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牵手很难,放手不易(2) - 夏娃一号 - 九宏禾悦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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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牵手很难,放手不易(2)

他显然没有料到。静默了一瞬。那一瞬的尴尬几乎使我放弃了我的想法。可他马上说:“好的,我就来。”

初春的季节,他穿了件加厚真丝风衣,在阳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脸,布满了英武之气。

在他到来之前,我已把自己淡淡地化了妆,还给自己套上了一件时髦的羊绒衫。

第一次与丈夫以外的男人在家静静地坐着,我的心情十分慌乱,而他倒显得十分松弛。

“你的眼睛里有东西,”他怔怔地看着我,又说:“你的婚姻幸福吗?为什么不说话?”

这人真厉害,我心想。他把我像玻璃一样看透了。

“我的丈夫无聊透了,他可以做一个成功的商人,可却是一个不好的丈夫。我们的婚姻只剩下躯壳,可离婚又……”

“离婚又怕失去财产是不是?女人总是患得患失!”

“不,财产我并不考虑得太多,离不离对我都一样,重要的是我需要感情的归宿。”

最后,韩波善解人意地说,让我来陪你好吗?我说好的。他说每天下午1点到3点是一天中最空闲的时候,你给我打手机。

和韩波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我竟然发现,他对我的渴望,主动要求与我见面的愿望是那么强烈。

“我要你,”他经常早上打来电话,“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不可以再爱别人。”他的态度很严肃。

“我只爱一个真正爱我的人。”我嘴上这么说,可已是热泪盈眶。我已进入了他的心坎。

就在这个时候,丈夫承包了一家宾馆,期限是3年,丈夫说,这个宾馆管理很混乱,他要以店为家,你一个人多照顾照顾自己!

我希望他离我远远的。我对他说,我已有了男朋友,你不吃醋吗?他只说了声“不要太过分”就挂了电话。

韩波住到我家来了。他将牙刷插入我的杯中——因为爱你,他说。然后,他像一个天生的强盗,窃取了我的整个时间、整个心和一半的床。而这时候,我对丈夫的记忆,犹如一滴水珠,淹没在我们狂欢的大海里。

韩波和我一起时,很少谈起他的家庭。这种讳莫如深的感觉,使我憋不住要从他口中探听一些关于他对家庭的体验。

他向我这样描绘他的家庭:和百分之八十的家庭一样,婚后很少有浪漫。妻子是外贸公司的外销员,彼此感情平淡,只是共同的孩子使他们彼此牵连。“我希望有一份真情啊,你来了,就像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他兴奋地说。

我劝他,“如果婚姻只剩下一种形式,就像一层玻璃,彼此隔阂的味道一定难受。假如我们彼此合适,可以走到一起啊。”

“周嫣,其实我们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起呢?是不是现在的婚姻太没质量了,而我们又太相配了呢?”

我扑入他的怀中,亲吻着他,他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坦率又热情洋溢地爱抚我,今后我一定要温柔地待你。”

“我属于你。”我说。

“永远属于我,让我们像一艘小船,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然后一同靠岸,上岸。”他说。

那些日子,我懂得在我身上的女人味是何等浓烈,我内心的柔情是何等纯粹!

在我与韩波感情发展得最好时候,他被派往美国学习考察两个月。当他把消息告诉我时,我哭了,两个月啊,无可逃避的孤寂!

他走时,我到机场相送,我说快快回吧,你是我惟一的寄托啊。

我们相约每个星期打两次电话,他做得很认真。我第一次养了一条狗,我几乎与它形影不离,每天早上我总是牵着健壮的“宗宗”屈指计算着他的归期。

情人节的前五天,他突然说要回来了,他还带来了好消息:“我从机场直接到你家来找你,然后,我们两人一起过情人节!”

接到电话,我像立即被大赦一样,这等待的日子是何等漫长和焦灼啊,我想象着我们再次聚首的情景……

2月14日下午4点,韩波来了电话:“周嫣,我昨天已到上海,因今晚有一个外事活动,市里有领导参加,我……我不能陪你了。”他像做报告似的,毫无热情和生气。

“你昨天就回了,可我还在等你呢!”

“别不高兴了,噢,我马上要走了,门铃响了,是我太太回来了,她也一同去,在波特曼酒店,我挂电话了!”

听筒里一阵仓促的“嘟……嘟……”

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我脱下丝质晚礼服,呆呆躺在床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起来。

天渐渐暗了,我恍恍惚惚下床,小狗睡着了,我更孤独。

情人节的上海街景多么旖旎,我吃了两片面包,像中了魔似的,化了妆,穿上风衣出了家门。

我叫了辆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问。

“波特曼酒店。”我脱口而出。

波特曼到了,我恍然如梦,来这儿干什么?他身边有太太!我是多余的!

我从车上下来,又慌忙地换了辆车。

车外有许许多多的情人在过情人节,包括韩波与他的太太。我的丈夫与他的“小蜜”也一定很快乐吧?可我不快乐呀!我能去哪儿?家,哪儿是我的家呀!

我对司机说:“你开吧,随便开到什么地方去,让我打个盹。”

上午,韩波叩响我的家门。他给我带了很多水果,还拿来了一束鲜花。他的样子,看上去很疲惫,眼睛下面是一道黑圈,他毫不掩饰地打了一个呵欠,烦闷地向四周看了看。

两个月不见,他突然变得陌生了。

“你昨天不高兴了,抱歉。昨天那个活动是临时的,事先我也不知道。这次回来,组织上要我回机关,我的职位也提了……噢,你对我和太太一同出场的感觉很不好,是吗?我理解,但……”韩波的喉咙被一团棉花塞住了。

“韩波,我想分分秒秒与你在一起,我等着我们结婚的那一天。”

“关于我的婚姻,我曾对你说过,但是,现在我的情况变了,我又回机关了,离婚的可能性没有了,你为我想想,怎么办?我还有孩子,我是家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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