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独往来，今凄凉，夕阳灭

慕风和又说：“你有什么证据？”

李承载顿时语塞：“小人……小人倒没什么证据，全凭小人行医的经验做出来的判断，很多人受惊过度，确实会丧失一部分的记忆，这种事并不少见，无论是小孩、大人还是老人，都有可能受惊失忆，短则像瑶华这样，忘记一两天到十来天记忆的，长的，甚至还能遗忘掉数年乃至数十年的记忆，当然，也有那种将毕生记忆全部遗忘的，这属于特别严重的情况了。小人给瑶华诊断之际，发觉她的眼珠失神，瞳孔中精气溃散，脉搏虚浮，加上怎么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典型的失声状态，她不懂写字，小人就让她画画，她也只能在纸上画出十天前发生的事情，所以，小人最后才做出如此的判断……小人认为瑶华还算是走运的，仅仅没了十天的记忆而已。”

慕风和说：“你说这么多，始终还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本官就问你一句，瑶华有无可能是假装出来的失忆，包括她的失声，也是装出来的？”

瑶华听到这句，诚惶诚恐摇头，表示她并非假装。

李承载却犹豫了，谨慎的考虑了一会儿，才说：“启禀慕大人，小人……没有真凭实据。”

慕风和冷哼一声，“那就不排除瑶华是演出来的。”

李承载不得不叹一口气，说：“回慕大人的话，的确……不能排除这个假设，演哑巴和失忆，并不难，只要用点心，骗过小人还是可以的，眼珠失神和脉搏虚浮，可以用很多种方式装出来的，比如不吃不喝，或者不休息。”

慕风和略带讽刺的说：“瑶华乃一青楼女子，这青楼中人，最擅长的可不就是骗男人吗？哪个窑妓不是经验老成的戏骨呢？”

“你……”夕余愤怒的想为瑶华争论，慕风和惊堂木一拍，阻止了夕余的出声。

慕风和转而询问玉儿：“乐师陈玉儿。”

“在。”玉儿应了一声。

“本官问你，前日的案子，你能否道出全部经过？”

玉儿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夕余，然后马上低下头，说：“玉儿不能，玉儿什么都不知道。”

“夕余被人打昏头了，没瞧见经过，你不可能也被人打昏头了吧。你一直就在街上，没理由看不到案子的全貌。本官要求你不得包庇任何人，必须把案件的始末讲清楚了。你是怎样到那街上的，到那儿以后，你又看到了什么？”

玉儿坚持说：“玉儿什么都不知道。”

“放肆！你人就在那儿，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不是瞎子！难道你从头到尾都捂着眼睛不成？”

“玉儿……什么都不知道。”

“一派胡言！怎么问都只有这一句！你们女子二人，分明是在轮流的耍弄本官！本官倒要看看你们这场糊涂戏能装多久！”

慕风和说着，伸手在签筒里拿了两块竹签，丢到地上。

公堂上的竹签片子有黑红两种，写着红字的签，丢下去就是当场处决的意思，而这黑色的签，丢下去，则是大刑伺候的意思。

慕风和丢的是黑签，看来要对瑶华和玉儿同时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