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教养问题

小女孩的爸爸来的时候，小女孩还在昏睡。一是被吓的，二是昨晚一直没睡，确实累坏了。

男人一进院子就被躺在地上的尸体吓了一跳。男人是个老实的人，吓的脸色发白，大概是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却不知道是这种情况。看见卓越，脸色才好了一点。

“那个，打电话的就是你吧。”

“是，我叫卓越。”

“你，你好，我叫李小泉。宝宝呢？”

“很累，睡着呢。有一件事情想早点告诉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小泉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脸又白了一分，结巴着说：“是，是，是什么事？”

卓越也不想雪上加霜，可是又不得不说：“就是宝宝她妈妈也出意外了。我们刚才在，在厕所看见了她，她的，尸体。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很快就到。”

李小泉两腿一软，赶紧扶住墙，“这，这不是，真的吧。”

卓越实在不想在打击这个人了，“你就不要想了。已经发生的不能改变，把孩子照看好吧。”

李小泉靠着墙慢慢的蹲下，双手抱头，喃喃自语：“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钟颜过来拉了拉卓越的手，小声问：“好可怜啊。现在怎么办？”

“我们是外人，什么都不能做。”

三个人没再说一句话。

警察赶过来的时候，刚好正午，厕所里的尸体打捞了上来。因为是在粪坑里泡着的，连法医都是捂着鼻子随随便便的看了两眼。尸体身上没有别的伤，就是在后脑上有一个包，应该是凶手用什么东西打的。凶手将人打晕了，然后再丢进粪坑。这种死法真是太恶心了。

问话的警察把钟颜和卓越分开了问话，一直问到下午两点。两个人都饿的要死。警察见所问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才罢休。然后又找了几个村人问话，当然都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东西。根据钟颜和卓越的口供，两个死者都跟一个人有关，那就是牛大壮。事实上两个人也是有意将矛头指向牛大壮，当然他们是不可能说鬼魂指证这种话的。只是把相关的人物关系提供给了警察，至于警察怎么查，怎么推断，他们就不管了。

村里死了人，通常要村长过来的。那位牛村长是在对卓越和钟颜的问话结束后才到的。人家秉承的原则是一问三不知。说昨晚忙着救书记家的火，累了一夜，早上睡下，才醒。一直为书记的事着急，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事。一推干净，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提供。

案子既然被定性为凶杀案，那就不能随便了结了。于是警察同志们开始对牛大壮进行搜捕，可是这家伙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案太多，昨晚就跑了。他有车，开车逃逸很方便。

折腾了一天。天黑了，两个人才回到临时落脚点。村长阴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的烟灰缸里放了一堆烟蒂，满屋子都是烟味。村长年轻的老婆脸色也很难看，大概是很不满男人抽那么多的烟。

卓越早有心理准备，一进门就笑嘻嘻走到村长身边。

“好烟，软中华，不错啊。”

村长翻了翻眼皮，猛的将烟灰缸扒拉在地上，将火气压下三分，质问：“你们为什么要报警？”

卓越拧眉问：“发生杀人案了，当然要报警啊。”

“就算发生凶杀案，也是我们村的事，要不要报警是要我同意才行。你们不可以擅做主张。”

卓越心里一阵冷笑，想这村长的权力也太大了吧，连死个人都要他同意给不给死么。想现在跟他争论这个没有意义，便继续装糊涂：“啊？不是这样的吧。我就知道一旦发现尸体，不明原因的，就必须报警。不报警罪同窝藏。我可不想这么冤枉。”

“这是我们村的规定。”

这规定比宪法还大啊，卓越忍着气，带着笑脸，赔不是：“真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啊。您看，这，这也不是我们有意的。”

村长黑着脸恶狠狠的瞪着两个人，最后发现拿他们没办法，最后重重的哼了声：“你们两个一到我们山南，就把我们这里折腾鸡飞狗跳。你们还是早点走吧。妖怪没抓着，倒整出了几条命案。这里不欢迎你们。”

再次下了逐客令。卓越早不在乎了。

“村长，这两天发生的事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巧合。也许是一根枯死的树枝，烂着烂着，最后咔嚓，烂掉了，恰好掉在一个路人头上。你说跟这路人有啥关系，他真是无辜的很。我们就是那路人。”

“你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明天一早，你们就离开这里。”

“村长，之前我们可是说好的。您反悔了？”

实在不想用威胁这一招的。但是没办法，这位村长同志非要杠上。双方僵持的时候，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从门外跑了进来。

“姥爷，姥爷，东东回来啦。好饿哦，东东要吃东西。”

跟在男孩身后的一男一女走进来。年纪都在三十上下，女人笑着走过来，“爸爸，怎么啦，烟灰缸都打了？”

村长的脸缓和了下来，“妮子，没事。跟小陈坐一会，饭菜一会就上来。”说完冲身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摆菜。”

女人一脸不高兴，扭身出去端饭菜。村长的女婿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看起来像个读书读傻了那种，跟老丈人打了个招呼，就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了。

村长的女儿没有看后妈一眼，仿佛这位后妈在她眼里根本不存在一样。

“爸，是不是她又惹您生气了？”

村长摇摇头：“不要瞎猜，不关她的事。”

妮子皱了皱鼻子，不满的说：“我才不信，以前你们就经常吵架。爸，不是我说您，当初娶她的时候，我就不同意。您多大，她多大。年龄悬殊二十岁，您能看住她么。”

村长同志正被一堆事烦的要死，女儿又说这话。他更是心烦，火大瞪着女儿：“胡说什么。没看见家里有客人么。”

妮子这才注意到一直想隐形的两个人，尴尬的笑笑：“哎哟，真没看见，原来家里有客人，不好意思，怎么不坐。都站着干什么，别客气，随便坐。”

钟颜应付式的笑了笑。

卓越点点头：“不客气。”

村长老婆默默的把菜摆在桌子上。钟颜看不过，过去帮忙摆碗筷。村长一直就当自己是大老爷。菜没摆好，他是不会动的。妮子更是大小姐，一边看着，还用的是不屑的眼神。小陈坐在沙发上，感觉他也很别扭。想帮又不敢帮。不懂事的东东第一个跑到桌子边，看见喜欢的就上手抓。伸手的小手黑乎乎的，看的钟颜都忍不住说：“东东啊，吃饭前要洗手的。不洗手吃东西会生病。”

被娇惯坏了孩子生气的瞪钟颜，“要你管，我想怎样就怎样。”

一句话把钟颜噎的好半天没喘过气来。这孩子的教养肯定有问题，哪能对客人这样说话啊。小陈尴尬的笑笑，想说什么，妮子横了他一眼。

“东东，玩了一天了，手很脏，去洗洗。”

东东不乐意：“我不干。我饿了，我就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