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百六十五章单独探视
下午霍擎川回来的很晚,看上去精神不怎么好,脸也显得憔悴了很多。
“没事吧?”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大概是越来越迫近的投票日期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再加上他连最后一个机会也放弃了,所以才会如此心力交瘁吧。
“没事,”扶着椅背坐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习习还好吗?”
“有我妈看着,好得很,今天一次都没有哭。”我坐到他旁边。
霍擎川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低着头闭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情况······”想了一下,我拿捏着合适的语气,“公司的情况,很不好吗?”
他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嗯,不好,不知道堂叔用了什么方法,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种回复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叹了口气,“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甚至用股份做交换······”说到这里,霍擎川的话戛然而止,他睁开了眼睛。
是啊,关于这个,我是从霍以宁那里听说的,霍擎川一直瞒着我,他大概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说漏嘴吧。
这种时候,我也不想继续深究这件事,给他留一点骄傲。
我自然的回避了他没有说完的秘密,“既然无路可走,要不要试着去跟沈若慈沟通一下,毕竟这对她也没有坏处,说不定还能减缓她的罪行。”
“小晚,”霍擎川收起了刚才略微慌张的表情,面色郁寡的看着我,“她现在那个样子,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她变成这样,多少也有我的责任。”
“你如果开不了口,我替你去!”见霍擎川的态度不像白天那般坚决,我心中有了希望。我看着霍擎川,希望他能接受我的心意。
他也看着我,不满血丝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薄唇动了动,没有立刻回应我。
我以为他不会再反对我的提议,刚要再说什么,霍擎川打断了我的希望,“别去了,别去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霍擎川的眼里话里充满了消极,我怎么也不忍心再去反驳他,他现在心里的苦,我多少能理解一些。
我没有再说什么,从座位上站起来,“嗯,好,都听你的。”
你有你的坚持和骄傲,但是我也不想看着你如此为难,既然你开不了口,那就让我来做,即便是求她,我也要尝试一下。
“我今天给你煮了点儿补身体的粥,我去给你端过来。”我轻轻的对他说。
走到房间的门口,我回头看他,男人一向伟岸的身躯此刻显得那么的无力和困顿,这更加让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第二天,霍擎川仍旧是一早就出门了,我只是叮嘱他要好好的照顾自己,随后送他出门。
“爸,妈,我出去一趟,习习就麻烦您照顾了。”穿好衣服,我对父母说。
从昨天的谈话中,父亲也大概知道了我的决心,他没有多问,也帮忙阻止了母亲到嘴边的问题。
“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去吧。”父亲说。
依旧是李管家驱车,我让他先去了一趟霍以宁的别墅,跟听到的一样,大门紧闭。
“李叔,今天陪我去一趟第二看守所吧。”回到车上,我对李管家说。
“第二看守所?”李管家有些不明所以,“少奶奶为什么要去那里?”
这个长者一向行事稳重,以霍家利益为重,再说了也估计瞒不住他,我便索性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
“少奶奶为了少爷,真是尽心尽力,我很佩服。”听完我的话,李管家不免感叹了一句。
“是我应该做的,”我说,“我不想看他这么举步维艰,即便最后他会怪我,也没关系。”
“少爷一向骄傲,想来这种要靠女人才能翻身的事情他一时也想不明白,所以才会拒绝的吧。”从小看着霍擎川长大,李管家对他的脾性也了解很多。
“所以请李叔您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想让他有负担。”我说。
“您放心吧少奶奶,”李管家点点头,“沈氏本就做了很多错事,这也是她应该做出的补偿。再加上霍强明一直对公司乃至霍家虎视眈眈,如果让他一直逍遥法外的话,恐怕日后会有更大的乱子。”
能得到李管家的支持,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份底。
一路上想着怎么跟沈若慈交谈,不知不觉,就到了西郊的第二看守所了。
“李叔,麻烦您在外面等我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下了车,我对李管家说。
“那少奶奶一切小心,我就在外面。”他点点头说。
能有什么危险,我只是过来求沈若慈的,再说了她现在被关在铁栏杆里面,已经不会伤害我了吧。
办理好了响应的手续,我坐在等候室里心平气和的等待着那个女人。
有狱警从房间外面走过,她们的谈话不经意间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听说了吗,那个405的犯人,以前竟然是sk的少奶奶啊。”其中一个人说。
“那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关在我们这里,”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有钱人的世界我们永远不懂,他们做事非常狠的。”
“不过她也真够可以的,竟然有那么多人来探望。注意到昨天来的那个中年男人了吗?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有钱人。”一个人说。
“跟我们没关系,还是不要谈论了。”
声音渐行渐远,她们的谈话内容让我不得不嘻嘻的琢磨一番。
我和霍擎川是昨天上午来的,那么下午来的有钱人,到底是谁呢?中年男人,难道是沈若慈的爸爸,不对啊,她们家现在应该是比较紧张才对。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有人叫我过去了。
本来我还以为沈若慈会拒绝我的探视,没想到她依旧出来了。
没有了霍擎川的陪同,我自己来找她多少还是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看守的人出去之后,我们两个隔着一张玻璃,有一会儿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