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新年之夜

奶妈和徐嘉，从鹿白学馆回来，一进院门，徐嘉闷声不响，钻进了作坊，奶妈寻莲儿说了一阵话，忍不住跑去找林凤娇。

对着她连声夸赞，李云初先生为人严谨，一丝不苟，看上去很有学问的样子，辉娃跟着他念书，前途无量了！

“嗯。”林凤娇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听着，随口答道：“只要别像先生一样，屡试不第，一辈子，当个教书秀才就好。”

“呸！呸！小姐，你乍能这样说话呢！我还指望着他，给我挣个浩命回来呢。”

奶妈说着，满脸都是向往之色。

林凤娇不好打击她，只是敷衍着笑了笑，其实她不希望，罗辉参加科举，送他去学馆念书，只是想让他多识点字，明白事理，懂得如何生活，这样就行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充实，直到第一场雪落下，窗外响起炮竹声，弘治十七年到来了。

房主家这个年，过的没有往年热闹，多了焦燥和不安，因为年前儿子突然病倒了，满长安城寻医，病始终不见好。

房主姓周，名文博，住在一座大宅院里，距离林凤娇租住的小院，隔着一个小巷道。

年底的时候，林凤娇提着随礼，拜访过房主一家，那天碰巧瞥了一眼，房主生病的儿子，信口说了句，病她能治，却被房主的母亲，周老太太，呲鼻一笑。

年底的时候，林凤娇提着随礼，拜访过房主一家，那天碰巧瞥了一眼，房主生病的儿子，信口说了句，病她能治，却被房主的母亲，周老太太，呲鼻一笑。

吃过年夜饭，周老太太走出院子，耳边眼里都是热闹，但偏偏心里一片冰凉，而待耳边突然安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林凤娇租住的小院外。

“为什么，会走到她这里来？”周老太太有些不明白。

奶妈说着，满脸都是向往之色。

林凤娇租住的小院，如往常一样，虽然灯火通明，但看起来冷清的很。

“你家小姐，在做什么？”周老太太问院门口，踮着脚尖看罗辉和徐嘉，放炮竹的小青。

小青摇摇头，答不上来。

“你接着玩吧。”周老太太看也没看她说道，已经站在了方桌旁，看着她面前铺着的红纸。

周老太太朝小青摆摆手，不让她回身去通报，自己走了进去。

此时，窗帘子还没放下来，通过透明的琉璃窗户，可以看到厅房内的一切。

那个年底来过的小姑娘，穿着新年的衣裳，站在方桌旁，凝神看着前方，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忽闪忽闪的油灯，将她映照其中，显得温馨安详，让人不由跟着静下来。

看到这个落难的小姐，竟然也能觉得抚慰动人，真是有些可悲的念头。

周老太太，自嘲的笑了笑，脚步顿了顿走了进去。

周老太太，自嘲的笑了笑，脚步顿了顿走了进去。

厅房里只有林凤娇和莲儿两人，莲儿穿着新衣，对着油灯不断摆弄皮影子，玩的眉开眼笑。

明明房内没有生炭火，周老太太却觉不到寒冷，反而有种别样的温暖，就像那女孩子脸上的笑容。

“周老太太，您怎么过来了？”林凤娇从桌旁，迎过来说道。

莲儿有些不高兴，将手里的皮影子放下。

“你接着玩吧。”周老太太看也没看她说道，已经站在了方桌旁，看着她面前铺着的红纸。

“你在写对联啊？”周老太太惊讶问道。