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男女关系。”曹雪岚淡定地说。
曹瑞秋震惊不已，久久无言。
“瑞秋，上次若男阴赛发作，你和春玉也看到了吧？”曹雪岚继续说，“那就是我们这族人传承的诅咒，叫做永阴脉。传承永阴脉的女性，就是永阴体。我和若男是永阴体，每个月都会因阴气过盛而发作一次。在我未生育之前，不管如何发作，都不会丧命，但每次都很痛苦；当我生育之后，阴寒发作时，则会有生命危险。我们的妈妈，就是在阴寒发作时死掉的，我们的奶奶也是……，所以传承永阴脉的女性，寿命不是很长。”
曹瑞秋从苏若男口中早已得知“永阴体”之事，她问：姐，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曹雪岚说：那次我到他家找你，我感觉他家有阴鬼气息，悄悄回转，遇到傅竞，施展功法时引起永阴寒发作，只得找他治病……
曹瑞秋惊叫：姐，你和我同一天，跟他好？
“喔。”曹雪岚也显得有点尴尬，“他对我的吸引力太大，我没办法。”
曹瑞秋说：既然如此，你还要若男嫁给他？
“若男是我的女儿，我不想让若男像我们祖祖辈辈那般受煎熬。”曹雪岚幽然叹语，“我们这族人的诅咒是永阴脉，秘密的传承千百年，一直在找寻拥有恒阳脉的男人，而陈太阳就是拥有恒阳脉的男人。也就是说，我们这族人找寻千百年，才找到陈太阳。他能够终结我们传承的诅咒，所以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曹瑞秋说：姐，你真的觉得无所谓？
“我是这样觉得的。”曹雪岚很认真地说，“我们祖祖辈辈都是秘密传承，每一代给下一代灌输的理念相对完整，因此继承永阴脉的女孩，保留着古代的一些思想和观念。在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们的祖先也有好些女性是做妾的。如果你不信，将来你可以问她们。”
曹瑞秋惊言：她们都死了，我如何问她们？
曹雪岚说：你忘了傅竞吗？
曹瑞秋更感吃惊，“姐，你是说我们的祖先变成了鬼吗？”
“不是鬼，是守护神。”曹瑞秋微笑着说，“永阴脉，阴阳相通。凡是永阴体的女性死亡，都会以阴魂形式存在，也即是变成鬼。当鬼的存在与某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鬼就成为某人的守护神。我们的祖先，与每个永阴体后代的命运相联，因此她们成为守护神。从妈妈那代算起，总共有29个守护神。”
曹雪岚和陈太阳惊得目瞪口呆。
“姐，能让妈妈现身吗？”曹瑞秋盼切地说。
曹雪岚摇头，说：守护神的现身，由不得人来作主。
曹瑞秋沉思一会，说：姐，如果我们这族人都克夫，为何姐夫没有被你克死？
“你姐夫是特例之一，他本身阳气较重，这也是我嫁给他的主要原因。”曹雪岚解释，“我曾以为他是恒阳体，但他不是。为了他让多活几年，我强行把守护神植入他的生命，守护他的命运。兼之若男两岁那年，我在照顾若男时阴寒发作，被他撞见，险些害死他。事后跟他讲了永阴体的副作用，他得知之后，就和我分房睡，15年来没碰过我一次。”
“啊？你不是说苏信海基本不碰你吗？怎么变成15年没碰过你一次？”陈太阳终于忍不住发言。
曹雪岚恼瞪陈太阳，“我不那么说，我还能怎么说？苏信海明知和我做得越多，死得越快，他还会蠢得和我做吗？”
陈太阳愕然片刻，说：我岂非会被你害死？
曹雪岚说：你是恒阳体，应该能够活到60岁，寿终正寝。
“60岁，在古代还算寿终正寝，在现代就是短命。”陈太阳煞有介事地掐指一算，“继续跟你好的话，我只有20年可活，划不来。我打算活到80岁的……这波太亏了，我得远离你们曹家的女人。”说罢，他起身要走。
曹瑞秋把陈太阳扯得坐下来，对曹雪岚说：姐，你竟然守了15年活寡？
“嗯。”曹雪岚轻应。
曹瑞秋说：这15年来，你没找过其他男人？
“没。”曹雪岚轻声地说，“一是我要守住秘密，二是我所受的教育比较传统。如果不是我偶然发作，我也不会与陈太阳发生关系。如今木已成舟，我只能认命。”
“曹雪岚，别说得好像是我强迫你。”陈太阳不服气，“我和你的事，完全是你的责任！我被你们一家子压迫得喘不过气，讲出去都没人信！我首先声明，出什么事，我一概不负责。”
曹瑞秋扯着陈太阳的耳朵，娇声大骂：死烂人，你占尽便宜，还敢讲烂话？
陈太阳说：我哪里占你们的便宜？是你们占我的便宜好吗？我原是有坚持的男人……
“姐，这家伙为何老想杀伍洪？”曹瑞秋不管陈太阳的辩驳，却把旧话重提。
曹雪岚说：因为他知道伍洪摧残了许多女生。
曹瑞秋说：我不觉得陈太阳是个维护正义而不顾一切的人。
曹雪岚说：瑞秋，你应该调查一下洋洋曾是谁的学生。
“啊？”曹瑞秋惊呼，“姐，你是说洋洋曾是伍洪的学生？曾被伍洪糟蹋过？”
正说到这里，陈太阳的身体发生颤抖。
姐妹俩惊见陈太阳的脸面抽搐、扭曲，他的左眼流出血色的眼泪……
曹瑞秋蓦然想起曾经陈太阳也在她面前流过一次血泪。
“陈太阳，对不起，我不知道洋洋被……”曹瑞秋歉意而悲悯地说，“你别这样，我会尽我的能力，把伍洪绳之以法。”
陈太阳渐渐安静下来，说：待会还得上班，我要回家。
“我送你回去。”曹瑞秋起身，与陈太阳走出苏家别墅。
两人上车，曹瑞秋把陈太阳送回西虹公馆，一路无言。
返回苏家别墅，曹瑞秋问曹雪岚：姐，我们这族人传承千百年，是否说明我们拥有难以计算的财产？
曹雪岚说：嗯。
曹瑞秋说：能扳倒伍洪背后的势力吗？
曹雪岚说：轻而易举。
曹瑞秋说：姐，请你搞死伍洪。
“我在等一个机会。”曹雪岚说，“伍洪有他的祖辈做守护神，强行搞死他，会扯出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能够传承至今，凭的是行事谨慎机密，让一切事情变得像是自然发生一样。你别插手伍洪的事，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