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黄绿医生传
记得那是2016年的秋天,在风中凌乱的我一直没有回过神来,有人说当你走过一段路,你就会沿着路一直走,但从没有人跟我说,如果前面没有路该怎么走。是的,我走的就是一条没有的路。——转基因玉米的近亲,川普。
以上纯属玩笑,由于主线我还在推演日本人获得一定的资源,又失去技术优势之后,会怎么试图挑战英国秩序,获得完整工业圈。所以,还是到下周再更新吧。
今天我要说的,是一条别人没有走过的路,黄绿医生之路。
记得那是2016年的秋天,在风中凌乱的我看到了一篇文章,说的是美国圣地亚哥某个小镇因为政府破产,医院也关门了,在那段没有医生的日子里,水深火热的美国人民死亡率下降了整整20个百分点!从那个时刻起,躺在病床上的我就开始思考,到底是生病可怕还是医生可怕。——巴特尔,人民军高级医师。
我
巴特尔。其实我不叫巴特尔,叫的人多了也就成了巴特尔。
巴特尔的意思就是勇士,我很勇敢,因为我敢去当医生。在蒙古,当医生是一个很勇敢的决定,因为大部分蒙古人都只敢当蒙古大夫。当蒙古大夫有个非常大的好处,那就是把马医死了,它的家属不会堵住你家门口要说法。可是当医生就不一样了,如果你医死了人,大部分情况下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我一开始也只是当蒙古大夫,但我从没有放弃我的梦想,我一次又一次的向亲友们推荐自己,但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反而只是让我去医马。我还是没有放弃,我看了一本又一本医书,学了无数的技术,但还是没有用。部落里的大巫师告诉我,在他有生之年,我都不可能当上医生。他让我好好的给他干杂活,杵药,这样等他死了,我或许就能当上医生了。
我很不服气,但是没有办法,我医死了很多马,不跟着他没法还债。我反复思考,自己为什么不能当一个医人的医生,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我只能做蒙古大夫。
只是,师傅告诉我,腾格里的旨意是凡人无法知晓的,我以为我要等很久,但是……
有一天,师傅也不舒服了,他给了我一张药方,要我去给他找药,我太激动了,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抓药。我把药煎好,送到师傅面前,大巫师看着这碗药,欣慰的笑了。
他微笑着说了一个“不……”
我想,是说我煎的药不错吧。自那以后,我就成了医生,真正的医生,因为大巫师一碗药下去就去了腾格里那里。
不巧,在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结果王爷也病了。他的病很多医生看过,束手无策。当时人民军就要打过来了,王爷急着要统兵作战,强令征集民间医生,治不好的统统杀头。轮到我的时候,我真的有点害怕,你知道虽然我成了医生,但真的没有什么经验。
我硬着头皮给他开了一副药,然后我就在牢房里等着结果,再后来就有几个灰黑色军装的人进来把我给放了。他们告诉我,王爷死了,乱军也散了,从现场看,是吃药吃的。我一直认为,如果他当时不是几个医生的药混着吃,而是只吃我的药,应该不会死得那么快,一定是的!
劳动党来到了草原,我们的天也就亮了,很快,我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医生,因为我有文化,所以顺利的上了初中,接着又上了高中,医学职业中专,还学了简单的英文。
老师告诉我,在新中国,全民医疗也要工业化。准确的说,根据发病率按人口分配医生,小病在基层医,大病到开封医,基层医院只需要治疗普通疾病就可以了,而那些医生也只需要诊断普通疾病。为了能让我们这些菜鸟也能看病,仪器是必须的,几类仪器的分析结果就对应了某种病症,只要对症下药或者转到上级医院,那么整个看病的流水线就完成了。
他们说,劳动党的总书记是个搞工程设计的,所以把病人也当成了产品。但是我觉得这个很不靠谱,老百姓哪里知道自己什么病吗?有了病那还不跑到大医院去看吗?到时候一定会爆满。只是……我们的话并不靠谱。
不管怎么样,我成了真正的医生,虽然他们都叫我赤脚医生,但好歹也是医生啊!我跟那些刚毕业的汉族学生一样,到了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给那些农村人看病。
在这里,我终于不再是蒙古大夫了!因为我的同事基本上比我还要蒙古大夫!这里的人民也没有太多的需求,因为他们生的病本来也只能等死,而我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慢慢的,我懂得了这里的悲哀,中国的医生供不应求,但只要集中在大城市,中小城市很难留得住好医生,可偏偏最大的医疗需求就在这些基层。你想,治疗头疼脑热之类的病症并不需要太多专业知识,赤脚医生完全可以解决。所以,我就给上级写了一封信,其实无论是蒙古大夫还是赤脚医生,都是可以治病的,只要有一本治病手册,我们可以治好99%的病症,而且也是本地财政可以养得起的。
后来,领导说我的意见很有价值,又把我派去了缅甸。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是医院里少数会英语的人。
我想,我应该是混的最好的黄绿医生了吧。缅甸人都这么叫我,他们说因为我的白大褂已经变成黄绿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