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牛妖的报复（上）
“放开我，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这些买牛泪的人，放开我……”老黄被徒弟和老王死死的拦了下来，可他还是不停的挣扎大骂。
小王以为李思凡站那儿不动，是被吓傻了，于是满脸歉意的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师父他今天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他平时待人可好了。”
“没事。”李思凡笑了笑，心里对于对方为什么这么恨买牛泪的人，有了一丝好奇，“听你师父话里的意思，好像非常恨买牛泪的人，这是为什么？”
小王深深叹了口气，开始讲述了起来。
“按说我们这是屠宰场，杀牛宰牛也是正常的，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多人都来买牛泪，老板为了能让被杀的牛多留些泪，于是想了一个残忍的办法，那就是给它放血，让它慢慢的死亡。”
“呵呵。”说到这，小王苦笑一声，继续道：“说实话，我也搞不懂你们买牛泪做什么，那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而起还贵的要死，你们买它用来做什么？”
李思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买牛泪，想必说了对方也不会相信，她只是没想到，原来牛泪是这么取出来的，忙问道：“就没有让那些牛不痛苦的办法吗？”
“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们早就做了。”
虽然很残忍，但这牛泪自己是有大用途的，总不能就因为同情死去的老牛，就放弃吧！
唉，骂就骂吧，自己买牛泪又不是因为喜好，随他们好了。
想通之后，李思凡直接问道：“你们老板在不在。”
“老板出去了。”小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间平房，神情有些落寞的对李思凡说：“要说你想买牛泪的话，就到里面等一会儿吧，待会儿老板就回来了。”
“谢谢。”李思凡道了声谢，随着小王来到了屋子里。
屋子并不是很大，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平米的样子，里面除了几张椅子桌子和一个三人坐的沙发之外，其他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也难怪小王把她送到这后，就放心的离开了。
李思凡在屋子里打量了一下，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她觉得有些无聊，于是拿出手机在上面查起了牛泪的价格，这一查不要紧，倒把她吓够呛。
怪不得老板用这么残忍的办法取牛泪，没想到这么一小瓶就好几万人民币，还真不是一般的贵，这牛泪都已经超过牛本身的价格了……
自己买牛泪是用来开眼的，其他人买来做什么？
难道也是和自己一样？
“应该不会吧！”李思凡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里面坐着的女子后，满脸微笑的走过去招呼了起来。
“您就是来买牛泪的吧，不知道您想要买多少？”
说话这人名叫牛大壮，也是这家屠宰场的老板，原本今年的牛肉价格跌的厉害，他还有些担心的，可没想到后来在网上看到有人出高价买牛泪，于是他看到了商机。
虽然牛肉本身的价格一跌再跌，可随着买牛泪的人越来越多，价格也是水涨船高，他不但没有因为牛肉价格下跌赔钱，反倒几个月的时间就赚了一百多万。
所以每一次看到来买牛泪的人，他都会热情的招呼着，因为在他看来，买牛泪的那些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而且最重要的还都不是差钱的主儿。
李思凡也是怕下次在买牛泪的时候，再次碰到今天刚到屠宰场的这种，于是很豪气的说：“你们这里现在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牛大壮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也更甚了，他走到屋子门前，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小王，看看库里有多少牛泪，都给我拿过来。”
李思凡见老板兴奋的模样，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他库里的牛泪有很多吧！
就算再多，自己这些钱也应该够了吧！
看了看手机支付宝里面的钱，李思凡顿时松了口气，那上面可是她全部的家当了，足有一百多万，其中一百万是他父亲出意外得到的赔偿，要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动用那些钱。
不时，小王搬着一个四五十公分的正方形箱子走了进来，箱子里装的满满都是巴掌大小的玻璃瓶，看上去少说也得有二十瓶的样子。
牛大壮满脸带笑搓着手来到李思凡面前，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箱子，问道：”您确定这些都要吗？”
“要，你算算多少钱吧。”李思凡话毕，来到箱子跟前，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她打开瓶子闻了闻，觉得气味有些淡，于是问道：“你这牛泪该不会兑水了吧，怎么闻起来没什么气味儿？”
牛大壮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是个外行了，于是耐心的解释道：“越是新鲜的牛泪气味儿越淡，只有那些经过加工的味道才会重。”
“虽然我不知道您买这些牛泪做什么，但您可以试试是不是真的。”
李思凡眨巴了眨巴眼睛，把牛泪倒了几滴在手指上，然后用沾有牛泪的手指擦了擦双眼。
牛大壮一看李思凡的动作，就知道对方是在做什么了，肯定是和以往的那些人一样，想要开眼看那些脏东西，只不过在他看来，在眼睛上抹牛泪能看见脏东西，那纯粹是传说扯淡，他自己是根本不相信的，只要牛泪能卖出去，能赚钱才是他看重的。
另一边涂抹上牛泪的李思凡，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就觉得自己所看到的和之前不一样了，她发现牛大壮的额头上竟然有一股黑气漂浮在那儿，而且屋子周围也有不少一小团一小团的黑气分散在角落。
“这难道是那些死去的牛化作成的怨气吗？”李思凡正在心里想着，忽然一声凄惨的牛叫声传进了她的耳朵，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老板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那声音一样，还在那儿蹲着身子计算牛泪的价钱。
奇怪，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李思凡摇了摇头，就在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而且随着声音的消失，她竟然看到了一头浑身流着鲜血的牛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共是二十瓶，每瓶六万，零头就不要了，您就给一百万好了。”
“啊！”李思凡惊叫出声，牛大壮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李思凡，以为对方是闲价贵，于是走过去道：“如果您觉得价格不合适的话，我们可以在商量一下。”
李思凡指着牛大壮身后那头浑身是血的牛，问道：“你看不到它吗？”
“看到什么？”牛大壮不解的回头看了看，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无其他。
“牛啊！”
“牛！哪里有牛……”牛大壮皱了皱眉，心说，这姑娘该不会是闲价格高，故意找借口不想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