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不用扬鞭自奋蹄(十八)
二姐昨晚问完我业务方面的事情后,捎带提到给这娘俩电话,闺女不接,老王就都是满肚子牢骚,我说你给她俩少联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什么人什么命,由她去吧!就像《雍正王朝》里的废太子,八爷,隆科多,他就非得作死,想跳井,耳朵能挂住吗?
我跟开源小伙计说的最多的两句话,一句是,你想成为什么人,终究会成为什么人,另一句是,能走多远,取决于自己。我曾在四个企业干过会计,同时兼职着村,即便那么繁忙的时候,还坚持考试,在企业里,老板没有几个好脾气的,用变态的苛刻形容也不为过,因为咱受过那种剥削压榨的味来,对员工尽可能的温和,几乎从来没批评过她们,鼓励她们,即便上班时间,也可以看书做题备考。
懂事自觉的小孩,不好找,尤其第三个小伙计,真让我失望至极,都是本村人,她爹娘送来的,让我好培养,咱当自己的小孩疼的,我没去东杏山湖之前,小丫头还循规蹈矩的,可去了东杏山湖后,就鞭长莫及了,这个小丫头就被我惯的什么样,看我不在,打个迷溜转就走,想几点上班,下班,她自己说了算了,还警告恐吓小伙计,别跟我说她的表现。
用《不用扬鞭自奋蹄》做标题时,我同时想到响锣不用重锤敲,想到了开源的第三个小伙计,还有老王娘俩,儿子的表现,非得让别人教着做人做事吗?你自己不知道这个人怎做吗?事怎干吗?你觉着自己怪聪明,真聪明吗?你跟人家干活,要是让人不放心了,你不是自掘死路吗?
我二十岁就去东北跑业务,刚出校门,什么都不懂,完全靠自己的激情,头一年根本没挣到钱,也许当时的选择是错误,可爹娘为什么放心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出差就是单枪匹马,很少跟别人同行,当然也会保护自己,陌生人问我,就说上学的,咱戴个眼镜,上车就拿出书看,谁也不怀疑我是跑业务的,经常包里搁着几万块钱的现金,也从没出过岔子,东北三省的地级市,几乎都用脚踏遍了。
零九年去海南旅游时,老大让我带三万块钱,其实是不合规的,因为主大姐是出纳,负责管钱的,没想到刚下飞机,额外每人多收六百多块钱,本来打算给村委人员,每人至少五百块钱,让自由消费的,没想到导游来这出,我跟周哥说,钱太紧了,他跟我说,兄弟,你看你哥这个身体,还能有机会来第二趟吗?使他的卡,额外支取了五千块钱,回来,老大问都没问。
儿子上初三的第一天,我就想着只上半天,那天中午,到一点整跟老王电话,说十一点就回来了,我气的说,都随你,编瞎话,说谎话,咱拉布个孩子,能不警惕吗?毕竟还是个孩子,踢球打球咱不怕,万一上网吧了呢?万一跟女同学压马路去了呢?咱所有的努力不白废了!那一下午,在万阅城,就坐不住了,光胡思乱想的。
回家后,儿子跟我解释没在家的原因,我板着脸说儿子,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你至少出去得跟我和你妈妈说声吧!你以为爸爸在这五个村,干二十多年,还算善始善终,你以为是爸爸聪明,有本事,有能力?我靠的是别人对我的信任,对我做事的放心,这才是我坚持下来的原因。
老大的家事,客户朋友来,经常让我接待,都是我去结账,如果我有贪欲之心,手长点,都够我工资的,可我想到的,从小偷根针,长大偷人牛,一旦贪欲之门打开了,你收都收不住,何况人家这么信任我,能对得住老大对我的信任吗?我服侍的书记主任,二十多个,不管这个书记口碑怎么样?你孬种,我跟你保持距离,不交心不就行了,但我绝对不会做吃里扒外的事情。
端人碗,服人管,这个丫头也不小了,比闺女还大一岁的,我忍耐性这么强,都憋不住了,从来没说过那样的气话,以后,别从事会计这个行业了,你不是干会计的料,还有就是别说跟我孙广勇干过,我丢不起那个人。
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天下大事,做于其细,一个人从这社会上行走,不容易,为什么有的人,朋友越来越多,而有的人,越来越少?就像闺女,她觉着自己说句假话无所谓,跟俺娘说,家里水电费都是老王交的,上学的费用也是她妈妈给的,俺娘直接说,你这个小丫头,光说假话的,电费学费,我不知道谁交的?但你家的水费,一直是我交的,闺女不想想,也许你觉着这句假话说出来无所谓,可你奶奶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更离谱的是,说在好怡嘉超市,亲眼见我,一只手牵个女人,一只手牵个男孩,自从京优客开业,因为离开源也就二三百米的距离,我只去京优客,为什么每次闺女跟我说,又拿班级教学成绩第一名,我一点不高兴,甚至还担心闺女让表象迷惑了?就总是说一句话,会做人比会做事重要,即便是学校,也是小社会,小江湖,你不怕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
像老王和闺女这样的,只要别人说的漂亮话,顺耳朵说的话,诋毁败坏我的话,任何人说的,她俩都不去过滤,让人坑死了都不知道怎死的,就像俺丈母娘,她觉着说的是事实,也吃亏了,可只要有不怀好意者,从里面挑拨是非,俺丈人叔,一定堵家门骂她,即使觉着理亏,没去骂,也心生芥蒂了,关系就会疏远,甚至还会反目成仇。季羡林先生说一句话,很有哲理和指导性,真话不全说,假话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