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混战【母巢】、【无弦】、【乌鸦】
就这样,我们三个走到极冬支部特别行动队总部的天台上,用密钥关闭了防护墙,淡蓝色的屏障缓缓褪去,东部战区和西区的行动队队员纷纷进入城区,开始准备对被困民众进行救援。
什么也没有,撞开的房门里也没有人,整个极冬支部像是一座死城。
什么也没发生,就像是暴风雪前的宁静,队员们警惕地继续深入城区。
“【母巢】!”走在最前端的一个队员突然认出了异想体的身份,一边后撤大声喊道,“小心。”
话音未落,一只巨大的紫色的蜘蛛从高耸的居民楼上跳了下来。
紫色的蜘蛛在地上爬行,推倒了几栋居民楼和一些其他的建筑,极冬支部的居民楼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蜘蛛的身体上有一颗肿胀的绿色的毒囊,像是一块油腻的肥肉随着它的行动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母巢】
四区异想体,一只紫色迷你蜘蛛,当【母巢】找到合适的宿主时,其自身开始分裂,感染除宿主外的生物并使其成为【母巢】的养料,这个过程通常持续十八至二十五天;当【母巢】成功寄生后,会生成【巨蛛】使其在【母巢】四周游荡,对【母巢】进行保护。
【巨蛛】
一只巨型的、有毒的蜘蛛,使用毒液和足进行攻击,高危;【巨蛛】的毒液储存在其腹部的绿色毒囊中,死亡时毒囊炸开,提前划开毒囊可以避免爆炸;【巨蛛】的毒液具有腐蚀性,会在皮肤上扩散,可使人在24小时内死亡,几乎无解;毒液落地后三秒内失去效果,不可采集。
【巨蛛】向队员们发起攻击,巨大的足和口器中喷出的毒液直直地向着队员们而去了,队员们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抬枪攻击【巨蛛】的眼睛和腹部。
【巨蛛】眼睛上的膜挡住了子弹,光滑的足上甚至没有留下一丝伤痕,很显然,队员们的普通的武器对【巨蛛】没有任何作用。
“全体行动队员听我指挥,b级c级队员撤退守住车站,任何人不得出入极冬支部,违令者就地击杀,”杨站在广播室中大喊,声音传遍了极冬支部,“a级队员迅速寻找掩体躲避!”
队员们听到杨的声音后有序地撤退,退回了车站,只余下一小部分的队员留在了掩体中。
白桦和电台站在了队员和【巨蛛】之间,白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挺机枪,电台也掏出刀来开始牵制【巨蛛】。
唐把我们三个送到了【巨蛛】身边。
我、电台和杨同时跳上了【巨蛛】的足,向着【巨蛛】的毒囊奔去。
在白桦和队员们的火力压制之下,我们迅速爬上了【巨蛛】的腹部,【巨蛛】左右晃动起来,被电台一刀扎破了毒囊,绿色的有毒的液体涌了出来,把【巨蛛】长着绒毛的身体腐蚀出一阵阵白烟,同一时间,杨砍下了【巨蛛】的头。
此时刚刚站稳的我:“?”
【巨蛛】落在地上的脑袋发出了尖锐的声响,身体竟然一个用力把我们甩了下去,【巨蛛】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又碰倒了一些建筑,它的足最后弹动了几下,最后翻倒身体,在地上不动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电台在半空中稳住,拉住了杨的右手,像那种古早仙侠剧的转场一样缓缓落下——就是少了一点粉色花瓣,不然就完美了……等等!那我呢?!
被甩出去并狠狠撞在废墟上的我缓缓扣了一个问号。
我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废墟边上摇头晃脑,还有一点晕乎乎的。
一个巨大的影子投了下来。
一只……新的【巨蛛】?!
我一个翻滚躲开了【巨蛛】口器的攻击。
“所有人!找掩体!”杨喊道,电台和他一起躲进了最近的掩体里。
白桦猫着腰躲进了刚才架机枪的位置,唐一个完美闪身不知道闪哪里去了。
我一斧子砍下【巨蛛】的头,我低下头一个翻滚,蹲在了【巨蛛】身体附近,借用它的身体挡住了炸出来的毒液,腥臭的绿色液体炸了一地,在地上滋滋作响,好在没有溅到我的身上。
我刚松了一口气,【巨蛛】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把废墟撞得摇摇欲坠了。
完蛋。
我拼命地跑着,倒塌的废墟距离我越来越近,扬起的灰尘迷住了我的眼睛,我几乎看不清前路,之前一味地向前跑着,废墟倒塌的速度太快了,我已经无法逃离倒塌的区域了——我的人生似乎已经到头了。
尘埃、石块、慌张的队友们——
光透过废墟的缝隙照了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我有预感,我很快就会跟着这些光柱去见上帝了。
我不停向前奔去,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突然,半空中的一个生物飞过来把我拽出了倒塌区域。
这生物尖锐的爪子抓破了我的保暖服,仅仅是扎在我的衣服里,我被倒吊在空中,下面是被【巨蛛】破坏的区域,上面是……是……
我的眼睛被阳光刺痛了,我控制不住地流泪。
这熟悉的队服,这熟悉的身影——无弦?!
我张了张嘴,灌进一口冷风。
极冬支部特别行动队队长无弦,他的背后长出了黑色的羽翼,羽翼在阳光下似乎闪烁着彩色的光,他身上的绷带散开,露出左眼镶嵌的金黄色的结晶,以及脖子上的恐怖的伤疤。
我的心脏又开始抽痛了。
【无弦】左眼的结晶闪着金色的光,他似乎是低头看了我一眼,也有可能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地上的废墟,他突然松开了抓住我的爪子,我的衣服被尖锐的爪子扯破了,我的衣服留在了【无弦】的爪子上,被他抖动了两下甩开了。
我从空中急速下坠,死亡和悲伤将我包围,我闭上了眼拥抱命运。
命运还是舍不得我死去。
事情发生了转机。
我的身体受到了一股推力,像是有人用手轻柔地托住了我,我在缓慢地降落,像是套了一个降落伞。
我睁开眼,杨冲过来接住了我,电台把摘下来的手套戴了回去。
“是【无弦】!”我拉着杨的手站稳,艰难地开口,“他……”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