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2章烟水之疑
谢烟水说完那些话后，现场一时雅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直到悠悠醒转的盘古被身周的极高温烫的嗷了一声才打破了无意义的寂静。
“烛龙，在我对你没有任何敌意的时候请收起你的敌意。毕竟我不会对我的雇佣对象出手。但，当我对你有敌意时，刚刚那个守序者就是你的下场。”谢烟水摘下眼镜眯着眼朝着地上断肢努努嘴，一边心不在焉地擦拭着眼镜，“来吧小苍蝇，讲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吧。对了，先把那天维外的天维像先撤走，不然可能影响我做决定时的心情呢。”
“那无法做到，你可以直接杀了我，但我不可能自己撤回天维像！”虫母的表情第一次如此坚定，一副感慨赴死的模样。
“说出你的原因，我在考虑一下。”谢烟水抬起头望向颜色依然诡异的天穹，又给了虫母一个说话的机会
“因为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子民了！”虫母的回应异常坚定。
“为数不多？你当我们是真的瞎？”谢繁花跟个没事人一样捧着爆米花，含糊不清地抢过了谢烟水的话头。
“这些虫群只是我的普通分身罢了。”虫母似乎早就清楚酩酊茶楼的人会有此质疑，于是直接就回答了谢繁花的质疑。
“算了，刚刚观察了一下，你的确没有撒谎。”谢烟水向来对于无视谢繁花的流程手到擒来，“所以，你是怎么跟守序者们扯上关系的，说说吧。”
“对对对，还有还有，你到底来我们地球干啥的！”谢繁花看完了几个大场面之后又开始活跃起来了，蹬蹬蹬跑到虫母面前假兮兮叼个烟斗带个单边眼镜眼睛一大一小质问道，“诶嘿，老板这玩意都能变出来，妙啊。”
“呃，呃。”虫母目视着脑门上青筋直跳的谢烟水给了谢繁花一个暴栗后，在谢烟水拖着快要不省人事的谢繁花后挪时她开口了，“我出生之时，混沌就在了，我有如尘埃般流浪了好久好久。直到有那么一瞬，我想停下来了，于是我吐出了一个天维。嗯，我记得当时还挺纳闷我吐出来个啥，然后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他告诉我，我的孩子名为孑孓。”
“啊，疼死我了！”谢繁花又一次打断了虫母的发言，全然不顾虫母的满脸慈爱质问道，“你一大苍蝇咋生出个蚊子崽来，你不对劲，很不对劲。嗷，疼。”
只是被吸引了目光却没有被打断情绪的虫母，看着被拖走的谢繁花接着诉说着她的故事，“因为，我并不是这个天维真正意义上的苍蝇。以我在混沌浪迹这么多的岁月，似乎我就是混沌之中一切虫类，微生物的辐射源！我现在所出现的模样只是你们所认为我该成为的模样罢了。说回我的孑孓吧。在最开始时，孑孓就像一个小型的混沌，我经历了数不清的混沌纪之后第一个孩子出现了，他带来了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也了结我对于混沌的一切浑噩，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这所谓秩序的东西，我也知道了我度过了不可估量的时间。当两个混沌纪后，孑孓莫名受到了一股来自混沌极深处的混沌脉冲次级脉冲余波波及，我的第一个孩子死了。当时我并不清楚什么是死亡，直到他在我的呼唤中化作尘埃消散于世。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恐惧，我怕我也有一日会如他一样在混沌之中如尘埃般消亡！所以，在那之后我一边感受混沌脉冲的过程中，一边完善这孑孓，终于，我成功在第九千零七代子民，也就是第三千一百八十六个混沌纪我成功摆脱了时间的束缚，无视了最终的死亡。也就是那时，守序者出现了，没有什么居高临下的姿态，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排场，就像老朋友一般，来到了孑孓。”
“后面所发生的事情我大概可以猜到，只是我得不出你可以拖家带口从守序者手上逃出，并依然有如此实力来到这个天维的办法，甚至我模拟了你最强盛之时的全部实力的你，被寄宿控制后被直接强化为半属性混沌生物形态的你以及直接毁灭吞噬了其他几个天维后的你，得出的结论却是，就算三者相加，溯回你的源初混沌节点，这一段距离，对你来说不致命，但对于你的孩子来说却是绝对致命的。”谢烟水打断了虫母的回忆，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果说，你所看到的只是被我同化后的几个已经破灭的天维呢？”虫母冷不丁开口了。“我将那几个落败的低等天维化作了我孩子们的养料！”
“那应该一个天维就可以轻松达成的东西啊。如果我没猜错，这钟山是你入侵的第七个无关天维。”谢烟水的语气开始变得冷漠，“刨除寄宿的绝对自负效果影响，以及你会用到被复仇蒙蔽了双眼等借口，我想知道更为底层的原因。”
“因为，我成共同化后的天维最终的结局都是瓦解重归混沌。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我留不住太多除了可以被我直接吸收的能量外的东西，我的孩子们依然一个又一个地死去。”虫母没有去擦拭悄然淌下眼角的那滴血泪，骤然啜泣，“我必须找到一个可以安全容纳我孩子的地方，这样我才能，才能找到那群朋友问清楚，问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毁掉我的天维！”
“所以，混沌中天维是互相排斥的，就算拥有同样的信息辐射源也无法得到融合，所以我的有一个猜想又验证了。”谢烟水抚着额，一只手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就放在空中不知道写着什么，“但我至今依然不清楚我造出来的酩酊茶楼到底该定义为什么，因为混沌三属性都不具备，或者说都具备，无视混沌壁垒效果。我到底都发明了些什么玩意啊。我这该死的能力啊，所以你是如何拖家带口跑这么远的你还没回答我呢，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