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审俘
张觉见状一脸黑线,这下可好,四个目标直接挂掉了三个,就剩下自己的那个俘虏了。
他低头看看被自己打晕的那个黑人,现在呼吸还算正常,应该还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他连忙招呼蚊子跟爪子过来,把几个黑人的裤带都解下来,然后将这个俘虏捆结实了。再看看那几个黑人的脚上,都没有穿袜子。
蚊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我的。”他说着一刀将躺在地上,被爪子抓死的黑人裤子划开,然后又是一刀,将那里面的裤衩挑开并拉出来,皱着眉头用刀柄将那裤头塞进那个俘虏的嘴里。好在那家伙的嘴够大。
不过他一边塞,一边嘟囔:“这味道怎么这么大,又骚又臭。”
爪子在旁边唯恐天下不乱:“我就说怎么没有掌握好力度呢,原来是被他的味道熏的啊。头儿,这个怪不得我。”
蚊子之所以选这个黑人,是因为他属于“无损”状态,不像那两个,搞得血糊糊的,衣服都不好用了。
张觉哭笑不得:“都给老子闭嘴。快去搞点水来。”
蚊子答应一声,却找不到盛水的容器,他四处看了一圈,眼珠一转,便上前将刚才那个黑人的外裤扯了下来,然后向一边跑去。
这样的峡谷里面肯定有山溪,这点作为热带雨林里长大的蚊子自然清楚,最主要的是他知道去什么地方找。于是不大功夫,他便拖着那条浸湿了水的裤子跑了回来。
来到那个还在昏迷的俘虏面前,他将那条湿裤子揉吧揉吧,然后向那个俘虏的脸上蒙去。
那俘虏被凉水一激,悠悠的苏醒过来。可是他还没有睁开眼睛,便觉得一阵反胃,想吐却吐不出来,嘴里不知道塞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个味道,反胃就是它造成的。
他心中一怒,便彻底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却又惊呆了。
只见自己面前,站着三个脸上画得乌七八糟的人,给人一种绝对的恐惧的感觉,特别是那个最矮的人,眼睛里透出一种令人心里发渗的目光。
此时他正将一件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脸上移开。不过他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一条裤子。刚才应该是穿在自己的同伴身上。
“头儿,他醒了。你看咱们怎么整?”可能是为了“将功补过”。所以爪子也显得格外殷勤。
“先问问他叫什么?”张觉对蚊子说。
蚊子自然理解张觉的意图,那个黑人叫什么根本就不重要,有一个通用名字就足够了,当然,那个通用的名字就是“俘虏”。
张觉根本不会介意他叫什么,站在他们的角度,叫什么都一样。之所以要蚊子问这个,是试探那个俘虏懂不懂英语。
果然,随着蚊子的发问,那个俘虏的脸上也呈现出一副蒙圈的模样。张觉的脸上也再次布满了黑线。
蚊子对自己的工作非常认真,他不断地变着花样问那个俘虏,可是得到的回应一概都是蒙圈的表情,摇头的动作。
张觉很失望,好不容易抓一个俘虏,却因为语言不通而得不到任何情报。甚至连这个俘虏使用什么语言都没有搞清楚。这也意味着对方是什么地方的人都搞不明白。
更加严重的是,己方现在已经杀了对方三个人了,实际上已经处于开战状态,而自己来的目的却是为了救人,而不是跟他们开战玩。
现在,自己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救人,因为最迟明天天亮,对方就会发现人员被杀,肯定要封锁峡谷,搜索山洞。自己也只好全力应对,那么救人也就成为了泡影。
从这个并不十分重要的哨所就安排四个人值班来看,这里的人员,或者说兵力应该更确切,肯定不会少,所以,一旦公然开战,对自己恐怕极为不利。
张觉真有点急了,眼看前半夜就要过去了,这里却没有一点进展。难道---
突然,一个念头在张觉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这里属于坦桑尼亚,官方语言是斯瓦西里语跟英语,邻国肯尼亚也一样,官方语言也是斯瓦希里语跟英语,甚至与两国相邻的乌干达的官方语言都是英语。可是,眼前这个人却一点都听不懂这个在周边几国,都作为官方语言的英语,这可能吗?
张觉心里有了数,于是对蚊子说:“你把他的嘴堵着,人家就是有话也说不出来啊,你还是把他嘴里的臭裤衩子拿掉好了。”
听了张觉的话,蚊子感到有些奇怪,不过旋即便明白了张觉的意图,于是对张觉说:“头儿,我不是不给他拿掉,你说他什么都听不懂,万一我一拿掉,他乱喊起来怎么办?”
张觉则一脸不屑的回答:“那你就一刀宰了他,反正留着也没有什么用。记住,只要声音大了就宰。”说完转身就走。
蚊子嘴里应了一声:“好嘞。”便将手里的匕首伸进那俘虏的嘴里,用刀尖挑出那团又脏又臭的裤衩。
想象中那歇斯底里的嚎叫并没有出现,不但如此,就连哼声都没有,蚊子跟爪子也都明白了,黑人之所以不做声,是因为他听懂了张觉的话。
他是懂英文的。
张觉猛地回身,用眼睛直盯着他,然后,对蚊子说:“杀了他。”
蚊子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照着他心窝就刺了下去。
“不,我没有喊啊。”是那个黑人,看到刺向自己心窝的匕首,他终于沉不住气,喊了起来,并且,竟然用的是英语,而且还是挺标准的那种。不过,音量却控制的很有分寸。
“你现在喊了,而且是用英语。”张觉冷冷的看着他。蚊子那一刀自然没有刺下去,但是却顶在他的心窝上。
“长官,饶命啊,我什么都说。”那个黑人终于怂了。他知道自己中了计,被人识破了自己,那么,再继续装下去,只能是白白丢掉性命了。
然而张觉却不买他的帐,他继续冷冷的对蚊子跟爪子说:“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不听话就直接剁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尽快搞清楚我们所需要的一切。”说完,转身向前面走去。而实际上,却是给蚊子跟爪子担任起了警戒。
听着身后传来的那黑人压抑,痛苦的呻吟跟口齿不清的叙述,张觉突然有一种释放感:“原来作佣兵可以不考虑俘虏政策,这个,倒是有点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