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附录苍云动 - 圣诞之音 - 陈施豪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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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附录苍云动

第666章附录苍云动天云宗。

天云试武场中已只剩下最后两人。随着招式与道法,身法挥洒全场,原本自带回复的武场在碎裂和完好间不停转换,又偶尔两人面对面交锋,又是一副别处完好,交锋处遍布斑斑伤痕的景象,灰尘漫布却是一刻也没有停下,术法的“噼啪”声也不时划破空气扩散开来。

“吓!”一声爆喝,其中显现一条身形,古稀之年的身躯已经是淋漓大汗,但只是一瞬便又见另一人招式已至,身法催动又是消失不见。

好个小子!我倒想瞧瞧这等人物的师傅是谁,功法之杂举世罕见!硬拼不得,竟只缠斗!老人暗中腹诽。

思绪动,人未歇,目光掠视而去,似是捕捉到另一人的破绽,老人以奔雷之势踏下奇异步伐,大手一挥“啪啪啪”三掌按下袭来的术法,面目一凛:

“澜河跃火!”只见一道火光汹涌而出,赤红灼热瞬间布满了天空!

身形已然定下,狂催真气。

散修之中,老谨爷毕竟修为在这里摆着,对战之中捕捉到一个空隙就立马按下死手,一招得逞已是足够拿下胜负。烈焰卷动空气,猎猎扑在脸上,带动衣衫,忽然,老谨爷感到左侧气息微异,回手一招引得灼热火势从空中席卷而下!

“狡猾小子!”额上青筋暴起,老谨爷这是下了重手了。

“你中计了。”烈焰的微小缝隙中一条白色身影穿过,清冷的声音让老人大感不妙,立即断绝了澜河跃火的联系,身形暴退!但似是为时已晚,移去火焰掩盖后,半空之中已然凝成一个巨大的漏斗状漩涡。

“艚风引。”声传来,形未现,但见灰云转动,猎猎呜鸣隐隐现雷音,巍然冲向了火河!瞬间就像是倒悬的瀑布星火四溢!纵然老人及时断去了与火河的联系,在这势头面前也是避无可避。

体内真气已经不多了,但那小子只认准了与他缠斗。即便是站稳身形,怕是也只能落个坏下场。

“我……败了。”如此场景,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认输作罢。

“承让。”声音传来,听起来像是谦虚,却只留给众人一个衣衫破裂的灰白色身影,和身前碎成了零散石子的武场大砖,转瞬人影飘然而去。

胜负已分。

“这小子好是自大!如是正面交锋,三个他也绝不是老谨爷的对手!”

“却也是有资本,这最后一手艚风引可以说智力兼备。”

“狡猾诡计罢了。就凭着老谨爷的傲气,怕是输的绝不甘心。”

谢天羡少年白衣,聪慧不凡,一举击败对手一千〇一十七名夺为魁首,至此,天云试全部结束,七年落幕。

此后却未有人能多见谢天羡一面,就像来的时候没一点声息,私下里讨了奖励就自顾自走了,听闻消息不少应试者怒得踩裂了地砖,直骂自大无耻。而后听说老谨爷也自顾自走了,说来也是能人脾气怪,众人又愣愣无语。

不管怎么说,这段试炼已经落下帷幕,令不少修者黯然。这些多半是没有取得好成绩的,本来是想讨一些好处,但没有如意。

“这可如何是好,这七年虽是有所长进,但毕竟不如宗门弟子,身无遮拦,怕是大劫将至道消死啊。”

一个灰红衣衫的散修抱剑呻吟,周遭几人应是熟识,见惯了这般懒散模样。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这名散修说的大劫是横在所有人心中的一道坎。不同于飞升劫,这每逢千年一轮的大劫乃是修界的定数。

“这哪来的俏皮话,你若是早生他个三四百年就不用担心了。天下大宗繁多,有天云如此已是大幸,倘若天云宗也是门户成见,怕是这天云试也没了。”

“嘘!道友莫要失言。”其中一人连忙制止。

“并非失言。须知千年大劫乃你我大劫,那些大宗门又何惧哉?若是天下修者休戚相关,为何不像天云一般开放宗门典籍以共渡大劫?”

“哎,虽是门户之见……也莫要聒噪,倒还能庆幸瓮中老引领大局,保我们可入天云宗借典籍一阅。”

八年前天云试广昭天下时可谓是修界震动,前人留下典籍记载之中,尚没有这样举宗之力接济天下的事迹,更有大修瓮中老出面宣教,精妙典籍让无数卡在瓶颈的散修茅塞顿开,相较多数散修们参差不齐甚至破旧的功法,宗门传承何止一个精妙了得。在面对大劫之时,众多宗门以守势求自身安保,本来没什么问题,这时一对比天云宗,可谓云泥有别。

“如此作为,功德不下于崇光老前辈啊。如不意外,下一个年号怕是是天云年了。”

崇光六七四年,“千年大劫可渡!”众人如是想。

“阁主,那件事情已经查到了线索。”

三个月前,奚连受父命前往澄湖调查一些异动,在姑奚阁辖下偏西方不足五百里,那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灵脉,前脚卢孚山回来,后脚没踏进宗门就扭身赶往了澄湖。

“怎样?”奚尧坐在桌前,右手按住一个巴掌大小,蕴着温润光芒的玉壶,这样的玉壶在桌上摆成三排共计二十四个。

这些都是从四方辖地送来的,一般宗门传递不紧急的消息均以这种加密方式运送,虽运送缓慢,但没有被中途截听的风险。奚尧皱着眉,虽无甚大碍,但本月依然没什么好消息,这数十年如出一辙,不大不小,慢慢影响着姑奚阁,但细细想来,别的宗门应当相差无几。

“澄湖下发现了数量极多的毒虫,又是断绝之毒。”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既然知道和断绝之毒有关,背后黑手自然也就知晓是谁了。

“是……”这数十年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沉寂许久,这番大动作令人对天云宗已是至愤无言。突然,想到这里奚连问道。“从卢孚山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怎样?”

“哦,宁溪……听说十分沉稳,但也十分孤僻。”虽然不是非常关注,但是一些特殊孩子的传闻还是有所耳闻。“详细的你可以去问问宁青,现在她是他的师傅。”

孤僻?受此磨难,心性略孤僻也是自然的,毫不稀奇。不过这个孩子让奚连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在前往澄湖之时,他也曾差人去调查过卢孚山细况,发现他的地方其他孩子的尸骨已经拾回入土了,那一处兽穴也被愤怒的村民厚土掩埋。来去搜索但实无什么痕迹留下来也只能作罢。奚连行礼告退,奚尧又叫住了他。

“去领几颗药丹,这几个月在家中把伤养一养。”

“是,父亲。”

姑奚阁立于钧山之上,除去东面峻岭危崖,非踏云大修不能登,其余三面茂林丛生,烟云缭绕,暗藏护宗大阵,生人不得入。而宗内楼阁林立,自东而西分别是宗门重地到外门弟子居所层层布置。奚连作为宗门的少阁主,在其中自然是来去自如,哪怕是只有长老和阁主才能登上的云塔,他也能攀上几层。但说来这云塔其实并无更多用处,除了高,平时用来远眺欣赏景色,也就是是往宗内瞧,探查武场之内,或是远处弟子居所个别之处细微变化,起到监督弟子的作用。

现在奚连正翘着二郎腿,提着个小酒壶靠在云塔的栏杆上,望着什么正饶有兴趣。随着他视线望去,刚巧在弟子居所之内,有一名七岁孩童。

“十七!”一声尖锐的唤声,音色稚嫩,是出自八九岁的孩童口中,似是外号,但他所唤的人并没有理会他。

“你很拽啊!见到我也不叫师兄!”

他叫狄阳,早宁溪两年进入宗门,是个小胖墩。

“哦,师兄。”宁溪面无表情,端着花盆朝他行了一礼,又打算自顾自走。

“你这是没把我看在眼里吗?你打的过我吗?你信不信我……”狄阳一看他随意的态度便是恼怒,身旁两个同年的孩子立马拉住了他。

“我有伤。”宁溪依然是面无表情,端着花盆,神情毫不动容望着狄阳。

“师兄,他没撒谎,我听说这个家伙伤可重了。”脸上有着三个灰斑的孩子说。“宗内教授的功法他几乎都练不了,平时上课就看不到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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