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随笔 -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 想做一只休闲的猫咪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八十五章随笔

我是玖。

杨让我尽量用华丽的辞藻记录当时发生的事情,最好凑够三千字,我试试。

杨和我各带领一支队伍,杨从四区方向进攻,当时是一个白天,似乎是要下雨了,天空阴沉得厉害,我带领中心城区行动队绕后来到友谊都。

行进到友谊都中间,就是一圈房子围起来的、像祭坛一样的地方,这地方是……哦?这个不能写?好吧。

周围的房屋极速后退,腾出一个圆形的空地,土地开裂,从裂缝中生出暗红色的、血管似的光芒,光芒跳跃着,在这样的光下,一架珊瑚红色的钢琴从祭坛正中升起。

这架钢琴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凸起,有点像尖锐湿疚,还有一些内陷的孔洞,从这些并不平滑的孔洞中间升腾起白色的蒸汽,很像古人类的蒸汽机。

【迷音】穿着燕尾服,脖子上有细细的血痕,仿佛是瓷器上的裂纹,这是电击留下的,那时候他被处刑,审讯、电击最后斩首,我还是觉得五芒星太过良善,无法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杨一直是个聪明人,我私以为他比五芒星更适合当领袖——没关系,杨,五芒星不会看的,她要忙的太多了——就按杨说的,把尸体搅碎再冷冻,就像搅碎他们的希望,冷冻他们的热情,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强权。

什么叫反叛分子是杀不完的?我们已经尝试过仁慈了,结果就是尸体被盗然后变成这样一个局面,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不认为让异想体白白夺走我们的生命这个决定要仁慈多少。

扯远了。

利刃和长枪一起攻向音乐家,【迷音】抬起眼皮,湖绿色的眼睛一扫,我们听到了那种声音,在人类被影响之前,那些死物就已经调转方向向着自己人来了。

我举枪击落这些武器,队员把受蛊惑者控制起来,下一发子弹是向着音乐家去的,它旋转着被某种奇怪的物质拦了下来,空气中荡起一圈一圈暗红色的波纹。

【迷音】行动起来,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灼热的熔岩从大地的裂缝中涌出来,我们像浮冰上的海象,虎鲸在不远处虎视眈眈。

熔岩毕竟是死物,惊慌之后我提着电锯跨过它们,缓慢靠近【迷音】。

撞到一堵透明的墙上之后,电锯毫不客气撞了上去,锯齿和墙面碰撞产生飞溅的火花,片刻之后电锯陷了进去,我抬腿踹了一脚,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迷音】像提线木偶,他的头僵硬地转过来,目光迷茫而涣散,我这才看清楚,根本不是他在演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的手指,指节因压力扭曲变形,我疑心手套下只剩一团烂肉,他的手指被压到琴键上,带动红色的波纹向外扩散。

多么可悲,这就是他一心所求的吗?如果不是,那就更讽刺了,死后失去了珍爱的双手,像木偶一样被不可视的存在凌辱。

我真希望世界上存在那样一种灵魂,游离世间,眼睁睁看着自己毁灭。

“换热武器!朝我现在的位置开枪!”

说完这句话,我为热武器让路,子弹穿透【迷音】的身体,巨大的冲击波使他的躯体左右摇晃。

他趴在了钢琴上。

不对劲。

“保持警惕!”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迷音】重新坐了起来,空气也炎热,像要下雨的夏天,他的尸体就像热胀冷缩了,膨胀着,毛孔大开,身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洞,从中涌出绿色的……尸水?

我想起了他湖绿色的眼睛。

再去看他的眼睛时,他戴上了怪异的面具,或者说那只是融化的铁水,铁水流淌着,高温使他的面部浮起细密的水泡,有一瞬间我甚至感觉他根本没死,灵魂在不受掌控的躯体中挣扎、告饶、祈祷!没有人回应他的祈祷。

我希望他是真的没有死,我想让无知者死于未知,我想让沉默者死于缄默,我想让狂徒死于癫狂,嗯,最后一句是我编的,不然凑不够字数。

水泡都因为高温扭曲了,蠕动着,像虫卵。

【迷音】猛地站起来,其实可以看出这并非他的本意,有什么东西拎着他的脑袋,脖子处的皮肉扯开了,没有血液,白花花的脊骨岌岌可危地连接着两端。

那不是他的脊骨,他的脊骨已经断了,我亲自确认过。

恶心。

他抬起手,从钢琴的孔洞中钻出肥硕的、蠕虫似的音符,它们是金色的,飞向天边。

糟糕。

队员们继续攻击,我接到了唐的电话。

“卧槽!你干嘛呢?”

环境音和大吵大闹连在一起,我皱了皱眉头,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别吵,杀辅助呢,杀不死我们全得完蛋。”

一连串音符俯冲下来,我就地打了个滚,衣摆沾到了滚烫的熔岩,很快凝固成石头。

这衣服质量不错。

这么想着,我扯断了衣角,从石头中钻出蠕虫。

恶心。

另一串音符扭动着扑了过来,掉在地上,钻进土壤,在莫名其妙的时候钻出来咬我们一口,比看到拿着鞭子的奴隶主的奴隶还勤快。

我朝【迷音】开枪,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里面什么也没有,很快周围的皮肤像液体一样流淌着,填补了这个空洞。

有什么办法吗?我几乎立刻想到了砸琴,可是我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砸琴反而让他陷入了狂暴怎么办?

中心城区行动队也没什么实力,医生像蚂蚁搬运食物一样搬运伤员,勤勤恳恳把他们救到安全的地方去。

最后我还是冲了过去,电锯直逼钢琴。

它们俩碰撞着,发出指甲剐蹭钢铁时会发出的那种令人牙酸的声音。

音符穿透我的身体,我听到了血肉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呼唤声,它在叫我的名字,真名。

呼吸都滞住了,我一咬牙松开了左手从兜里掏出了肾上腺素,右手按住电锯的把手,在痛苦、晕眩的等待中,电锯终于破开了钢琴的外壳,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电锯,锯齿卡住了。

我头皮发麻,连滚带爬闪到一边,从裂开的缝隙中伸出一双暗红色的手和一张血盆大口。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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