,这些年互相做的手脚下的绊子数都数不过来,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当,很容易让两国撕破脸皮兵戎相见,一想到这,师爷的汗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城中现在到处都在传,说的有模有样”衙役赶紧如实汇报。
“不对,有人在搞鬼”冷静下来的师爷察觉到事情不对“你带上所有衙役,换上便衣,去打听打听这消息是从谁那传出来的,我现在就去找郑大人禀报此事”
还能是谁传出来的,当然是太子的人啊,在外偷听的温然在心中冷笑,这群人做事如此不计后果,看来是太子那支私募的池塘了。
想叫我死那我就杀光你的鱼,温然心中杀心大起,能将消息如此快的散布到城中,池塘的人马此刻定在城中。
身份完全曝光的温然无心在打探什么消息,藏在城中的祸根若是不除,这群杂碎还不定会往自己身上泼什么脏水。
大商天都城
丢了莽荒血裔的何三神色仓皇的回到将军府,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将汲言被夺一事禀报给将军。
“属下罪该万死”见到将军,何三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脑袋丝毫不收力的磕在地上。
在军部有着偌大权利的将军南成宇正专心的看着一本从学院借来古籍,好像没有听到。
“你现在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去犯万死的罪,出什么事了赶快说”南成宇终于看完了一页书,皱着眉看向跪在面前的亲信。
“汲言被人掠走了,那人临走前说将军若是有意见就去找郁院长,属下弄丢了汲言,请将军责罚”跪在地上的何三纹丝不动,头仍旧牢牢的贴在地上。
听到郁院长时,南成宇脸上笑了笑,眉头舒展了不少“掠走汲言的是谁?长什么样”
“那人年纪大概二十余岁,一副书生打扮,擅使雷法,应该也是一名血裔”何三回忆着刚才明岚与汲言交手的样子,努力形容明岚的特点。
“雷法?”南成宇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罪不在你,记住,以后再遇到把他需当做将军对待”
“什么?”何三头一下子抬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个靠山是郁院长的年轻血裔到底是谁,竟要自己以将军称呼。
“他是明岚,那个学院中最年轻的学院教习,院长相当赏识他,而且这个明岚在军部也挂着职,官职只比我低一级”南成宇解释道。
“还有一件事”何三震惊之余又想起明岚临走时说的话“那个明岚说,叫我给太子带句话,说他现在还只是储君,公事和私事要分开,用太子自己的池塘追杀温然可以,但借军部的手不行。不过这个明岚并没说这些话是谁说的”
“你觉得这些话可能是明岚他自己想对太子说的吗?”南成宇冷眼看向何三,就像看一头愚蠢的猪。
“属下愚钝,属下已经明白了”何三不敢与将军对视,头咣的一声又磕了下去,刚刚自己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竟然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
“既然院长想在这个时候敲打敲打太子,那你就去吧,顺便告诉太子,以后我不会给太子在对付温然的事情上提供任何帮助”在这件事上南成宇没有过多思考,自己本就不想帮太子去截杀温然。
“属下觉得,事关储君,将军拒绝的如此直白有些不妥”何三含蓄的提醒了一番南将军,眼下岐王被打压,诸皇子中太子一枝独秀,万一日后记恨该如何?
“那你说怎么办,太子想杀郁院长想放,我该站在哪一边”见何三如此说,南成宇来了兴致,他想看看自己这些底层的亲信们都是怎么想的。
“属下认为,太子虽然年轻,但毕竟身为储君,将来最有可能荣登大位,郁院长虽曾是军部元帅,统领我大商全部人马,可年事以高,只能回都城修养身体,在学院做个院长,至于站在站在哪一边,还需要将军您裁定”何三心里一横,将心里所想都说了出来,虽然有些不敬。
看着满脸认真的何三,南成宇竟有些呆住了,很快,一丝玩味爬上了他的脸庞“很好,很好,都说我大商的兵本事大,今天看来口气也很大吗,你的意思是郁元帅是因为年纪大了带不动兵了所以就当了个学院的院长来养老, 到学院去养老?你是看不起学院还是看不起郁帅?”
“不,属下绝无此意”何三一惊,察觉到刚刚的失言,他那颗可怜的脑袋又磕了下去。
“当初郁帅宣布放下兵权去就任院长时,有人跳出来说郁帅是因为老了提不动刀了才去的当院长,后来还有人说是陛下忌惮郁帅权利太大,于是让郁帅交出兵权到学院当个院长的闲差,这两种人一种觉得郁帅打不了仗了,一种觉得学院院长是个闲差,我和军部别的将军经常讨论他们谁更蠢,一直都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来,刚刚听到你那番话,我发现这两种蠢你竟然都占了”南成宇脸色越说越沉,语气也越来越冷“我问你,军部的第一条规矩是什么?”
“服从命令!”无需思考,何三脱口而出。
“那你还在等什么!”
“是!”何三起身行了一礼,便转身匆匆离开,正如南将军说的一样,自己话太多,想的也多了。
看着逐渐走远的何三,南成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郁帅放下军权已久,这些参军时间不长的将士们对郁帅并无多余的敬意,甚至在有些人眼中,那只不过是个坐吃等死的无用老人罢了。
有的人现在真是不知好歹,每次想到这,南成宇都会在心中痛骂一些人。
忽然,南成宇想起了些什么,拿起桌上的古籍,露出下面压着的一封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印章,想着信送过来的人,不用拆开自己就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
何必呢?南成宇叹了一口气撕开信封,打开了这张针对某人的追捕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