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另有所图
林亦笙挑了挑眉,“不可以吗?”
大度这两个字是说给圣人听的。
一个被窝睡不出来两种人,在某些方面她和程时宴极其相似。林公主的字典里没有既往不咎,只有睚眦必报。
程时宴低低的笑了声,嗓音沉缓,“当然可以。”
在他这里,她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压抑她的小性子。喜欢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他既想将她私藏,又愿意纵容她,让她肆无忌惮的绽放。
闻言,林亦笙白净的脸蛋弥漫着笑,“退下吧,公主要睡觉了。”
“嗯。”程时宴扫了眼手机里的软件,“睡吧。”
她没急着挂电话,而是在床上闲适自在的滚了一圈。远离男人后语气也支棱了起来,“还不跟公主说晚安?”
听着她近似娇蛮的命令,程时宴挑了挑眉,哑声道:“晚安。”
“这还差不多。”林亦笙压下唇角的笑,轻描淡写地说道:“睡了。”
汀水萃馆,傅少司看着对面温情脉脉的男人感到一阵牙酸。他端过桌面上的一杯烈酒饮下,喉结滚动。
放下杯子后,他碰了碰一旁的柏川低声说道:“你有没有看到粉色泡泡在时宴周围翻滚涌动......”
“没有。”柏川嫌弃的拍了拍被傅少司碰过的地方,清隽的脸上面无表情,“没事别碰我,谢谢。”
艹!要不要这么嫌弃他?
他在他眼里难道是下水道里爬出来的蛆吗?拍拍他衣服都得被嫌弃?
傅少司一双桃花眼火星子都要冒了出来,他咬了咬后槽牙,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倔强,“你以为我稀罕碰你?”
柏川不冷不热地回了句,“那最好。”
角落里冷不丁的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你把你家那个混账玩意儿放出去和沈梦慈一块,不怕折腾出事?”儒雅的男人面上温和无害,内心阴暗的等着看戏。
程时宴眉毛微微蹙起,狭长的眸子凉了几分,明显对祁绅说林亦笙是混账玩意儿而不悦。
他沉声说道:“你格局就这么点?已经要跟女人计较了?”
祁绅低低的从喉咙间挤出一声冷笑,“我格局小?你对着教唆着你女人学坏,逃跑的人,你格局能大起来?”
他难不成要拍着手鼓掌,笑着夸林亦笙教得好才算格局大?他一手带出来的折翼金丝雀硬是被林亦笙插了两根鸡毛掸子,跃跃欲试着想要飞出笼子。
要不是看在林亦笙是他兄弟的女人的份上,他早想办法把她弄出海城了。
四周氛围剑拔弩张。
有戏看!
傅少司想拍拍一旁的柏川,又想到男人方才对他的嫌弃,他随即收回了手双腿交叠窝在沙发里,一双桃花眼半眯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程时宴掀了掀眼皮,稀冷的光线下深邃的眉眼显得凉薄阴郁。他慢条斯理的补上一刀,“我女人喜欢我,跟你的情况可不一样......”
言下之意你想多了,我们两个有感情在,不存在被教唆逃跑分开的情况。
一语中的,意味深长。
“艹!”祁绅温润儒雅的脸庞被程时宴的话堵得变了个色。
柏川看着两个针尖对麦芒的男人,语气冷淡,“吵完了吗?你们要继续吵的话,我先走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傅少司看够了疯子对上禽兽的戏码,强忍着嘴边的笑意出来打圆场。
程时宴沉沉地嗤笑了声,拿过酒杯朝祁绅的方向敬了敬。争论归争论,兄弟之前相处的关系不会因此受影响。祁绅回敬程时宴后,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祁绅刚才有句话没问错。”傅少司挑了挑眉看着程时宴,“你让沈梦慈和林亦笙待在一起没问题吗?”没等男人答话,他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的补了句,“沈梦慈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当时可是看见过沈梦慈是怎么解决时宴身边的追求者的,手段可过分得不止一点半点。
林亦笙不省油是她娇纵爱作,本性不坏;沈梦慈不省油可是清冷的外表下,心思阴沉。
程时宴半垂着眸子,眼神如墨色晕染般浓稠晦暗,没接他的话,反而嗓音沉沉地问了句,“一条人命值多少钱?”
不是正讨论他太太和沈梦慈的事吗?傅少司愣了愣,“怎么突然跳跃到人命多少钱的话题了?你打算要谁的命?”
柏川抬眸盯着程时宴,淡淡地说道:“最好别在国内搞事。”
同类懂同类,祁绅听懂了程时宴话里的意思。
气正不顺的他掀了掀眼皮看着两个犯蠢的男人,金丝镜框下漆黑的眸子带着显而易见的鄙夷,薄唇温和的吐出四个犀利的字眼,“两个傻逼。”
傅少司:“??”
柏川:“......”
被骂傻逼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祁绅,只听男人不疾不徐的说道:“沈梦慈养父的命。”
傅少司哦了声,“她明显不是要时宴拿钱还她养父的命啊。”
不图钱,意在图人。
在座的都是天之骄子,手段和心计样样不缺。混迹在金字塔顶端多年早已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沈梦慈是个什么样的人傅少司他们三个人能看出来,程时宴自然也能看出来。
火光明灭,程时宴手里夹着猩猩燃烧着的香烟,烟雾顺着银色纽扣向上攀爬。
沈梦慈想回国是她的个人自由,他拦不住。她有目的,他投资她的节目也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