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哈哈,大胡子,你怎么又来了?我跟你说啊,我有姐夫了,不要追着我姐姐不放,小心我把你的胡子全揪下来,哼。”雪儿双手掐着腰,快人快语,毫无顾忌。
“雪儿,不许胡闹。”灵珊瞪了雪儿一眼,吓的雪儿吐了吐舌头,见灵珊真生气了,不敢再出声,规规矩矩的坐在灵珊身旁。
“雪儿妹妹小孩子调皮口无遮拦,戴壮士莫要见怪。”
“哈哈哪里哪里,灵姑娘客气了,雪儿姑娘心直口快,机灵可爱,讨喜的紧呢。”戴毅哈哈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可是看出来了,这个欧阳大哥有多紧张灵珊,他又不是傻的,只是外表粗鲁而已。
“不知戴壮士来盛京还有何事?”灵珊可不会相信这个戴毅是真的来找他们的,只是萍水相逢,还没熟到那个程度,肯定还有别的事。
“唉,此事说来话长。”戴毅听灵珊如此问,虎目不由一暗,长叹一声道。
“戴壮士不必为难,我们不是有意打探戴壮士的秘密。”
“灵姑娘不必多心,我此次来京城,的确还有别的事。”戴毅说到这里,虎目圆睁,眼中透出说不尽的恨意。
“哦?可否说来听听?”灵珊和段伟对视一眼,心下疑惑。
“我叔父是前礼部尚书戴衡,我是他的侄儿。”戴毅沉声说道。
“你是戴尚书的侄儿?”段伟听到此话,出声问道,他也是知道一个月前戴尚书被满门抄斩的事情。
“是,我叔父只因为看不惯秋湖那贱人独断专横,残杀忠臣而仗义执言出身维护,不想被那贱人记恨在心,就在一月前,昏君下旨,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抄我叔父满门五十多口。可怜我叔父一生为官清廉,一心为国为民,却落得如此下场。”戴毅说到这里,已是虎目含泪,透出滔天恨意。
“难道戴壮士来盛京是想要找秋湖报仇?”灵珊已猜出戴毅的意图,出声问道。
“是,我从小父母双亡,是叔父和婶娘把我抚养长大,待我如己出。十岁那年得异人青睐,学得一身武功,叔父希望我考取功名,报效国家,但我这人生性洒脱,看透了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不愿入朝为官,便拒绝了叔父,离家出走,浪迹江湖。没想到却传来叔父和婶娘被害的噩耗,我此次前来,就是想杀了秋湖那贱人,替我叔父和婶娘一家五十多口报仇雪恨。”
“戴壮士可知那秋湖武功高强,皇宫守卫森严,你去了无疑是飞蛾补火,不但报不了仇,反而还会把自己搭进去。”灵珊出声说道。
“大丈夫生而何欢死又何惧?只要能报了叔父和婶娘的仇,我宁愿搭上我这条性命不要。”
“戴壮士此言差矣,明知不敌,还要跑去送死,那是莽夫所为。不过我看戴壮士非莽撞之人,怎会说出这种话?”段伟不介意打击一下戴毅,给他发热的脑袋泼一盆冷水。
“是啊,欧阳大哥说得对,仇固然要报,但不能莽撞行事,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更何况,我们还不是臭皮匠。”
“啊,灵儿,诸葛亮是谁?”
“哦,没什么,就是我以前在书上看到的。”灵珊赶紧掩饰道,连诸葛亮都说出来了,差点露馅,糗大了。
段伟心下疑惑,我读了那么多书,怎么没看到过?不疑有他,没再多问。
“哦?难道欧阳大哥和灵姑娘有什么好主意?”戴毅外表粗鲁,也不是个傻的,早已从灵珊和段伟话中听出端倪。
“不瞒戴壮士,我们也和秋湖有仇,此次前来,就是打探消息。并且已经和秋湖交过手,那秋湖武功奇高,合我二人之力,也不能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灵珊说完看着戴毅。
“不知灵姑娘和秋湖有何仇恨?”
“杀师之仇,秋湖是我师门败类,师傅她老人家就是被秋湖所害。”
“在下段伟。”段伟起身,揭下面具。
“啊,段王爷,小人有礼。”戴毅单膝跪地,深施一礼。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段伟,对于段伟的事,他也是略知一二。
“戴壮士快快请起。”段伟伸手扶起戴毅。
彩衣和雪儿只是看着这一切,没有插话。雪儿见气氛凝重,难得的老老实实待着。
“王爷,灵姑娘,我戴毅愿意追随二位,听从二位差遣。”
“好,戴壮士有此意,我们欢迎戴壮士的加入,共同出力,杀死秋湖,报仇雪恨。”灵珊对于戴毅的为人还是很欣赏的,欣然接受。自己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对了彩衣,今天打探的情况如何?”灵珊问道。
“姐姐,我们打探到皇城内全面戒严,进出皇城盘查甚严,城门口和大街上还张贴姐夫和你的画像,不过画的一点不像,即使你站在旁边,都认不出来,咯咯咯。”雪儿抢先说道,想起那画像,就咯咯直笑,那画师水平真够烂的。
“随便他们搜查去吧,反正我们暂时先不去城内,我打算明天启程回去,报仇的事需从长计议。再者酒庄里的酒也该卖得差不多了,得回去看看。”
“好,就听灵儿的,明天就回去。”段伟对灵珊的决定毫无疑义。
“对了姐姐,咱们出城时马车落在客栈了。这么远,我可不想走回去,太累了。”雪儿撅着小嘴,满脸的委屈。
“你呀,再买一辆就是了。”灵珊摸着雪儿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咯咯,还是姐姐对我最好了。”雪儿抱着灵珊,撒着娇。
几人又说了会话,吃过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几人出了客栈,另买了一辆马车,驾车往平安县赶去。
毫无疑问,戴毅充当车夫,灵珊四人坐在车厢里,有了戴毅,段伟终于解放出来了。
“吁,前方何人,为什么挡住我等的去路?”灵珊四人正说着话呢,就听戴毅一声断喝,奔跑的马车骤然停下。
“你这女子毫无道理,无缘无故拦我马车作甚?”戴毅来到那女子近前说道。
那女子也不说话,只是两眼紧紧盯着马车。
灵珊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大白天还会有人打劫?想到这里,灵珊和段伟掀开车帘,向外观瞧。
就见马车前站一白衣女子,白色丝巾蒙面,看不清面貌。
“彩衣和雪儿你俩留在车上,我和段大哥下去看看。”灵珊和段伟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